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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化和这些惊人壮举呢?薛木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将头苦恼地靠在车窗上,随着车身行进而不断轻颤着的车窗震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昨天的雪又下了半夜,但由于开始下的时候是白天,车来车往,路上便没有积雪,也没有结冰,公车开起来虽慢了些,倒也不至于太堵。靖溪是北京的远郊区,进一趟市区若是开车也得四五十分钟,公交少说也要一个半钟头,进了市区还要再倒车转地铁,又赶上下雪,薛木饶是五点多就被薛峰叫了起来,倒腾到医院时也已经快十点了。医院里人山人海,好在薛峰提前已经托了人帮忙,略等了一会儿,分诊台就叫他就诊了。给薛木看诊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医生,口罩的一边挂在耳朵上,另一边自然地垂下,露出非常漂亮的下颌线,若不是眼角的细纹和一簇簇的白发,看上去完全就是三十出头的模样。“怎么了,孩子?”医生看向薛木,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得薛木有些怔住。“这孩子最近表现不太正常……”薛峰微蹙着眉,一一向医生交代着薛木的“病情”。医生微笑着不断轻轻点头,待薛峰终于说完后,轻轻笑了笑,说:“行,您先出去,我跟孩子单独聊聊。”“成,成。”薛峰连忙起了身,在外头带上了门。薛木深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准备开始与医生过招。“你是穿越回来的呀?”医生温柔笑道。薛木看着她和蔼的笑容,可是眼中却完全是对妄想症病患的审视,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不是,那是我说的瞎话。”医生的笑容停顿了一秒,又笑道:“你说的那个地震的时间地点,还能再说一下吗?”“不记得了。”薛木淡淡道,“随口编的。”“随口编的?”医生的笔尖在病历本上刷刷地记了两笔,“那如果到了你说的时间没有发生地震,你怎么交代呢?”“不怎么交代。”薛木垂下目光,“反正我只是糊弄他们的,我就是不想学习,能糊弄多久糊弄多久,到时候再想别的辙。”医生转了转眼珠,又说:“那你为什么不跟爸妈说实话呢,还愿意来看精神科?”薛木耸了耸肩:“我爸认定我疯了,如果不来证明一下,我能有什么办法?”医生听言轻柔地笑了笑,沉默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想学习呢?”“没有什么意义,”薛木苦笑道,“学习就是为了考试,为了高考考个好大学,完了找个好工作,再混几十年到死,如果不学习,一样是混几十年到死,况且未必哪种混得更好些,那何必非要学习?”医生点了点头,又在病历上记了一阵,抬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这个想法的?听你父亲说,你之前一直很爱学习的呀。”薛木刚要开口回答,忽然意识到这么说下去搞不好会被诊断为抑郁症什么的,于是想了想,说:“可能就是年纪到了吧,就爱胡思乱想的,思考人生意义什么的,之前觉得没必要去想这些事,现在长大了点,想了想想不出结果,所以就有点消极。”“但是你总是去网吧这件事,可是一点都不消极呀?”薛木张了张口,笑笑说:“是啊,就是觉得学习没什么意义,才会去玩的──就说到底我只是不想学习而已,但也并不想退学,就想……混一混。”医生定定地看着薛木的眼睛良久,脸上挂着微笑,眼神却锐利似刀,仿佛可以剖开他的心思一般。薛木尽管心虚,却还是尽量坦然回望着,他担心医生能看出他在故意打幌子,却他不怕小伎俩被看穿,毕竟自己也真的没有精神病。“关于那个带你一起去网吧的同学,”医生忽然开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什么感觉?”薛木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道:“感觉他……挺可爱的……?”“可爱?”医生笑了笑,“怎么个可爱法?”薛木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万朝阳的模样,脸上不觉露出了笑容:“就是……很幼稚,很中二,但是也很单纯,很真诚。”“中……二?”“哎呀这个词怎么解释……反正就是……有孩子气吧?类似那个感觉……就是小孩儿一样很可爱嘛!”薛木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你对别的同学有这种感觉吗?觉得很可爱的?”医生又问。“别人……”薛木想了想,“还有个我的发小儿,也挺可爱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可爱了吧,都是挺闷的好学生,跟我之前很像。”医生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又问:“你是因为觉得他可爱才和他一起去网吧的吗?”“呃……也不全是,”薛木想了想,说,“我觉得……网络游戏并不就是社会的毒瘤,我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相信网络游戏将来能发展成一类产业,那我就希望能够尽早地接触这个行业,以便将来获得更大的收益回报。而朝阳他比我接触得更早,而且他非常擅长这个领域,所以我和他一起,也是在为将来做准备——我这么说您不会认为我脑子有问题吧?”“当然不会。”医生笑了笑,又在本子上记了两笔,抬头道,“所以你的想法是,学习和游戏相比,后者是你寄托未来的所在,你更愿意花时间在这上面,对吗?”“嗯……差不多吧,但是光靠我自己不行,我还需要朝阳,他将来会更适应这个行业,我计划就是给他辅佐辅佐,类似经纪人、助理、幕后推手这样的角色。”“也就是说你是把未来寄托在了游戏和这个同学两样身上?”“嘶──”薛木挠了挠头,“是这个意思吧,但是怎么这么别扭听着……”“好,我明白了,你叫你父亲进来吧,然后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哦……谢谢……”薛木迟疑着起身,走到门口,又转头问道,“您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吗?”医生看着薛木笑了笑,说:“要看你怎么定义‘有问题’了,在我看来,你现在还算是比较健康的状态。”薛木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道了声谢,转身走出了诊室。薛峰从诊室走出来时,也看不出脸色是喜是忧,只说了一句“走吧”,就转身朝外头走了出去。两人在医院附近简单吃了顿午饭,又颠簸了两个多钟头,回到家时已是黄昏。薛木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医生是怎么说的,但从没开药、没让住院这一点来看,至少他的人身自由之类的不会受到限制,而下一步究竟要怎么样,他知道薛峰也一定是会和他谈的。果然,到家之后,薛峰就和贺冬兰一起回了屋,关上门研究了好长时间,终于又把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