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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校史很短,这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差评的老师,这让校领导和院领导全都被惊动了,决心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亭亭和班干部们一起去了学院的办公室,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把给差评的理由说得十分充分,一个个都侃侃而谈,并大量列举各种例子。 这时候的学生一个个朝气蓬勃,充满了自信,即使对上老师也不怯场,所以他们发言时气势如虹,言辞准确,举例恰当,完全是有理说理的态度。 在场学生中,只有姚燕一个给优秀评价的,她论述的时候,也捡了很多班主任的优点来说,同时做出一派凛然姿态,并暗示给差评的同学有私心,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了。 何亭亭知道她是说自己,但是并不打算去对号入座,便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院长听了,忙问,“你说的别有用心的同学,是指哪一位?” 姚燕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班主任,又看向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的院长和校长,心中一横, “我是指何亭亭同学,我怀疑她对班主任怀恨在心。上学期检查假条的时候,她就表现出了对班主任的不信任和不尊重,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刻意报复。” 她认为何亭亭用了不正当手段,企图胁迫她和班主任,她觉得不能任由这股歪风邪气继续下去了,要坚决站出来做斗争。不然,下一个倒霉的肯定就是她。 人家指名道姓了,何亭亭当然不能装没听懂了,当下就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姚燕, “姚燕,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告你诽谤。去年清点请假条时,我那么小心,是因为我有两节课是没有假条的,如果丢了一张,我就没资格考试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真一点有什么问题?” 说着,又看了一眼班主任,意有所指,“倒是姚燕同学,现在坚决拥护班主任,而上学期,班主任坚决拥护你,这份师生情倒是让我敬佩不已。” 其他同学都点点头,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向姚燕和班主任。 班主任脸色一下变了,这若有所指的话太危险了,一个不慎,就会让他的职业生涯从此夭折。 这时体育委员也站起来,“据我所知,何亭亭是注册第二天回校的,属于最迟回来的了,她回来时,其他同学的评价早就写完了,这怎么能说是她煽动我们这些同学的?再说了,你是看不起我们吗?我们能够考进来,智商是足够的,我们没有那么傻,这么容易被煽动。” 其他同学纷纷大声应和,同时要求姚燕道歉。 差点没法考试的一个女生表情严肃地对院长和校长说道, “上学期姚燕聚众打架,恃强凌弱,事后又否认,还企图抹黑别人,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能当班长的。可是她偏偏被班主任力保一直做着班长,现在她又这样维护班主任,我有理由怀疑她和班主任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这说得比何亭亭更直白,更严重。 班主任的脸彻底黑了,他刚才还高兴于何亭亭愿意站出来维护他,现在却觉得姚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同时后悔上学期力保姚燕做班长了。 当下,他顶着校长和院长的目光,连忙反驳,“这是没有的事,当时我专门找姚燕谈过,也充分考虑了各种问题,才让姚燕继续当班长的,为此我在班上还专门做了说明。” 他万万没有想到,由于不撤销姚燕班长的职位,以及cao作了请假条事件,会让这么多学生讨厌他。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最后谁也没吃亏,没挂科,这些学生为什么还揪着自己不放? 马上就有学生反驳他,“当时李老师你是说了,可我们也表达了不同意,但是李老师你是一意孤行。一个人如果有道德上的缺点,她还能做班长吗?我们都不认同,可是我们却没有办法表现得太过强硬,毕竟去年的事我们都还记得。” 他提起去年的事,院长和校长脸色都有点不好看,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懊悔和无奈。 360 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 班主任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很冤,如果学生当时态度强硬地表示不同意,他肯定不会对着干。可是这些学生当时并没有表现得多强硬,他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呢? 这时副班长站了起来,“校长,院长,李老师,这事我直说了吧。我们并没有针对哪一个人,我们只是就事论事。给什么样的评价,那都是日积月累的感受,我们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至于说何亭亭煽动我们的,那是无稽之谈。” 何亭亭看向班长,点点头,她的确没有煽动大家给班主任这样差的评价,都是大家自发评价的。 其他几个同学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评价,没有受到煽动,没有被谁影响,而是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之后真实的评价。 副班长严肃道,“让一个道德上有问题的学生任班长,这本身是一种道德上的败坏,带给学生的负面影响是巨大而不可估量的,这是我给了‘差’评价的原因。当然,我也承认,这对于李老师的教学水平来说,是不恰当的评价。” 班主任心中又是悔恨又是愤怒,他一方面悔恨自己竟然去帮姚燕,一方面又愤怒班上同学对他的评价。 明明只是很小的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他?还不是为了讨好何亭亭吗? 他眼圈有些发红,却没有遮挡住,而是抬起脸,并用疲惫的语气说道, “我自问一向兢兢业业,在班长的问题上虽然有独断之嫌,但是也罪不至此吧?我知道因为请假条的事大家不喜欢我,可是当时有人弄虚作假,我那样做也是没办法。大家这样误会我,给了我这样的分数,我说真心话,真的很受伤。” 他现在只是个新人,资质并不好,面对鹏城大学动辄从京大、清大来的教授,无疑是最低档的,如今还属于助教,正努力向讲师进发。如果这次的事坐实,对他的职业生涯来说,影响是十分巨大的。 所以,他不惜示弱,用了哀兵政策。 在场的人,除了姚燕,没有人心软,没有人对他起同情的心理。 如果说姚燕做班长的事,属于班主任的心软,那么之后假条的事,绝对是有预谋的。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何亭亭请假很多,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她了。而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