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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宋明亭的并不在国子监内。国子监里一共就那么几个院子,人也不算多,阮少泽不相信会看漏,更何况他连刘澹和林靖烊的名字都瞧见了。难道宋明亭又生病,请假休息了?阮少泽摸着下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掉头就往忠义伯府走去。腿长长了的好处就是,阮少泽没走一会儿便抵达了目的地,不过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的打算,而是像十岁那年偷偷翻墙时做的,绕到了伯府的后门,准备偷潜进去。正摩拳擦掌着,阮少泽忽然听到拐角传来一阵人声,他连忙躲到暗处,同时拿出三维地图查看来人是谁。有些耳熟的声音伴随着车轱辘的声响传入阮少泽的耳中。在看清地图上的名字时,阮少泽一愣,旋即扭头朝声源看去,却不想入目的场景竟是让他眼前一黑。轮椅青年,身后跟着一丫鬟一小厮,赫然就是方才在小巷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他就是宋明亭?!阮少泽被打击得身形一晃,立刻就被宋明亭发现了。只见他眼神凌厉地朝着阮少泽的方向看来,喝道:“什么人!”阮少泽呆站了几秒,讷讷地走了出来。清竹脸上的戒备立刻变成了惊讶:“您是方才那位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儿?”“路过,”阮少泽随口答了一句,目光就径直落在了宋明亭的双腿上,涩声道:“你的腿……怎么了?”“萧晟?”宋明亭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疑问的口气喊了他的名字。“是我,”阮少泽干笑道,“刚才不好意思,你和小时候长得不太一样了,我没认出来。”宋明亭勾了勾嘴角,淡淡道:“你倒是与小时候没有差太多,就是黑了点。”清竹和流云双双震惊地瞪着阮少泽。宋明亭微微侧头,呵斥道:“还不快向萧世子行礼,直愣愣地瞪着人家成何体统。”清竹和流云慌忙下跪。阮少泽尴尬得不行,连忙叫人起来。宋明亭淡定道:“草民腿脚不便,无法向萧世子见礼,还请萧世子宽恕则个。”阮少泽被他这种古怪的态度弄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他原本也只是想来偷看一眼,现在人也见到了,天色也不算早了,便不打算多逗留。他匆匆向宋明亭告了辞,转身就走。清竹看着阮少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忍不住道:“少爷,萧世子怎么会来这里?”宋明亭道:“不该问的,别多问。”清竹讪讪地闭上了嘴。*一如阮少泽所料,萧昀从国子监出来的时候,果然没认出他来。也难怪,他刚去军营的时候,萧昀才一岁多,后来两年虽然断断续续回来过几次,可萧昀到底年纪小,没什么记性,之后又是一别三年,能记得才吓人呢。幸好萧家的马车也等在外面,阮少泽站在马车边上,又有车夫的证明,萧昀才似信非信地叫了他一声大哥。阮少泽应了一声,上车后就把萧昀按到怀里好一顿揉。啊,好久没有机会欺负软软的小包子了,爽!萧昀脸都被捏红了,抱着自己的脑袋,缩在马车角落里,害怕得都不敢说话,生怕阮少泽再对他动手动脚。一回到将军府,萧昀不等阮少泽动作,就先他一步跳下了马车,往长公主怀里扑去,还告状道:“娘,大哥他欺负我!”“喂,”阮少泽紧接着从车上下来,“我那是喜欢你才和你玩儿的。别不识好歹啊,小心我下次真的欺负你。”说着,还威胁般地扬了扬拳头。萧昀连忙往长公主身后躲。长公主见状却是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会生疏呢。”阮少泽道:“要生疏也是他生疏啊,我走的时候他才那么点儿,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好了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长公主拉起萧昀的手,又朝阮少泽招了招,“你爹和翎儿都已经回来一会儿了,我们快些进去,晚膳要开始了。”母子三人便往饭厅走去。镇南侯已经在那儿坐着了,五年没见,除却眼角多添的几条细纹,镇南侯并无太大的变化。阮少泽在镇南侯的右边坐下,然后便被询问了一下这些年的经历。“听说你已经升为校尉了?”镇南侯问道。阮少泽见他眉宇间透漏着少许赞赏,也高兴道:“是,立了几个小功,容王也挺照顾我的。”镇南侯见他说得如此谦逊,愈发满意:“长大了,变得沉稳了,不错。”阮少泽但笑不语。心说那只是在你面前沉稳,要是现在有人邀请他一起出去浪,他保证比谁都要疯。不一会儿,萧翎也出现了。到底是女大十八变,阮少泽走的时候萧翎才八岁,如今十三岁的豆蔻少女正是花样年华,明艳得几乎能和女主宋明兰相提并论了。“哥哥!”萧翎矜持地唤了一声,脚步欢快地来到阮少泽身边坐下,“哥哥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翎儿都快认不出你了。”阮少泽笑道:“哥哥认不出你了才是,你长大了,出落得也愈发漂亮了,过年就要十四了吧。”萧翎用力点头:“嗯!”“说起来,”阮少泽看向镇南侯,“爹,我先前去国子监的路上,遇到了宋明亭,他怎么是坐着轮椅的?”话音刚落,在场人的脸色全部沉了下来,包括镇南侯。阮少泽一愣。之前他没好意思直接问宋明亭,怎么现在问镇南侯都是这般反应,到底出什么事了?长公主替萧昀夹了一个鸡腿,才放下筷子道:“这事要从一年前说起了。”原来,当初季氏并没有如原著中那般被直接休弃,而是被发落到了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并且禁了足。虽说和被休没什么差别,但到底还顶着一个侯夫人的名头。而宋明兰没有了傅容对她疯狂的宠爱,地位也不如原著中那么高了。不过因为没有了季氏的作死,她和宋明亭的日子还算好过,宋明亭甚至在前段时间的会试中考取了会元。可就在一个月前,宋明亭忽然出现了极为不适的症状,甚至莫名晕厥过去几次,忠义伯找了大夫来看,才知道季氏在一年前宋明亭考取举人的时候就开始给他下慢性毒药,如今毒性累积到一定程度,终于发作了。若是换作平常人,可能熬一熬就过去了,偏僻宋明亭体质差,一下子就被打倒了,虽然在抢救之下不至于丧命,可整个人都虚弱得不行,双腿更是连站立起来的能力都几乎丧失。“那不就是瘫痪了?!”阮少泽失声叫道。“是啊,”长公主说着,狠狠地瞪了镇南侯一眼,“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