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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进入院子,在外面观察好一会儿,又看了看老宅那边三楼的窗户。江曼和周克办公室相邻,那两盏灯都亮着,显然他们还在处理公事,没有回家。 李久路从门外地毯下摸出备用钥匙,轻悄打开房门,她做贼心虚的观察一会儿,确认安全后,侧着身钻进去。 踏入房间,暖气扑面,久路总算松一口气。 驰见紧随其后,回手关门。 她犹豫了一下:“你……” “别让我说你没良心。” 久路眨眨眼。 “让我缓缓。” 话被堵回来,李久路眼睛转向别处,闭紧嘴。 两人在门廊内沉默片刻,没等开灯,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说话声。 久路和他对视一眼,不由屏住呼吸。 没过几秒,交谈声越来越近,停顿一会儿,响起钥匙寻找锁孔的声音。 第19章 驰见发现李久路并不是天然呆,她迟钝和机敏分情况,比如现在。 外面钥匙成功插入锁孔。 她反应比什么时候都迅速,拉起驰见,在黑暗中摸索着冲上二楼。 大门开启,与此同时,二楼房门砰一声闭合。 江曼和周克走进来,她听见响动:“路路?是你吗?” 周克开灯,将带回的文件放在鞋柜上:“没回来吧,正好我去接一趟。” “不是,我刚才听见动静了。”江曼弓身去拉长靴拉链:“路路你在上面吗?” 没过几秒,闷闷的声音才从二楼传出来。 李久路太了解江曼了,她回家第一件事是烧热水,然后脱下外套就会上楼来看她。 手上拉着这人像个烫手山芋,放也不是,丢也不是,这会儿反倒比她淡定,一脸悠哉地看着她着急。 久路把灯打开,下意识回手要锁门。 驰见倚着墙边没动,好心提醒:“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久路动作停下,蓦地反应过来。她平时没有锁门习惯,如果今天锁了,起疑不说,江曼想进来,她是开还是不开呢? 老房不隔音,楼下传来模糊的对话声,江曼整理着什么,突然提到她名字。 久路条件反射一抖,眼睛四处看,目光定在床尾的落地衣柜上。 她拽着驰见过去,他慢悠悠跟着,态度懒散。 久路打开柜门,把他往里推,接着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快速脱下,一并塞给他。 驰见高高的个子,弓身缩在一堆衣物中间,抱着羽绒服,乖乖任她摆布。 “你别出声。”久路小声嘱咐。 门外响起鞋子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吱嘎声。 她要关柜门,驰见:“我得提醒你,你酒味儿没散,而且这打扮……”他上下扫她一眼。 李久路也随他目光向下一看,便愣了下——这样倒是把驰见藏好了,可她要面对的问题,一样也逃不掉。 她指甲抵在唇边,轻挤着眉头,虽然刻意控制表情,但内心显然已经翻江倒海。 驰见挺爱看她这样子,她眼中蓄了些内容,表情也生动,让人轻易就能猜到她此刻想什么。 门外声音越来越近,她抬起头:“那怎么办?” 驰见走出来,朝卫生间的方向抬抬下巴。 李久路停顿片刻,立即心领神会。 几乎是千钧一发,她推着驰见,自己刚挤进卫生间,房门被打开。 老式房屋,卫生间尤其狭窄,不到两平米的地方,中间以高台分隔,上面的马桶还是蹲位式,洗手盆旁边站两人已经相当局促。驰见不知何时转的身,一手撑墙,一手扶着洗手台,将她圈在门后。 久路转回来,随即呼吸微滞。 他的脸近在咫尺,一股气味扑鼻,轻浅的,温和的,带着青涩的男人气息。 久路稍稍低头。 外面,江曼早已走进来:“路路?你搞什么名堂?” 见她闷头不语,他压低身体:“说话。” “我、我洗澡。” 李久路退无可退,推他胸膛。 门缝下有个影子站定:“关门声音吓mama一大跳,以为你怎么了。”江曼微微停顿:“是刚进去吗?” 驰见挪开手,打开淋浴。 顷刻间,微凉的水流从两人头顶倾泻下来。 “啊——”久路失声大叫。 几秒后,江曼急拍门板:“路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摔倒了?” 水流打在久路发尾和露着的肩头上,驰见用手覆住,箍紧她转身,水花转移砸向他后背,白衬衫一寸寸浸透,里面皮肤的颜色隐隐可见。 久路忙说:“没事儿妈,水太凉了。” “你这孩子,总是大惊小怪的。”江曼嗔怒一句,提着的心放下来:“调热一些,小心着凉。mama在你屋里待一会儿,洗完看看你今天的功课。” 久路傻掉,抬头看驰见:“……哦。” 门缝的阴影挪开,外面没了声音。 驰见后背还浇着水,这会儿温度升上来,花洒下面的热气渐渐弥漫开。 久路后退一步,先跨上高台,顺手拉他一把,两人都站了上去。 水声变清晰,一股脑砸在蓝白相间的地砖上,驰见挥了挥手臂上的水,抬起头,不经意把她垂落的刘海拨上去。 久路声音小得听不见:“我自己来。” 驰见靠回墙角,低声:“旁边还有几根。” 她又赶紧拨两下。 驰见看着她那副样子,忽然笑了笑,小声问:“你晚上喝多少?” “不到两瓶。” “这就醉了?” “有一点儿。”久路说:“可能跟遗传基因有关吧,我爸妈都不太能喝。” 驰见点点头:“现在醒酒没有?” 吹过冷风,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些飘忽感,不适已经减轻很多。 久路说:“醒了。”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他忽然道。 “阻止什么?” 驰见说:“就我揍马小也的时候。” 久路顿了下,想起胡同中那一幕:“你下手也有点儿狠。” “狠吗?”他头压低:“心疼了?” 久路垂下眼“嘁”了声。 “知道我那时候想什么吗?”驰见冷哼一声,低沉着嗓子:“当时你要真敢上来拦我,我就……” “怎么样?” 驰见望着她那双干净的眼,忽然间气势就没了,软声说:“我就不管你了。” 这期间,水温越来越高,雾气先是凝结在上空,然后慢慢向下扩展,镜子更模糊,墙壁上挂满水珠,整个卫生间都云山雾绕。 这样的气氛配上他那种语调,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久路没吭声,挪开眼,弓身调温度。 卫生间的环境逼仄又潮湿,折腾了一晚,冷热交替,现在衣服还黏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