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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来个俾人,恭敬的跪在凰兮身前道:“王上,月见神君来了。”凰兮不由一怔,月见神君?他又来做什么,和沐炎之间的纠葛,还没有理清吗?只是现下,他便是有心,也再无暇去管人家家里的事情了。然而,疑惑归疑惑,人却是不能不见的。凰兮走到花厅的时候,月见正身着一件月白的素服,站在那里等。月见回过身,对他笑道:“此番,全当是我报答你的情分了。”凰兮一愣,一时没懂他的意思。月见向前一步,轻声道:“莫非凤王殿下不知道,镇守天牢入口的,全是我师兄麾下战队的人吗。”?☆、第四十五章诛仙极刑? 鬼王婚书第四十五章诛仙极刑凰兮微垂着眸,顺着天牢潮湿昏暗的阶梯向下走去。天牢之中,只管押着罪孽深重的神。九天刑罚极其严苛,故甚少有仙人敢于犯戒。如今天牢之中,不过凤毓一人。凤毓被管押在天牢最深处,就在那位于狭长廊子尽头的牢室里。或许是为了保全罪神的尊严和尊重神明的身份,牢室装潢简雅却并不简陋。凤毓身着一身素衣,在小桌旁的梨木椅子上安然坐着,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凰兮走过去,站在牢室外头,轻声唤了句:“毓儿。”凤毓蓦然抬起头,与凰兮四目相对。灵透的目光中,几分茫然,几分惊喜。她站起身,向凰兮走过来,隔着牢门对他柔声道:“王兄。”随后,两人便无话了。四目相对间神情交融着,一时间,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可却谁都没有开口。过了片刻,凤毓笑了笑,道:“王兄,你回去吧。这儿毕竟不是什么好地界,你怕也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小心让旁人瞧见,追究你呢。”凰兮望着她,却没有动,许久后问了句:“为什么。”凤毓听他发问,先是一怔,随后道:“王兄,我不会后悔的。”她抬头瞧着凰兮,眸子中似乎有什么坚韧的东西:“他是罪有应得。我只恨我自己,没杀了他,只是毁了他的神目,让他成了瞎子。”凰兮望着凤毓,从她瞳子的深处,似乎瞧见了什么至纯至烈,却坚韧如丝的东西。天帝七皇子,以其顽劣不堪,不学无术闻名。九天之上,不知道有多少神明都厌弃着他,却碍于他的身份,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任其骄纵。谁又能想到,连太上老君都不敢责备一句的天帝之子,会败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上。七皇子的罪名自是数不胜数。可让他落在今天这番境地的,是因为他动了离念——凤毓的夫君。凤毓的夫君离念,出身月郎族,现下,是月郎族的族王。而凤毓嫁过去后,便是族中王后,月郎族母。却不想,那顽劣的七皇子,竟在一场宴会上,垂涎上了这位有夫之妇。凤毓的确生的美,不比凰兮清冷,可举手投足间,都是珠圆玉润的典雅和高贵。成了人妇后,更是端庄起来,再衬着珠宝穿戴,便是静坐在人群之中,也烁着光芒,让人无法忽视。人群之中,那七皇子,一眼便瞧上了她。六界之中,唯有那七皇子,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也自是没有人是他不敢抢的。他要凤毓,凤毓不从,他便扼着凤毓的腕子,狠声道:“你这样的美人,该有一个好夫君的。成了我的人,我保你荣华富贵,比族王都尊贵,还不成么。”凤毓是何等人,只白了他一眼,仍是不肯。他便走了,留下一句:“只盼着,你不会希望只此一生,守着个废人。”凤毓听了他狠话,虽心上一颤,却并未留意,只当着是警戒罢了。谁又能料想,翌日,那七皇子真的会派人,用那阴谋手段,毁了离念。离念真的废了,被毁了元神废了仙根,神骨被打的寸断,在床榻上瘫着,只用仙丹灵药吊着一口气,再没机会看凤毓一眼。牢室之内,凤毓垂着眸子,将这段因果讲完,复又说了句:“所以我才说,他是罪有应得。”凰兮依旧望着他,道:“把你自己赔进去,也值得?”凤毓看着他笑:“再没什么,比这更值得。”凰兮无话可说,沉默许久后,将那血珠从缝隙中递过去,沉声道:“把它吞了。”凤毓看着那灵透的珠子,觉得殷红的颜色煞是好看,却不知是什么。她抬头,瞧了凰兮一眼,半分犹豫也没有的吞到腹中去。凰兮转过身,向外走着,只留下最后一句。“明日行刑的时候,我不会去看你,这便是最后一眼。”他回过头,轻声道:“下一世,好自为之。”凤毓点点头,瞧着凰兮渐行渐远的背影,泪珠一下落下来。她哪里还有下一世。明日她要受的,是诛仙极刑,那一刀下去,元神飘散,形销骨毁,福禄俱灭,连捧微尘都不会留。就似乎,红尘辗转,她从未在这苍凉世上走过这一遭。翌日午时,诛仙极刑,天帝王母亲自观斩。实际上,这已是最轻的罪。刺杀天帝之子,没有牵扯上血缘之亲和族众,已算极是难得,网开一面。毕竟,这世道,一直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又去管谁是谁非。一刀落下去,便是香消玉殒。那昔日仪态万千的美人,在那猩红的光芒间,散的连尘埃也不剩。发上一支红玉的簪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簪子,是离念与她成婚时送她的礼。朦胧一瞬间,凤毓微眯着眸子,脑中走马灯似闪过的,是那夜两人成婚的样子。金玉堆簇间,两人隔着红幔对面。皆穿着那惹眼的大红颜色,她唇上的一抹朱红,他瞧了一眼,立时觉得血脉喷张。随即,便是红烛帐暖,春宵一刻。消散的一刹那,凤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她忽然觉得身上很冷,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将她搂在怀里。她忽然觉得面前有光,有些刺目,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眼前,那总是喜欢穿着一袭青衣的男子,淡淡笑着,朝她走来。“在下月郎离念,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凤毓笑了。一切,似乎还是最初的样子。与此同时,凰兮推开神阁的门冲了出来,领口和唇边,尽是殷红的血。面上却是煞白,半分血色也没有。连薄唇也褪了颜色,如同白娟似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和虚弱。流光和流苏见了,一时惊了。凰兮瞧了他们一眼,将唇角的血迹拭了,沉声说了句:“将神阁大门看好,里头的阵,千万不能破。”两个小僮跪在地上,应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