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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思思对娄雪桉的兄妹情,如今娄雪桉死了,娄思思还不知怎么恨她呢! 不过,她原本也别指望她能喜欢她。 只听娄思思恨声道:“堂嫂,堂哥死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不回夫家守丧,躲在娘家独善其身,只怕传扬出去,山圻城的人该说亲家母教女无方了。” 苏简简道:“我自然是要跟你回去的,只是你必须放了我娘先。” 苏太太喊起来:“简简,你不能跟她回娄家!” 娄思思回头恶狠狠看着苏太太,那凶狠是与她年龄不相当的恶毒。 “苏太太,如果你不想苏简简又死丈夫又死娘的话,你就给我闭嘴!” 苏太太的混蛋是对付好人的,遇到娄思思这样真正的恶人,她就没辙了。 娄思思的气势果然震慑了苏太太。 惊急担忧的泪水不停掉下来。 苏简简看着苏太太,没有心疼,只有厌烦。 她乏累道:“娘,如果你还爱我这个女儿的话就请你好好保重自己。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我真的成为六亲无靠之人,我已经死了父亲,死了丈夫,不想连你也克死……” 苏简简的话以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却让苏太太听了分外难受。 她哭到喘不过气来。 苏简简却不再看她,向娄思思道:“走吧!” 出了苏家,跟着娄思思上了马车,一路到了钱庄,苏简简却没有丝毫惊讶,始终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娄思思有些讶然:“你倒是沉得住气。” 苏简简冷笑:“rou在砧板上。” 娄思思微怔。 苏简简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不懂,过去苏简简让她,不过因为娄雪桉未死,心中还有所忌惮。 如今娄雪桉都死了,苏简简礼让给谁看? “算你识相,只是一会儿希望堂嫂依然能如此知书达理。” 娄思思领着苏简简于钱庄内室里见到了周浩宾。 周浩宾看着端方凛然的苏简简,鬼使神差随了娄思思尊她一声堂嫂。 苏简简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两轮的男人叫自己嫂子,莫名不适。 但她还是微微回礼。 娄思思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醋意顿生,怒道:“大爷何必和她客气?她心肠硬着呢,还是和她说明白吧!” 周浩宾想了想,毕竟是娄家的内务事,自己掺和不合适,便道:“我钱庄还有事,还是思思你自己和堂嫂说明白吧,该怎么说我都和你说过了。” 周浩宾说着匆匆离去,到了门外方想逼迫这样一个柔和水的女人,他一个大男人可做不出来。 全然忘记自己是怎么逼迫那些欠债人的妻女还债的。 不过是一张脸的区别而已。 娄思思心想周浩宾离开也好,省得她放不开手脚与苏简简商议。 娄思思见苏简简泰然自若站在屋中,丝毫畏惧之意都没有,心中更加恨恨,咬牙切齿道:“你这女人,心中到底有无一点真情对我堂哥?” “这与小姑今日架我来此的目的有干系吗?”苏简简反问。 娄思思一凛:“自然有干系,你对我堂哥若有真心,那势必与我一心!” “一心如何?二心又如何?” “你若与我一心,就必须替堂哥申冤,指证陆景胜因jian/情败露而杀人灭口害我堂哥死于非命!” 苏简简陡然睁大眼睛。 原来接她来不是为什么守丧,而是为了做假证啊。 “没有jian/情,何来败露?何来害命?” jian/情二字让苏简简分外难受。 她不能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娄思思呵呵笑道:“堂嫂如此袒护jian/夫还说没有jian/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苏简简据理力争:“如果我认了jian/情才是无中生有,让你堂哥蒙受不白之冤!” “那就用陆景胜的血替我堂哥浩清这冤屈!”娄思思目光血红,歇斯底里喊起来,“上堂指证陆景胜,你到底肯与不肯?” 第049章 未亡人 面对娄思思的逼迫,苏简简缄默。 她知道她没有反抗的资本。 对方势必会用苏太太的人身安全作为威胁。 娄思思绝不是个善茬。 这个女孩子有着同龄人没有的阴狠和歹毒。 娄思思嘴角一弯,呵呵笑道:“堂嫂不说话,我就当做堂嫂答应咯。你放心,在你替堂哥沉冤得雪之前,亲家母,我会替堂嫂好好照管着的。就连堂嫂你,我也会好好照管的。” 苏简简和苏太太,不过一对孤儿寡母。 能指望谁来救援呢? 苏简简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看着地面。 娄思思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道:“堂嫂,你并不是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是一个未亡人,替亡夫之死报仇雪恨罢了。” 苏简简在心里吐了娄思思一口唾沫,抬起头,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对,我没有伤天害理,是你在伤天害理。” 娄思思面上笑容一僵,但立即露出更为灿烂得意的笑容来。 她在伤天害理吗? 胡说八道,她不过是替她的堂哥伸冤罢了。 这样想着,娄思思挺直了腰杆子。 三日,转眼便至。 县太爷正准备提审羁候所里的娄家人,县衙外头就有人咚咚擂起了鼓。 县衙大门东侧鼓架鼓架上放着的那面大鼓,如过没有人命案或大冤,告状人是不能随便击鼓喊冤的;但告状人击了堂鼓,知县就必须立即升堂理事。 县太爷听了鼓声,忙命师爷升堂。 “带击鼓人上堂!” 衙役领了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走上堂来。 那女子一身白衣,头戴白花,面容清丽,有如冰雪世界里走出来的雪女。 “下跪何人,何事击鼓?”县太爷问那女子。 “小女子名唤苏简简,为亡夫娄雪桉鸣冤。” 县太爷一颤。 原来是同一个案子。 “你的亡夫娄雪桉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