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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为了更好的守护一个人,爱一个人。你能懂我说的逻辑吗?阿砚,我知道你一直活在你的世界里,那是一个我个人非常向往的世界。” “为什么向往?我的世界,就连我自己都唾弃。”我叹了一口气。 “你的世界很赤诚,充满了冒险和奇遇,在一定程度上,你在放纵你自己,而我,恰恰天生缺少那种放纵的勇气。”魏延静静道,“你的世界令我着迷,但是眼下,我还不能进入你的世界,我的尘缘未了,因此你愿意信任我、并且等我吗?” “只要你的心意不变,我的心意便无转移。”我静静道。 “嗯,好。”魏延点点头。 “邹幼清的事,我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大概。”魏延道。 我并没有急着问魏延是如何的大概,而是将自己心中近日所见道出:“一开始我还纳闷,上头要排雷,怎样找了任警官这样具有户籍科工作背景的人。后面才觉出味来,原来排地雷是幌子,查人才是正经事。” “近五年,每年都有大约二十左右的驴友在五福山爬山失踪,或杳无音讯,或丧命黄泉。当局一开始并没有重视,但是随着换届和整改,这件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烫手山芋被摆上了桌面。这些失踪人口,男女老少都有,线索单一,根本无从下手。当时任警官还在汴州的郊院实习,但已经体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排查能力。” “你所谓的排查能力,指的是?”我心中虽然有了答案,却游移着不敢确定。 “郊院里关着的都是戒毒犯。这些戒毒犯,是公安缉毒的一大突破口。任警官在实习期,虽然只陪同审过两个缉毒犯,但套话和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很快就帮稽查大队锁定了大方向,提供了有力线索。她看人,基本三句话就能定性,比我们这些搞玄学的还要扎实。等她调到户籍科后,偶然从同事口中得知了五福山的怪事,便下了狠功夫用力排查,想要弄个水落石出。对她来说,每次上头派下来的任务,都是她证明自己侦查能力的一场游戏。她这种态度,叫我欣赏。”魏延淡淡道,“只可惜,能懂她的男人不多,到现在还单身。” 我前头听得起劲,听到话尾,噗嗤一声,轻笑道:“恋爱狗就不要伤害单身狗了。” “只是恋爱狗?”魏延反问道。 我脸一红,没有说话。 “近五年五福山上失踪人口的资料,任警官那里都有记载。每年大约二十人,男女老少都有,分布全国各地,在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强行排查,怕是遥遥无期。任警官厉害就厉害在于,她不光将失踪人口尝试进行不同的归类,甚至将对方的农历生日都调了出来,逐一核对。这一排查归类,才瞧出了端倪。”魏延道。 “什么端倪?” “这些人的生日,大多集中在二十四节气附近,尤其是八位附近。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和冬至,这八位是八个非常关键的时令节点。” “可是我记得幼清是农历正月初六生的,并不在八位之内。还有,她属蛇。”我道。 “除了农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生肖。失踪的人口中,生肖大多属蛇和龙。” “其实我只是好奇”,我插话道:“当局怎么会想到找元集大师的?” 魏延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问:“你觉得这世上哪些人会比较信命,换句话说,是比较信神佛?” “生意人和明星,总之就是那些意外之财得来非常容易的人。”我道。 “你别忘了,还有官场上的人。官运是否通达,很大程度上和个人天赋、后天努力都没有关系,看得就是运势。”魏延笑得有深意。 我已然知晓,便也不再深问,只是感叹了一句:“任警官确实洞察力敏锐,思虑周全。” “她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你能跟我说说,幼清是个怎样的人吗?”魏延问。 我思考片刻,道:“幼清很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喜形于色,待朋友古道热肠,精力旺盛,但是有些时候会非常沉醉于自己的世界,换句话说,就是任性,也不懂得顾及他人的感受。尤其是我们交往的后期,我觉得她的脾气变得古怪,有时让我难以捉摸。” “嗯。”魏延点点头,“任警官在上山之前,走访了几乎能联系上的所有失踪人口的家人,对他们生前的性格脾气一无具细全都排查了一遍。” “她有什么发现吗?” “大多数人并不是头一次才上五福山,之前基本都有去过两三次的经验,而在他们最后一次上五福山时,据家人反应,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开始变得有些古怪,令人难以捉摸。” 随着魏延的讲述,我隐隐感觉问题的突破口已经显现,我之前的猜疑也有了答案。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便是如何确定姑苏臻与这些案件的联系,以及她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之前陈昂驹老婆有提到叫我关心益州的案子,从表面上看,益州的案子和五福山的案子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但隐有关联,可惜我太过愚笨,始终悟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道,“顶多就是觉得益州案子里的那个女大学生在一定程度上和幼清有些相似,但又说不上来有哪些相似。” “她们相似的地方在于她们都经历了巨大的精神创伤,她们不相似的地方在于,幼清已经死亡,而那个女大学生还处在生的状态。”魏延静静道。 “处在生的状态?”我不解。 “你也不是第一天开天眼了,这世上难道除了人死便只有人生这一条去处吗?”魏延浅浅的一句话,问得我心里直发毛。 ☆、阙楼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我最近忙得如狗,每次都赶不上北京时间的更新!我会尽力更新的!也谢谢大家的等待! “除了生死之外,那便是鬼魂、魖魅之流,还有可能成精、成妖、成怪。”我叹了一口气道。 “之前我们在旅馆遇到的老妪,分明不是人,而你却浑然不知,可曾想过原因?”魏延背着我,脸不红气不喘,神思沉稳,步伐矫健。 “其实这样的情况都出现好多次了”,我嘟囔了一句,“最早是梦到魖魅,翻了好几层梦境来诓我,尔后又有人拿我母亲的容相来魇我,旅馆的老妪也是,上当受骗很多回,却从来不长记性。” “分明该是火眼晶晶、灵台清明的猎人,却屡屡受骗,充当受害者,你这样真的好吗?”魏延戏谑道。 “我也不想的呀”,我不耐烦,“可我就是看不出来,我又不是孙猴子。” 魏延见我着急,不禁笑了起来:“若你少时跟着你师父勤学基本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