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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麻烦了,皓思毕竟大些,而且,兴儿本能的有些怕这位少爷,故此,只能给皓思灌下迷药,让他始终昏睡,回了庙里才跟大姨娘算账:“你他娘的是坑老子怎么着,费这么大劲儿不就是为了银子吗,你把孩子掐死,你是痛快了,银子呢?” 大姨娘却不搭理他,直勾勾瞅着炕上昏睡的孩子,眼里的恨意忽闪忽现,这孩子虽长得像大老爷,可仔细瞧,眉宇之间也有那贱丫头的影子,这是那贱丫头跟大老爷的种儿,一想到这个,她就恨不能立刻掐死他。 兴儿见她神色不对,忙把孩子抱在怀里:“你敢动这孩子,让老子没指望,别怪老子无情,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好好痛快痛快。” 两人正吵呢,花和尚推门进来了,没好气的道:“这屋子赁出去了你们要不另外找地儿落脚,要不,就挪到对面去。” 兴儿手里没银子,能去哪儿,忙道:“我们挪到对面去。”不敢把孩子交给大姨娘,只得先抱着孩子走了出去,想着把孩子放到对面屋,再过来把皓思背过去。 瞧见院里的林杏儿,虽有些戒备,却听见她跟书童说南话,也就放了心,把孩子放进屋里的炕上,回来再背皓思出来,却发现刚放到对面屋的孩子,却抱在院子里的书生怀里,不禁一急:“你,你抱着我家的孩子做什么?” 林杏儿呵呵笑了起来:“你家的孩子?怎么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丑样儿,能生出怎么好看的孩子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兴管事,你这胆子真不小,从安府出来去,反过来绑小少爷,活腻了不成。” 兴儿脸色一变,丢开皓思,手脚并用爬上了墙头,刚上了墙头,正对上安嘉慕的脸,吓的啊一声从墙头摔了下来,咔嚓一声,腿折了,没来及的叫唤,两个侍卫跳进来把他按在地上。 外头人一下都闯了进来,侍卫官兵, 把不大的小庙挤的满满当当,安然也跑了进来,从林杏儿怀里接过嘟嘟,见昏迷不醒,顿时慌了。 林杏儿道:“刚瞧了灌得迷药不多,不碍事,回去我给他开几幅小药吃了,就成了。” 安然才算安稳了,却忽道:“皓思呢?” 林杏儿努努嘴:“那不吗,这女人还真能折腾,都是你男人做的虐,所以说找男人最好找个身家清白的,不然早晚得遇上这种事儿。” 安然这才发现,大姨娘手里拿着一把刀,抵在皓思脖颈下:“你,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皓思杀了……” ? ☆、第 98 章 担担面 ? 安嘉慕走了过来,冷冷看着大姨娘:“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做过什么,对你,爷早已仁至义尽。” 大姨娘下意识缩了一下:“我,我什么都没做?” 猛然看见安然,恨声道:“大老爷定是听了这贱丫头的话,兰儿跟爷这么多年,难道爷还不知兰儿的心,兰儿一心服侍爷,若没有这贱丫头,爷也不会厌弃兰儿,把兰儿遣出去,才让兴儿这死奴才糟蹋,不是这贱丫头,兰儿何至于落到这种下场……”说着泪如雨下,可怜非常。 只不过,安嘉慕丝毫不为所动,过去在他眼里,她只是府里摆设一般的女人,从来不曾放在心里,如今更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儿,若不是念着她在府里这么多年,哪会让她过得如此消停,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大姨娘,反倒看向跪在地上,低头耷拉脑的兴儿:“你说,你们来京城做什么?” 兴儿如今才算明白过来,自己在安府这么多年,大老爷的手段难道会不知,谁能从大老爷身上得着便宜,更别提绑架少爷这样的事儿,简直是活腻了,自己找死啊,若不是大姨娘这贱人不停在自己耳边嘟嘟,给自己洗脑,用银子勾自己,自己哪会如此糊涂,动这样的年头,。 若不来招惹大老爷,也断然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心里对大姨娘恨的不行,加上对安嘉慕的手段颇为了解,哪敢说谎,忙道:“大老爷饶命啊,都是这婆娘不安好心,当年跟谢氏一起害死了两位少爷,说谢氏有短儿捏在她手里,撺掇着小的跟她来京城,寻谢氏想讹些银子。 不想,这婆娘却是按下心思诓骗小的,进京之后,又说谢氏如今失势,自己都不得自在,手里哪有几个银子,倒不如干一票大的,绑了小少爷,讹大老爷一两万银子,从此远走高飞,小的还劝她来着,可这婆娘只是不依,非要拽着小的去别院等皓思皓玉两位少爷,说她自有法子做成此事。 那日拦下了两位少爷,先开头是想说动皓思恨大老爷大夫人,借此把小少爷弄出来,可皓思少爷说,大伯大伯母人好,对他们也好,这婆娘没辙了,才又想出第二条毒计,装可怜说想见孩子一面. 皓思少爷年纪小,心软,被她哄了,今儿趁着安府办婚礼忙乱,让我们冒称是尚书府的下人混了进去。” 说着,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可这婆娘心肠歹毒,一见了少爷,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掐死,不是小的瞧出她的意思,把小少爷夺了过来,如今小少爷怕是已经没命了,小的生怕这婆娘再对小少爷动手,从安府出来,一直护着小少爷,正想着明儿寻机会把少爷抱回去,不想,大老爷就来了。” 噗……林杏儿忍不住乐了,指着他:“你还真是个人才啊,照你这么说,罪过都是她的,你自己反倒成了好人不成。” 大姨娘也是气的不行,呸了一声:“你胡说八道,若不是你跟花姑子狼狈为jian,占了我的身子,又不务正业嗜赌如命,把我手里的存项,院子都赌输了出去,害的我没了活路,我何必诓你来京,兴儿你就是个畜生,不得好死。” 兴儿却道:“大姨娘,兴儿再坏也不敢害小主子,你口口声声服侍大老爷这么多年,可都干了什么,别以为你跟花姑子干的那事儿能瞒一辈子,如今谢氏都关了起来,你能落下什么好儿,不是你跟花姑子从得了瘟疫的死孩子身上,扒了衣裳下来,跟新布料放到一起,再用这样的布料给两位少爷做衣裳,两位少爷怎会夭折,你们一个出家人,一个府里的大姨娘,却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活该不得好死。” 不说安嘉慕目眦欲裂,就是在场的别人,听着心里都发寒,虽说宅门争斗免不了,可像这样歹毒的也少见,而且,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谢氏会被关到庄子上了,说起来,大老爷还真是仁慈啊。 这谢氏不仅在香饼子里下药,让大老爷断子绝孙,更把两位少爷都弄死了,还是真个死法儿,那可是堂堂安府正出的少爷,听着都让人觉着腌心。 安嘉慕虽早知道谢氏跟大姨娘勾着,害死了自己两个儿子,却并不知是这么死的,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骨rou,贱人这么使阴招,实在可憎之极。 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