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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辰子戚端着一只手臂,单指轻敲额角,故作迷茫道:“今日……本王见过你?”“噗——”身后的几个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青萝顿时涨红了脸,自己跑来警告爱慕者,所谓的爱慕者却根本不知道她是谁。nongnong的尴尬,瞬间充斥了整个雨廊,将空气都凝固住了。“啊,她不就是今天穿彩衣那个舞姬吗?”好心的插刀教主开口介绍,却生生地把青族的贵女说成了舞姬。“啊,耿兄这么一说,本王倒是想起来了,失礼失礼。”辰子戚笑着拱了拱手。青萝只觉得喉中有些腥甜,咬牙告辞,转身便走。再待下去,她怕是要憋出内伤了。“啧啧,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给宫主做暖床,都能这般大方地说出来了?”耿教主看着青萝离去的背影,小声对辰子戚道。青萝武功不弱,刚走出十步远,这点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顿时觉得自己背后被“噗嗤”插了一刀,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哎,耿兄,不可乱说,那姑娘兴许会是下一任宫主夫人呢。”辰子戚说着,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该死的凤凰血脉,他要怎么才能得到丹漪啊……“宫主夫人?我瞧着不像,宫主都没看过她一眼,比起她,你才更像宫主夫人。”耿直君实话实说道。从头至尾,宫主在台上做的事就只有喝酒、给辰子戚夹菜、从辰子戚碗里偷菜,看着旁人的眼神都是深沉淡漠的,唯独看辰子戚的时候温柔又专注。这话辰子戚爱听,用手肘扛扛耿教主的胸口,“承你吉言,嘿嘿。”吉言?耿教主刚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没想到辰子戚还挺高兴,顿觉一头雾水,还没想明白,就被辰子戚拉着去找千毒教的人了。小厅中,丹漪正在盘问万蛊门掌门——任踪灭。任踪灭穿着一身黑漆漆的衣袍,外面罩着个斗篷,面色灰青,此乃蛊师的标准装扮。任踪灭站在丹漪面前,被那双凤尾目盯着瞧,禁不住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道:“来归云宫,老朽身上是不会带蛊的。”丹漪闻言,便移开了目光,微抬下巴,示意任踪灭坐。作为万蛊门的掌门,任踪灭是当世最厉害的蛊师。只是再厉害,遇到归云宫这群人也没办法。为了他的宝贝蛊王着想,他是坚决不会把珍贵的蛊虫带到归云宫来的。“天德帝身边,有一个穿灰袍的蛊师,你可知道他是谁?”丹漪想起上次辰子戚中蛊的事,还有些生气。“他的蛊是什么样的?”任踪灭开口问,万蛊门出去自立门户的蛊师并不多,只消说出蛊虫的特点,他便能猜出那人是谁。丹漪想了想道:“炒花生味的,吃起来比你的蛊虫脆。”“……”任踪灭生无可恋地看着丹漪。“咳!”一旁的蓝江雪看不下去了,从袖中拿出一副白描小像,递给任踪灭。任踪灭接过看了看,一眼便认了出来,“若是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老朽的师兄,燕飞绝。”“燕飞绝?”丹漪蹙眉,这名字真难听。燕飞绝,原本是上一任万蛊门掌门人的首徒,只是争夺继承掌门之位时,斗蛊输给了任踪灭,一气之下叛出师门。这么多年杳无音信,任踪灭也一直在找他。“参与朝政,便是违背了万蛊门的门规,老朽得去把他捉回来。”任踪灭攥紧拳头道。原以为这人隐居山林了,没想到竟是去皇宫搅风搅雨。万蛊门的内斗,丹漪不管,他只关心辰子戚的安危,想了想复又开口问道:“若是子蛊被取出来炸了,母蛊会有感知吗?”炸,炸了?任踪灭抽了抽嘴角,“不会,母蛊灭则子蛊不存,子蛊灭无伤母蛊。您把子蛊,嗯,炸了,燕飞绝应该还不知道。”“那便好,”丹漪点点头,转而说起了别的,“你与刁烈去一趟后山房,今夜之前本座要知道答案。”任踪灭跟着刁烈在回廊间绕来绕去,走到一处峭壁前。刁烈单手抓着任踪灭的领子,腾空而起,窜上了峭壁中间的山洞里。这便是所谓的后山房——归云宫的牢房。昏暗的牢房中,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是本应在江南跟在程舟身边的程嘉珍。“这女人嘴硬得很,死活不肯说素心宗究竟要她做什么。宫主不许我们打女人,便只能靠你了。”刁烈用一双鹰目盯着任踪灭。任踪灭吞了吞口水,“老朽真的没有带蛊虫来。”“放心,本使不吃虫,”刁烈攥了攥拳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阴森道,“但本使吃不听话的蛊师。”“……”任踪灭颤颤巍巍地在怀里摸索半晌,摸出一只莹白小瓶,“此物名为迷心蛊,能让人说实话。”另一边,辰子戚正缠着千毒教的胖老头,要拜人家为师。“这个是痒痒粉,能让人跳舞的;这个叫裤裆清亮膏,能让人不举一个月,可好玩了!”黄藤难得遇到一个欣赏他的毒药的人,兴致勃勃地跟辰子戚展示他的最新成果。被迫跟着来的耿直君,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王爷身份贵重,用不着学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不过老头子可以送王爷点好玩的东西,王爷要是喜欢,以后可以来千毒教买,算你便宜点。”黄教主笑嘻嘻地掏出几个小瓶子,塞给辰子戚。一共六个小瓶,分别是痒痒粉、裤裆清凉膏、辣眼睛水,以及这三种毒药的解药。“解药都不可多用,概因解药便是毒药。”胖老头面对着那双求知欲旺盛的桃花眼,禁不住多说了几句。痒痒粉的解药是酸麻粉,这个不用多言;辣眼睛水的解药,单独用会使人失明;至于裤裆清凉膏,解药则是壮|阳之物。晚上回去,辰子戚兴奋不已地跟丹漪炫耀这几种药。丹漪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供词。这是后山房送过来的,程嘉珍中了迷心蛊之后,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刁烈都叫人记了下来,先给蓝江雪看一遍,再全部呈递给丹漪。密密麻麻的纸张上,有几处被蓝江雪用朱笔圈了出来。“你在看什么?”辰子戚好奇地凑过去。丹漪伸手,把他拉到腿上坐好,圈住,指向朱笔圈出的一处,“无音师太,曾经让程嘉珍译读一份乐谱。”“乐谱?”辰子戚蹙眉,没想到那凶残老尼竟然还是个风雅之人,“难道你觉得,她要找程嘉珍就是为了这章乐谱吗?”那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