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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唇,目光阴恻恻地看着他们。他穿一身分体潜水服,颈肩和腿侧是深蓝,其他纯黑。长腿随意交叠,显得笔直修长,胸肌腰腹轮廓紧绷硬朗,这么看去,高大壮实。 他旁边地上还放着面镜、脚蹼和氧气筒等装备。 水肺还没学,一身行头倒是挺讲究。 Kane干笑着隔空打招呼,遮住额头说:“他不会以后都来吧?” “有可能。”驰见已经在叫她了,久路回头拍拍Kane:“时间到了,走吧。” Kane看着两人亲昵的背影,“还真是闲。”他酸溜溜的说,提步跟上。 来到特定区域,驰见并没打扰她练习,俱乐部配有潜水Buddy,他从基础开始,认真学习。 在水里偶尔能捕捉到她的身影,那小小身躯异常柔软,像鱼一样自由。 驰见忽然想起零八年的夏天,在齐云海底世界,他们看到一条红尾“美人鱼”,那时他对她说,如果里面的换成他媳妇儿,准比她游得还好看。 想想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分开时觉得很久远,现在回忆又极短暂。 如今亲眼见到,她就像海中精灵,一静一动,都让他着迷。 返回的时候,驰见将她拢到身前,靠着坐在甲板上。 海面微荡,夕阳正浓,天空接近粉紫色。 久路看着前方,突然说:“我那儿有个潜水奖杯,是周克的。” 驰见低头看她一眼,没吭声。 “他和我爸私交很好,那年相约一起参加比赛,但我爸遇险没能回去,周克拿了名次,把奖杯送给了我。我一度觉得那奖杯很珍贵,虽然是周克得来的,却总感觉是我爸的旨意,让他把它带给了我,所以一直都小心保存着。”她说完没得到回应,转头看他:“在听我说话么?” 驰见垂眼,哼着:“所以呢?” “你以前不是逼问过我?” “以前怎么不说?” 久路想起以前,那段日子实在太混乱,他见到证词以后浑身充满戾气,像一只愤怒的刺猬,眼神能杀人。吵架时口不择言,什么难堪伤人的话都敢对她说。 她一时负气,甩手离开,不肯解释半句。之后她早产,便没了机会。 那时的他鲁莽冲动,她又固执倔强。 四年的分离,好像是未经打磨的他们所必须经历的,谁都没有错,又错在太年轻。 驰见说:“好端端提他干什么。” 久路没有接着讲下去,知道他听明白了,回过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下:“爱你。” 驰见蹭着她鬓角:“我也是。” 安定的幸福来之不易,两人不再交谈,望着面前画一样的美景,享受这份静谧。 接下来时间过很快,转眼就到四月初。 这夜驰见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呆坐半天,蓦地反应过来是在岩崇岛的家中。醒来再难入眠,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清晨五点钟。 驰见想了想,给久路发信息:早安。 没隔几秒,那边竟然回复:早啊。 后面还加了一颗心。 驰见挑唇,也回复一颗心过去,扔开手机,到院子去健身。 天色完全打开的时候,小沐公子起床了。 小家伙儿起床气很严重,别别扭扭,什么都不太顺他心。 驰见耐心快耗尽,忍着脾气伺候他,差一刻钟八点的时候,终于收拾妥当,准备动身去幼儿园。 驰见拎着他的小书包,站门口催促。 驰沐阳还在往兜里塞糖块儿,抽空安抚老爸,“好啦好啦,一下就好!”他慢悠悠的语调,挪着小步子往外走。 驰见蹙眉:“你拿那么多糖干什么?” “我给mama呀。” 他最近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这五个字。 驰见轻嗤:“你妈不吃糖。” “没有呀。”小沐抬头看老爸:“她明明很喜欢。” “什么时候喜欢了?” “就上次……” “我说不吃就不吃。”驰见心里不太平衡,凉飕飕的说:“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是你认识她时间久,还是我久?” 小沐眼珠咕噜噜一转,笑着说:“可能是小沐的糖比较甜吧。” 驰见:“……” 两人出了门,小沐紧紧跟在他旁边:“爸爸。” “嗯?” “mama什么时候能和我们一起住呢?” “快了。”驰见拉住他的手,向上提了提:“mama也有mama要照顾,所以暂时还不可以。” “那我有点想她了怎么办?” “昨天不是刚见过?” 小沐步子没他大,歪歪扭扭的小跑着:“可是还想啊,吃饭睡觉和拉臭臭的时候都有想。”驰见冷哼一声,又听他说:“要不你给mama说,小沐想她了,今晚来陪小沐睡好不好?” “不好。” “爸爸!”他瘪起嘴儿,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手:“爸爸!” 臭小子赖赖唧唧央求他半天。 驰见认输,叹了口气。 他弓身把他抱起来,掏出手机编辑:你儿子今晚想要你陪睡。 发送出去,想了想,又加一句:我也想了。 第69章 大悲院在南舟市区,闹中取静。 今天并非初一,也不是十五,寺院中甚是幽静。 江曼上过香,双膝跪于蒲团之上,望着大殿内的佛塑,目光虔诚,很久都未起身。 身侧不断有人跪拜,离开又来。 过很久,她终于挪动僵硬的身体,撑住地面,缓慢起身。 外头阳光晃眼,她走出去,不自觉遮住了额头。 院内一角拉起横幅,上面写道:寺院扩建,广修善福。那前头有张木桌,坐着位老师太,正捻着珠子,闭目养神。 江曼走过去,看到她面前的功德簿,密密麻麻写着积德善施的姓名以及金额。 她翻开手中的布兜,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纸币拿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薄薄一沓,大概有七八张。 老师太这才睁开眼,看了看钞票,又抬头看她:“施主破费了,能力之内,略表心意即可。” 江曼笑了下,行礼后准备离开。 师太问:“施主难道不把名字写在这功德簿上?” 江曼停下,摇摇头:“不用了。” “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亡人,将今日善业功德回向给他们,祈愿诸佛菩萨加持,帮助他们消除业障,离苦得乐。” 江曼脚步顿了顿,转回头,老师太已经将笔递过来。 她矗立良久,把布袋换到左手,接过笔,终是在那功德簿上方方正正写下一个名字。 老师太瞧她几眼,忽然说:“施主心事过重,愁眉不展,思虑太多,恐怕已经影响到你的生活了。” 江曼心中充满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