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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一边倒腾着满嘴的食物,一边评价韩之焕。 廖总餐桌下踢黄宝财一脚:“人家是脑力脑动者,能跟你这种体力劳动者一样吗?” “费脑子的,更要多吃饭了。费脑子多累啊。你看小四,吃得就挺好。小四学习也很好,对吧?” “他就又不一样了。他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被打压的黄宝财也不怒:“就你什么都懂!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啥都懂,你咋不挣钱捏?你的保姆介绍所要关门了吧?房租都要付不起了吧?” 廖总憋得脸红,憋不出一句给力的反驳,索性咬牙切齿大嚼特嚼。 说起来,他终究因为迟迟找不到安安而得罪了梁府的管家婆王姐。失了梁府这个大客户,等于断了他三分之二的经济来源。他的一人份(只一个职员)小公司,很快变成光杆公司,纵然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行将租不起迷你办公室了。 重新被打回原形,在靠马路的居民房窗户上挂个“保姆-家政中心”的日子在不远处向他招手。他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只是,人艰不拆啊。死发小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恶! 气氛有些尴尬。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不,也许“砸门声”更准确。 第382章 惊喜又重逢 在争嘴中获胜的黄宝财一副大度模样,瞬间起身去开门。 玄关不长,他两三步就走到,顺手就把门扭转开。 “安安!”黄宝财大叫一声。 餐桌这边的三个人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安彩瑞越过黄宝财,一张脸上同时呈现哭和笑的两种表情,踉跄着脚步就扑了过来。 安小四张开双臂,激动非常,要拥抱久违的jiejie……却悲催地眼睁睁看见jiejie绕过自己。一回头,jiejie已经跟三哥紧紧拥抱在一起。 黄宝财和廖总也没有闲着,上来就捂安小四的眼。安小四还是在行将合并的指缝里,看到三哥和jiejie亲在了一起。 “写作业去!”廖总和黄宝财捂着安小四的脸,夹着他的书包,三个人退进了另一间房。 廖总押着安小四趴桌上写作业,黄宝财在安小四身后踱步,踱了两步,凑近门缝往外看。被起身的廖总一巴掌盖在头顶上。 “当着孩子的面,不学好!”廖总压低声音批评。 黄宝财嘟着脸坐回安小四的身边。一回头,看廖总趴在门缝上。 “喂喂!你自己呢?”黄宝财音量不高,情绪却很浓。 “我这是监督!随时准备着扑火。” “说起扑火,我想起来了,电磁炉还没有关呢。”安小四作势要出门。 被黄宝财和廖总严实地拉住:“5分钟!给他们5分钟!” 外室。 韩之焕环圈着安彩瑞,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 之前的单机版幻想中,真切吻上安安柔软红润的唇瓣,是不敢提上日程的内容。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安彩瑞陡然出现,他从看到她的那一刻,便脑中一片雾茫茫,所有的思考皆不见踪迹,只剩下热切的本能…… 她扑过来,他便本能地抱住,低下头寻找…… 幸福来得太突然! 所以,当两个人难分难舍,因行将窒息而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像是哈欠会传染,韩之焕也得了安安的又哭又笑症。 “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韩之焕低声不住地问道。 安安的眼泪流得哗哗的:“为什么不去找我?” 韩之焕内心翻江倒海,却难以回答,唯有更紧地箍住她。 餐桌上,电磁炉上的薄口铁锅咕嘟咕嘟冒着泡。 像是找回点思考能力,韩之焕低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安安,他从来没有躲避她的目光,试图回答她的询问:“我生命里的VIP(very importent person重要人物)排序是:父母,安安,我自己。” “要是他真的反对我们在一起呢?”两个人都知道,“他”是指韩父。 问这句话时,安彩瑞觉得,自己应该像电视剧里的那些血性女子,一把推开韩之焕,严厉地质问要是你父母不许,你是不是就准备放弃我们的爱情?可是,她毕竟只是安安,舍不得将她爱的人推向尖锐的对立面。 她仍旧眷恋他温暖又好闻的怀抱。在他怀里,她仰着头问。语气并不凌乱,不象质问,更像是忧虑。 “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他没有理由一直反对的。” “要是一直反对呢?” “那我要考虑一下,他是否还值得留在第一位。”韩之焕说的字斟句酌,平静里隐着坚定。 安彩瑞不再问,而是极为满足地将脸颊侧贴在他软糯的毛衣上,放心地倾听他“咚、咚”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他会为她跟父亲抗争到底!虽然不是以父亲期待的方式。 两个性情温和的人,大抵不会演绎出要死要活的桥段,虽然他们之间的深情,并不比流芳百世的旷世恋情更少。 “咳,咳。” 廖总干咳着出场:“那个,不好意思,我们怕火锅烧成干锅。” 安彩瑞和韩之焕马上红着脸分开了——刚才是意外又激动之下的情不自已,这会儿俩人已经有能力顾及吃瓜群众了。 安小四不是很开心,他很哀怨,在jiejie心目中,自己竟然排在三哥后面,因此从内室出来时嘴巴嘟得高高的。 安彩瑞一眼就看懂了,很不好意思地笑着去抱弟弟:“因为你长得没他高,所以,我刚才纯粹是因为没有看到你。不然,一定先抱你的。” 安小四一秒变开心,得意的眼神朝三哥瞟啊瞟:听到没有,我比你重要! 一屋子的人都因为小四弟弟的争风吃醋而哈哈笑起来。 安小四拉着jiejie,跟jiejie讲自己最近的生活,把之前讲给哥哥们的话又搬了出来。室内嬉笑宴宴,欢乐都要沿窗缝、门缝铺到外面去。 外面隐隐约约的“我是大张,我是大张”更是进不来了。 只有极少数在家里很寂寞的老人,探出头朝底层张望,可惜没带老花镜,看不清在弄堂里来来回回走着一声声喊“我是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