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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药送服,静养过便无大碍。殷承煜看着床上的活死人有些犯愁。他本该是借题发挥自己脱身的,不想心软还是带了这个叛徒出来。如今他身上盘缠不多,只靠变卖自然行不通,还是要从长计议。每天上药之后,他便托付客栈中人照看他,自己消失几个时辰,天黑之前才又出现。跟着他的暗卫竟然也寻不到他的踪迹,去跟白年报告时,白年也只说要他们继续看着,有难处先行解决。没几天,林之卿伤势大好,在小二为他喂下一口热粥后,被呛醒过来。才醒就嚷嚷要喝水,虚弱地喝下一碗茶后才有力气询问情形如何。小二道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哥送他来客栈养伤,晚上才能回来。林之卿一怔,长相俊美的……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感瞬间包围了他,是他吗?他连忙抓住小二仔细询问那名公子相貌,小二一一细说,还道那公子为他擦身换药,事事不许别人插手,对他甚是关心,可他越说林之卿越是心凉,与殷承煜一起三月有余,那人对人好起来,实在温柔和善,让人心存好感,可一旦翻脸,便是无情至极,更不用说自己还曾逃走,正是这人的眼中钉了。看天色已经快天黑,林之卿不愿坐以待毙,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伤处结疤后抻得他关节都是锈的,一动皮rou生疼,在他尝试挪动双腿时,从后庭传来的熟悉的隐痛让他脸皮一白。……那个禽兽!林之卿重温了一遍要把殷承煜吞rou拆骨的誓言,让小二把衣服拿来,才穿好裤子就疼得满头汗,不得不趴在床上喘气。病了许久,他身体很虚,可还是硬咬着牙穿上衣服,要了一根木棍做拐杖,执意要走。才扶着楼梯挪到楼下,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长,一步步走近。“阿卿,你怎地这般不听话,又要弃我而去吗?”殷承煜依然是青金长衫,长发束起,笑得眉眼弯弯,一手轻扶门框,另一手提着一个纸包。“麻烦店家熬一下送到房里。”他把纸包递给掌柜的,叮嘱道:“再弄些吃食。”殷承煜瞄了行动不便的林之卿一眼,似有深意地加了一句:“就要鸡汤吧。”林之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地往后推一步,不想身后就是楼梯,竟是一个没站稳要坐到地上。“哎,阿卿,你还是这样毛躁。”殷承煜一步上前,轻巧地揽住林之卿的腰,让他落到自己怀里。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擦过林之卿的脸颊,在他额角一模。林之卿被他掌心冷冷的温度激得一缩,却还是被他按住,试过了体温:“怪道醒了就想跑,原来已经退烧了。”殷承煜这话说得听来柔情款款,但林之卿分明看到他是咬牙切齿的,一双眼恨不得要把自己钉死在此处,只要自己敢再跑,就要自己好看。林之卿心一横,反正是死过的人了,还怕他不成,干脆做死人状让他拦腰打横抱起,往楼上走。此时天色已暗,客栈中打尖住宿来往客人众多,见了这两个人的光景,没有不猜测碎语的。殷承煜并不在意这些,神态自若地把怀中少年抱回去。可林之卿可没他脸皮厚,被这么多人围观,还被一个男人像抱女人一样抱着走,实在是耻辱。林之卿一向认为就算丢脸也不能丢在外人面前,这一回却是把脸丢到了姥姥家,回去的时候都是埋在殷承煜胸前,露出的耳朵尖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殷承煜被他这样的反应取悦到,琢磨着要不要改在楼下吃饭,让他坐在腿上用嘴喂食,肯定别有风情。调情“放我下来。”等上了二楼无人时,林之卿使劲推他。殷承煜不悦地说:“你以为爷喜欢扛你?比死猪还沉。”他一脚踹开门,就把他直接扔到了床上。林之卿身上伤口被撞得生疼,他在床上艰难地翻滚一下,揪住被子牢牢抱住,等把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又觉得这一举动不免女气,于是尴尬地露出半个脑袋。殷承煜看他这样哭笑不得:“你躲什么,爷吃了你不成?”林之卿心道:“之前更惨的时候你也吃过了,保不齐现在兽性大发又发疯。”坚决地往里躲。殷承煜忙了一天,原本没有要上他的意思,可瞧他模样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作势把手放在腰带上,把玉扣拿开。“阿卿,你这样欲拒还迎的样子,实在勾人的很,不如再跟爷亲热亲热?”林之卿登时僵了,可他此时比残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还要以死明志吗?殷承煜正要去掀他的被子,忽然门被叩响,小二在门外道:“两位公子,鸡汤成了,要先送进来吗?”殷承煜停了手,道:“进来吧。”小二送上一只砂锅,揭开后里面是黄澄澄满地金的鸡汤,香浓味美,又道:“汤药还要稍等才可以,是否现行沐浴?”殷承煜看了一眼在被窝里装死的林之卿,点头笑道:“有劳,来个大些的桶吧。”小二应下,不一会儿就有人抬上来热气腾腾的一桶热水,随后送来几大桶开水与干净的毛巾,方才退下。殷承煜笑吟吟地对林之卿道:“阿卿,洗一洗吧?”林之卿怎么肯!他动也不动,稳如泰山。殷承煜放下身段坐到床边好言相劝:“只是洗一洗,我保证先不动你如何?”林之卿仍是不语。殷承煜又道:“你受伤后吃喝拉撒哪样没经我手?再说……你也没有少在我面前露过身子,害羞什么?”林之卿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掀被子,气的满脸通红吼道:“你个禽兽怎么不去死!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若是有一天你也落到我手上,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曝尸荒野!”殷承煜还弯着的唇角缓缓展平,他忽地露齿一笑,一颗雪白尖利的牙齿便露了出来。“这是你心里话?”殷承煜捶床大笑:“这才是你的本相吧!”他扭住林之卿的下巴,抵住他的鼻梁,嘴唇与他只有三指距离。“所以你才有胆子跑,就真不怕爷宰了你?”林之卿硬邦邦回道:“与其被你捉住玩弄,求之不得!”殷承煜目光一寒,真就掐住他的脖子。林之卿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但求解脱的样子,殷承煜一瞬间真的后悔带这人出来找气受,不如干脆杀了一了百了的心思,可胸膛紧贴的rou体年轻柔韧,对于这具身体是如何美味的,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这是由他一手调教的,引领尝试情欲的身体,每一寸每一毫都是自己喜欢的,就这样毁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