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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好相处,也没有公主病。像那些以为抱着个金大腿就耀武扬威的可要不得。 朱庆宏才走没多久,文珂找了过来,她是来道歉的。 “对不起啊卫大哥。”她敲开卫东玄单独休息室的门,看着穿着一袭陈旧军装的男人,他双腿交叠的坐在那儿,眉目清冷的看过来,就算不言不语,却无端端的她心悸。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和第四个人说过!” 卫东玄并不介意,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与你无关。” “那,那你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她忐忑问道,见卫东玄随意点了头,她抿唇笑了笑,“我都不敢相信呢,卫大哥。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啊?漂亮吗?” 他想了一下,回道:“漂亮吧。”特别是他亲得她脸颊熏红,喘不过气的时候。 文珂嘻嘻笑了起来,说道:“漂亮不漂亮你还要想啊,我觉得肯定她肯定很漂亮,也很幸运,卫大哥你竟然喜欢她,为什么要暗恋人家呢,直接表白嘛,她肯定会答应的。” “哦。” 文珂又问:“那她也是圈里的人吗?” “抱歉,我暂时不想泄露关于她的事情。” “哦哦,那好吧,只是我真很好奇才多问了几句,您别介意啊。”她说,见他脸色淡淡,又道,“卫大哥,其实我们五年前合作过,因为当时看了你的表演,所以下定决心专研演技,没想到演戏是这么让人着迷的一项工作。这次也好有缘啊,没想到还能和您合作。” 卫东玄这才疑惑的看向文珂,回想了一会儿,记忆里却空空如也,又是一句抱歉,文珂失望的扁扁嘴,失落了一会儿之后,她又笑着说道:“其实当时我还是一小演员呢,卫大哥不记得我很正常。” 卫东玄点了下头,文珂还待再说话,他已经低头看着剧本了,她尴尬了一瞬,又想起自己进来自说自话这么久,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我不打扰您,您忙吧。” “嗯。” 直到离了那间休息室很远,她才停下脚步,幽幽的叹了口气,看卫东玄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连他的眼都没入,又何谈上心?压下心底的失落,去找嵩山导演谈谈剧本,她知道,这部电影对自己至关重要,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 顾瑜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虽然已经年过七十,但她的穿衣言行都很有味道,这种味道不是装模作样装出来的,而是时间给带给她的风霜让她成熟,阅历和见识带给她内涵。 从容第一次见到顾瑜的时候,她正在插花,盘在脑后的黑发插着一根玉簪子,耳朵上是同款的玉坠子,鼻梁上是一副老式眼镜。她穿着绣有牡丹的长袖旗袍,姿势优雅的将剪好的花枝差劲乳白色的花瓶里。 而周围全木质雕花的家具给她更添了一层时光带来的风情。 从容完全忽视了她的年龄,只看着就有些呆了。 顾瑜便笑了起来:“楞着干什么,过来坐。” 从容反应过来,走到她面前坐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顾老师,让您见笑了。” 顾瑜笑着,笑容慈祥和暖,声音没有年轻人的清越,有着独属于老人的沧桑:“听小秋说你想见我,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姑娘,还能得他夸了几句。今日见了,果然是个清秀灵气的。” “打扰您了。”从容说,“因为陆导的剧本是根据您的故事改编的,所以就想来拜访您,希望能不付您所托。” “嗯,会不会插花?” 从容怔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我么?但是这个我不会。” “没关系,过来试试。” 见对方坚持,从容咬牙:“那您别笑我。” 她是真的不会,拿着剪刀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剪刀要斜着切,切口要平滑,这样才能增加吸水面积,也能活得久一些。” 从容哦哦点着头,她力气大,剪的时候快很准,真当剪下那约莫两公分的枝时,她松了口气,“顾老师,您看可以吗?” “不知道的你以为上刑场啊。”她笑道,“插花虽然很普遍,但这其中的学问可不少,你得静下心来,认真仔细的观察,这其中的比例,色彩,层次,质感,韵律,平衡……刚才剪的时候,你想到的是什么?”说着,她接过从容手里的剪刀和花枝,仔细的打量了片刻,才拿着剪刀轻轻剪下一小节的枝桠,动作优雅,和从容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从容捏捏空空的手心,她刚才只想到尽快完成任务。 又想,她心理年龄虽然已经二十八,就算成熟见识多广。可面对顾瑜这样经历过风霜的老人来说,她稚嫩得犹如孩童。 看着如今的顾瑜,年轻时的顾瑜又该有着何种风华?这一瞬,她又想到了卫东玄,他也是一样,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真正有世家底蕴里培养出来的。 她咬了唇,“顾老师,我能和您学插花吗?” 顾瑜笑了,看着从容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我每天早上闲来无事都会插花,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那时过来。” 从容重重点头:“嗯!” 也就这次以后,从容每天起床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一个小时,再坐半小时的车去找顾瑜,而顾瑜会和她说说话,说她插画时的心得,偶尔也会谈谈她的曾经。都是随口提及,从容之前那些想问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她想,见到这样的顾瑜,那些问题一句没有必要再问。 顾家的老太太住在一楼,屋外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类的盆栽,她识花不多,可和顾瑜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她也能认全了。除此之外,插花之后顾瑜还会写毛笔字,写上一首诗或者词,又或者拉着从容和她下棋,下棋好啊,这个她会!总算有一样能拿得出手了,她这沾沾自喜的模样被老太太看了,被戳了下额头。 老太太是一个人住的,除了偶尔来打扫的工人,从容每次过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想问为什么,可终究没问出口。 她以前还有些敬畏她,如今也能抱着老太太的手去买菜了。 今天的午饭依然是她做的,炖了骨头汤,炒了两个小菜,就她们俩,也吃不了多少。 “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