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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里的事情,还是早早通晓的好,于霁也不避讳,直接解释道:“那郭颂同的岳家和你大嫂娘家二叔的岳家,可不都是华国公府上么?我是昨日去顾家的时候,听说过郭颂同近来办事不上心,一股鞑子的匪患窜进了辽东了,他都不晓得,烧杀抢掠了一个村子,这匪患才被发现。皇上生气了,把他招进京里来问话呢!” 于霆听了若有所思。 那边于清杨接过了话,琢磨着说道:“华国公年纪大了,早就不管事了。况且这郭颂桐的发妻也没了,不知道同华国公府上,还有几分情面,能让他家为他出头。” “爹说的他这个倒是,不过那郭颂同也精明得紧,他那发妻去了三年了,他也没再续弦,估摸着就是想留着这个情谊。他这回把同发妻生的女儿、儿子都一并带到了京里了,便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华国公府上也不好袖手旁观。” 这话听得于霆挑了挑眉毛:“大哥怎生知道人家把儿女带进来了,莫不是见了?” 于霁摆手笑了笑:“我自是没见的,只是顾家二房收了郭家的帖子,说是郭家的小辈要去拜访姨母呢!” 于霆“哦”了一声,于清杨也“哦”了一声,他说道:“看样郭家想走顾府的路子。顾家这爵位也没提上来,宫里那边还是颇为歉意的,若是顾家去说话,约莫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于霁点头说是,此事说到这个地方,已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只于霆听了大半,心下想起方才在路上见着的郭家姐弟三人,不由脱口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哥说这辽东都指挥使郭家,我只记得前几年应国公府还在的时候,这两家的好一场热闹呢!” 于霁一听这个就笑了:“可不是,闹得满城风雨!” 他说了这一句,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我昨个儿去顾府的时候,怎地还听说是郭家的二姑娘和小少爷要去呢?那位打了人的郭二姑娘,如今还没嫁人么?” 于霁虽是个疑惑的话,可这话落得于霆耳里头,却是个肯定的意思了。 算起来,这郭二姑娘如今也得有双九年华了吧。先是定婚出了差错,后头母亲又没了,她现下这年纪还没成亲,倒也不算奇怪了。 于霆想想今日见的那人的样子,厉害是厉害了些,可论起身世来,倒也有几分可怜的,她带着弟妹只身进京,出了事也不怕,会想法子能动手,当真是不容易了。 当年应国公府和郭家的事情,他后来也听自家jiejie提及过几句,这事儿,确实别有些内情。 那朱家老三朱惠誉忒般不是个东西,房里原本就有两个通房大丫鬟,还藏着噎着不想让郭家人知道。若论这般行径的,京里倒也不止他一个人,只他马上就要定亲了,女方家过来相看,让他收敛些日子又如何了。 谁知他竟是个**,耐不住体内邪火,急不可耐地糟蹋了好生生一个丫鬟,而且这丫鬟还是许了人家,马上就要放出去的。 约莫是他姐夫早就看着朱惠誉不爽了,不知用什么法子,竟在这郭家人去应国公府的时候,让那丫鬟之前定婚的未婚夫婿,将这事捅给了郭家人,尤其是直接捅到了这位郭二姑娘眼前。 这位郭二姑娘果然不负所望,她家人约莫是想让她忍着,可她又哪里忍得住?当时和朱惠誉见了面,直接便说了出来。 谁只朱三爷也不是个饶人的,约莫是对这郭二姑娘本来就不中意,直接便说什么,还没进门,就急着要管男人家的房里事了。 当时这郭姑娘一听便怒了,直接便呛了他,说道:“你以为自己多个物件,便了不得了?强了人家还理直气壮?就是个yin贼!最是该杀!” 她这两句话直喇喇的话,直接把朱惠誉的火气也挑了起来,那朱惠誉当即便瞪着眼,咬牙切齿地问她:“是不是也想让我强了你?!嗯?!” 这句话话音一落,一巴掌夹风带雨地便抽了过来,啪得一声打在了朱惠誉脸上。 朱惠誉万万想不到这才十三岁大的小姑娘敢出手,一下子便被他打愣了。 谁知是郭姑娘忒般厉害,反手又是一巴掌。据在一旁观战的人说,那声音可响亮了,脆生生的! 之后朱惠誉回过神来,二人大打出手,闹得满京城皆知,这郭姑娘也在京里呆不下去,回辽东去了。 这事儿虽是他姐夫从中插了手,可阻止了郭姑娘嫁到应国公府,却切切实实救了她一命。 于霆想了想几年前的旧事,又想了想早上那一幕,觉得这个郭姑娘真是当之无愧的将门虎女。似她这般雷厉风行的姑娘家,在京里可不多见,也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再见着她了。 只是于霆虽然心中不晓得,可第二日带着蓬哥儿出门去,却是正正经经又撞见了这郭二姑娘一回。32 ☆、番外04: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蓬哥儿就算来了风竹胡同外祖家里,那也在家中呆不下去。 于霁夫妇如今也是两个孩子了,大的是个姑娘,如今才三岁不到,小的倒是个男孩,只是才刚生下来没三个月,还是个实打实的奶娃娃呢。 这两个蓬哥儿都玩儿不到一块儿去,除了跑到程氏那里吃好的喝好的,便让于霆带着他,要去不远的木香胡同,找他程家的表哥玩儿。 程家这一代甚是人丁兴旺,程默泽这才成亲有六七年,膝下已经有三儿两女了,如今这些娃娃们,大多还没进学,便是进学了的,也才刚开始,家中正是热闹的时候。 蓬哥儿小人家家的也知道哪里好玩,大早上用过早饭,便闹着要过去。他说什么,程氏自然都是应的,程氏应下了,自然是吩咐于霆来跑腿。 木香胡同和风竹胡同之间,并没多远,走着路也就不到两刻钟的功夫。 这舅甥二人之所以走着,还有个想念头,那便是胡同口有个卖五香鸡子的小摊,他家的茶叶鸡子,在这附近颇有些名头,这会儿天气转凉了,揣了个热乎鸡子吃,正是美滋滋的。 那五香鸡子摊就在不远处,于霁撒了手,让蓬哥儿自个跑过去。 蓬哥儿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他在一旁看着蓬哥儿拿了几个铜板买两颗茶叶蛋,小腿蹬蹬地又往回跑。 一旁的人家,正有人在墙外架了竹梯子,爬上去修屋顶。 前日雨下得厉害,好些人家屋顶都漏了,于家自家的马棚,还塌了小半块儿,修屋的场景倒也不见怪。 于霆并没太在意,只是看着蓬哥儿往回跑。小人家到底年幼,手里又拿着热乎乎的鸡子,心里急,跑起步来,就不大稳便了。他刚开始跑的时候还好,后来跑到那家人的竹梯跟前儿,小身子就摇晃了起来。 人家是爬房顶上修屋子,下边自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