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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对方的心神,再将她揽进怀中。可惜,这一次的易无痕比他高出半个头,只能勉勉强强把头埋在对方项间。“七年来,我总是在梦里见到他,我想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当了王爷之后,也曾经派了无数人去寻他,可始终都找不到……景轩,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呢?”一声声低诉,便是铁石心肠也要融化了。易无痕脸色变了变,原本垂着的双手慢慢的、慢慢的抬起来……二十六澹台仪隆伏在易无痕肩上,虽然他看不到易无痕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到他的颤抖。只是很轻微的颤抖,却无疑吐露了他的心事。这对澹台仪隆来说已经足够了,现在他已经可以绝对肯定这个易无痕就是周景轩。那天冯时彦无意间漏了些口风,澹台仪隆再追问过去,他便闭口不言。澹台仪隆只是脾气暴躁,可绝非傻子,冯时彦越是回避,他越感到其中另有玄机。联想起前后的种种情由,心里便有了七八分的谱。感觉到易无痕的双手正抬起来,似乎要回抱住自己,他不禁在心里暗笑:还当这七年来你变得有多么精明厉害,原来还是一样好骗!突然之间,一股外力当胸推来,他一时站立不稳,向后连退了好几步。他又惊又怒:“你做什么?”易无痕冷冷地看着他:“王爷,你我虽同为男子,搂搂抱抱到底不妥。”澹台仪隆耐下性子,换上一副苦脸:“景轩,到这时你还不肯认我么?你明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易无痕却不吃他这一套,怫然道:“王爷请自重,微臣姓易名无痕,不是什么‘景轩’,王爷莫要表错了情。微臣家中还有妻室再旁,王爷执意亵弄,微臣只好送客了。”万万料不到他如此决绝,澹台仪隆也动了气,冷笑道:“如果你不是周景轩,那为何你们的样貌、身材、年纪都那么相似?为何你别处不选,非要住在他家的院子?别装了,不仅我认出了你,时彦也认出你来了!”显然这话起了效果,易无痕不说话了。澹台仪隆心中暗自得意。只见易无痕沉默半晌,慢慢的抬起头来,冷厉的眸光一闪,竟让澹台仪隆觉得一阵心悸,他沉声道:“那又如何?”早知道瞒不住相熟的人,何况当年冯时彦还见过他腿跛的样子,他心中早有被揭穿的准备。不过澹台仪隆想到利用当年的旧情,应该还不知自己的谎言早被揭穿了吧。澹台仪隆叹道:“易无痕,忆无痕!景轩,你当真忘了咱们的情分?”原来他还当自己是那个不明真相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傻小子。易无痕看他作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情圣姿态,只觉得可气、可笑、可叹,又可鄙。忍不住一笑:“王爷若是肯屈尊去唱戏,微臣保证能红遍京城,当真是唱做俱佳,色艺双绝呀。”独角戏正唱在兴头上,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澹台仪隆脸色一变,怒道:“你说什么?”易无痕除去笑脸,正色道:“王爷,当年的事到底真相如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此作态,不怕辱没了身份?”澹台仪隆心里本来有鬼,被他一说,暗忖:难道他都知道了?那这苦情计便行不通了。不过,幸好我还有招杀手锏。他是说翻脸就翻脸,喝道:“周景轩!”易无痕双眉一轩:“王爷。”澹台仪隆冷笑道:“你肯承认就好,你本是朝廷命官,伪造死讯也就罢了,居然还改名换姓,作到将军之职。这,可是欺君之罪!”原来哄骗不成又改做了威吓,难怪他有恃无恐,易无痕走出两步,在回廊的护栏上一坐,悠然道:“听王爷的口气是准备要参我一本了?”澹台仪隆倒负双手,嘿嘿冷笑。易无痕掸掸衣上的细褶,又道:“那么……王爷的奏本是准备递给谁呢?皇上?以王爷目空一切的脾气,却如此执著于我一个小小的武将,不惜陪酒聊天,甚至牺牲色相,请容微臣大胆猜测,王爷只怕已经见不到皇上了吧?那这本子又该递给谁呢?”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来,一双仿佛能洞悉世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澹台仪隆。澹台仪隆忽然觉得害怕起来,那是一双鹰一般的眼睛,而自己似乎就是它要寻找的猎物,它正在敏锐而毫不容情的捕捉猎物崩溃时的表情!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澹台仪隆发现他翻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过度低估了他的对手!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七年前一骗就成的傻小子,他已经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了!见澹台仪隆不说话,易无痕悠悠然接了下去:“对了,现在是太子监国,王爷那一本看来是要投到太子那里去了,太子会有什么反应呢?”如此用人之际,太子当然不会治易无痕的罪,他只会以此作为条件要挟,然后太子的阵营中又多了一员大将。这一点,澹台仪隆清楚,易无痕也很清楚,所以他在看澹台仪隆,眼中满是嘲弄。无计可施,澹台仪隆突然跳起脚来:“你到底要怎样?怎样才肯为我所用?”“我不想怎样,也不想为你所用。除非……”澹台仪隆眼睛一亮:“除非什么?”“除非……”易无痕站起身,来到澹台仪隆跟前。过进的距离和两人身高的反差让澹台仪隆感到莫名的压迫,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易无痕见状一笑,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脸孔贴脸孔,在他耳边低声道:“除非……你也被我压一次。”“你说什么?”澹台仪隆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是王爷,尊贵的王爷,怎能如此受人屈辱?他周景轩是个什么东西!绝美的面容乍青又白,反手一掌狠狠地掴上对方的脸,怒道:“你休想!”怒气冲冲的转身,拔腿就走。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无赖!死也不要!斜倚在栏杆上,望着那怒气冲天的背影渐行渐远,易无痕轻轻抚摸自己微痛的脸颊,笑了。受了这样的侮辱,傲慢如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那就好,终于可以清静几天。一阵风吹来,穿过园中的树丛,那树叶便不停的作响,沙沙沙,沙沙沙,真是……吵死了。二十七“王爷,王爷!不好了!娴妃娘娘归天了!”“什么!”从好眠中被叫起,正准备发脾气的澹台仪隆被这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