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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老太婆,你一定要走慢点,你的前半生我没有追上,剩下的,一定都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 远处一行大雁,飞过了云层,慢慢的飞,正如他们慢慢的走。 司淮南要的首饰余离通宵画了出来,里面有大雁,更有芦苇。 “这个,你满意吗?” 由于司淮南没有规定要的是戒指还是项链,所以余离自作主张画了手链。 “为什么要画成这样?” 司淮南指着图纸,低垂着双眸,余离想了想说:“我看过司先生在投资‘雁南渡’后发表过的一篇文章,文章里有这样一句话,‘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所以我把手链设计成首位相连,并用腾飞的大雁放在接口处。” 司淮南盯着稿子出神,许久后才道:“我很满意,谢谢。” 余离拿过存稿,“不用,司先生,今天是中秋,应该团圆的日子,中秋快乐。” 司淮南背过了身,沉着脸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余离出了办公室,薛北北正站在门外,余离走上前:“如果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呢?从南到北,从北到南。” 薛北北呆了几秒后说了声谢谢:“大雁能够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永远绕着一个圆终有相见,可人,走不到一个圆,很难越出那一步。” “人的确很难走到一个圆,不过,越出了那一步,你会春暖花开。” 电梯门正好开了,余离走进去,门关了,隔绝了薛北北的背影,余离的视线。 “韩北野,中秋节快乐。”余离点击发送,信息此刻应该落在了韩北野手机上。 韩北野很快回道到:“离离,说了叫老公的。” “我要吃月饼,要盐蛋味的,还有火腿味儿。” 韩北野没在回复,出了电梯后余离抬起头,却看到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站在树下的男人——韩北野。 余离脑海里闪出几个字——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余离小跑过去,挽着他的手:“你来了我的月饼怎么办?” 韩北野答曰:“凉拌。” 暮□□临,圆月准时出现在天空,幸好今天没有下雨。 韩北野拿了月饼放在余离嘴边,“离离,蛋黄的。” 余离慢慢的咬下,韩北野就这样一眼不眨的看她。 余离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握住韩北野的手把手表戴在他的腕上,“韩北野,好看吗?” 韩北野握在手表点头,那天晚上的月亮真的很圆,是余离先前从未见过的那种圆。 后来,许许多多的人送过各式各样的名表给韩北野,韩北野却始终戴着余离送他的这块表,有人不解,问他:“你为何总是带着一块十几年前的表。” 韩北野笑着回答他:“这是我老婆送的,一辈子不论多长就只有这么一块。” ☆、Chapter22 九月过了,十月过了,十一月也过了,马上又要走完一年,余离站在阳台上,感受冬天的冷,冬天里人来人往的温暖。 韩北野抱来大衣披在她身上:“离离,你不是怕冷吗?怕冷还站阳台上。” 余离靠在韩北野怀里,真暖,暖的不想放手。 “怕冷就不能站阳台上了吗?”余离嘟着嘴小声回复道。 韩北野挠挠头,余离竟然觉得怀念,有多久没有见他这样过了呢?有很久了。 “好像可以,不过,你不能站在阳台上,离离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嗯,我会蹭你不注意时,偷偷的站在阳台上。” 这就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韩北野抱紧了余离:“那我只能在阳台上放一件暖暖的衣服,如果离离冷了,就能一下子穿上。” 余离故意刁难他:“要是我不愿意动呢?” “那我就天天跟在离离身后,离离去那里,我就去那里。”韩北野蹭着余离柔软的头发。 余离望着阳台下面,行人匆忙,去年和今年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来得好快好快。 手机响了,余离转身进了客厅,是何靖打来的。 “阿离,今天同学会,我们在清风楼,我来接你好吗?” 他这么一说,余离才想起今天是同学会,余离先前是不想去的,后来见当年的同学都去了,自己不去说不过去,便答应了。 “不用,我待会儿坐车过去。” 何靖断断续续的还要说话,余离却挂了电话。 抬头望一眼壁上的钟,下午三点半,还早。 余离决定在画一下设计稿才去。 余离坐在办公桌前,先前的手表让余离成功打开了知名度,连续三个多月勇夺同行第一,更是创下了店铺销售第一的业绩。 所以,这次的设计稿对余离更加重要,做的好可以更上一层楼,做的不好会让人觉得成功只是偶然。 时间一点点流逝,余离对着稿子忙的不停,直到手机再次响起:“阿离,你什么时候来。” 余离一看,快六点了,“我马上来。”挂了电话,余离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匆匆忙忙对韩北野道:“我出去吃饭,今天我开同学会,韩北野,你自己要好好吃饭。” “离离……” “嘭”的一声,余离关上了门。 到了小区口,余离招了一辆出粗车赶去清风楼,何靖站在门口。 “阿离。”他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余离走过去,“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等你。” 余离此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了,经过这么久,她也知道了何靖可能对她有意思,不过,等挑开了同学这层纸后,她也只能对他说抱歉。 余离先开口打破沉默:“嗯,我们还是进去吧。” 何靖点头,带着他去他们包的房间。 何靖推开门,一大桌人出现在余离的视线里,有些人脸带笑意,有些人带着疑惑,这里坐着的都是她的同学,以前的同学。 青葱岁月浮现,年少的他们就像一朵开的美艳的山茶花,骄傲而又认真,可如今,大家似乎都老了,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隔绝了当初他们的熟悉,包含了陌生人之间的一层打量,还有似有似无的隔阂。 “余离,你是余离。”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其他人也开始招呼她。 “余离,听说你现在在淮北集团上班,那你有没有见过司淮南啊!” 余离还不太习惯现在的热闹,显得有些拘谨,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见过。”只两字,不肯多说一句话。 坐在她一旁的人道:“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有邀请我们。” “我没有办婚礼。” “好可惜啊!当初,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和杨越了,怎知杨越娶了他人。” 何靖的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