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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两个篮球队之间的矛盾——而是两个班浩浩荡荡四十几号人发生摩擦。疯狗骂了几句,四班的人不服气,还在那边喊:“是他们先……”谢俞被这帮人烦得不行,正想骂回去,贺朝用手背碰了碰他的:“别说了。”“还没吵够?”疯狗沉下脸,搬出了一套去年就说过好几次的话来,“篮球比赛,还比个屁,以后都别想了,都给我滚去踢毽子——”两人站在排尾,谢俞听到疯狗说这句反应过来贺朝那句“别说了”是什么意思。疯狗好不容易帮他们争取回来的篮球赛,结果现在又弄出这种事。走廊上几阵风吹过来,谢俞被吹得清醒不少。三班全体低着头,没再说话,任由疯狗越骂越狠,看上去跟理亏似的。疯狗差点背过气去,临近上课,他也不想耽误两个班的上课时间,缓了缓,最后还是说:“你们好好反省反省,回去每人写一份检讨,明天早上交到我办公室。两千字,少一个字你们明天就提着脑袋来找我!”疯狗走后,两个班的人也互看生厌,谢俞正准备下楼,却听到梁辉在背后冷笑了一声。谢俞脚步顿住。贺朝拉着他,怕按照这位小朋友的暴脾气,二话不说上去把梁辉摁在地上:“行了,下节老唐的课。”然而梁辉却拖长了语调,阴阳怪气地说:“你们班那个sao扰学生被重点学校开除的老唐啊。”“……”贺朝松开手:“你他妈瞎说什么?”老唐上学期临时转来二中的时候,众说纷纭,什么传闻都有。有说是二中重金挖过来的,也有版本说他在原来学校犯了事,这个版本当时在学校贴吧里火了一阵,后来帖子被管理员删除,来去如风,没人把这件事当真。梁辉这脏水说泼就泼,泼完也没骨气真在教导处门口跟他们再打一架。他刚才在篮球场上已经吃过苦头,谢俞挥上来的那拳打在他腹部,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有种明天晚上放学别走。”谢俞眉头一挑,这种约架的口吻很熟悉,他正打算问“在哪儿打”,就听梁辉熟练地报出了一串游戏名以及时间地点。“——断情崖!晚上九点,就问你们班敢不敢来!”三班全体:“……”“创世纪”是这两年兴起的热门网游,风靡校园,几乎人手一个账号。谢俞回想起暑假那会儿周大雷就是因为沉迷“创世纪”才为了件紫武跑出去跟人打架,结果意外遇到了贺朝,蹲在局子里面对面写检讨。看着梁辉那张脸,谢俞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傻逼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屎。☆、第九十六章明天正好是周六。梁辉这个提议虽然弱智,但是不得不说相当“文明”,毕竟真打起来,收拾烂摊子的还是老唐和疯狗。于是罗文强首当其冲,代表三班接下了这封战帖:“来就来,谁怕谁!”“……”由于违反秩序,三班和四班两个班级最终一起出局,取得的成绩直接作废。语文课上,老唐利用课堂时间教育了他们一会儿:“凡事不能冲动,有什么问题非得冲上去动拳头,你们也不小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班里鸦雀无声。老唐以为他们默不作声低头一个劲地盯着裤.裆猛瞧,是太过于羞愧的表现,语调不由自主地放软了些:“这次的事情就当给你们个教训,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午休没时间睡觉,谢俞把手边厚厚的一叠书推到课桌中央,准备躲在书本后面睡一会儿。贺朝用手肘碰了碰他:“看班群。”“什么?”谢俞没睁眼,脸枕在臂弯里,手往桌肚摸半天才摸到手机,就着这个姿势不情不愿地睁眼点开未读提示。[罗文强]:有谁要参加的,来报个名,然后加一下咱班的帮会。我刚托人帮忙建的,叫四班跪下喊爹。[徐静]:这个名字好!简单粗暴又不失霸气,很有咱班的风采。[许晴晴]:算我一个。[万达]: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隔壁班五个奶妈,四个法师,剩下基本上全都是剑客,梁辉打的是什么职业还不知道,他有三个号……看着三班这帮人迫不及待上游戏干架的样子,谢俞头有点疼:“他们认真的?”如果只是面对面打架,估计阵式还没那么浩大,换成游戏之后简直是全民参与,只要手里有账号,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隔壁班按在地上摩擦。下午四节课大家显然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回家打游戏。等放学铃响,刘存浩第一个收拾好的书包往外冲:“再见兄弟们,我要赶紧回去精进一下我的连招技术,话不多说,游戏见——”谢俞正靠着走廊栏杆打电话,顾女士在对面叨唠了好几句,走廊太吵,他也听不太真切,只回了几声“嗯”。刘存浩从他身边经过,挥挥手喊:“走了俞哥!”刘存浩跑太快,塞在书包侧面的水杯整个被颠出去,摇摇欲坠,贺朝手撑着窗沿提醒他:“耗子,水杯。”顾雪岚话说到一半,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属于校园的吵闹,喧嚣,以及男孩子充满活力的说话声。谢俞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顾女士说话:“妈?”“没事,”顾雪岚回神,最后叮嘱了一句,“回来的路上当心点。”周末回去两天,谢俞带了几本作业,想了想又往包里塞了套试卷。他正要把书包拉链拉上,脖颈间突然一凉。贺朝中午打球出了一身汗,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趁放学这个空档回寝室简单冲了个澡。他微微弯腰,下巴搭在谢俞肩上,头发往下滴着水:“见不到小朋友的两天,想他。”谢俞把拉链拉上,说话的时候微微侧头:“我这还没走——”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贺朝在他侧过来的时候,借着这个姿势,俯身亲了上去。带着一股凉意,猝不及防地逼近。本来只是一个不带任何念头的吻,单纯舍不得放这人走,浑然忘了只要一碰到对方情况就会立马失控。这种失控的感觉比中午在球场上打球还强烈,等谢俞再睁开眼,腰已经顶在书桌边上,硌得发疼,校裤褪至胯骨,松松垮垮地挂着。“你硬了,”贺朝手隔着布料故意弄他,“求我?”谢俞闷哼一声,五根手指浅浅地插进贺朝头发里,沾了一手湿。贺朝虽然嘴上让他求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