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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生道路上的坎坷不平还是对女性极度的失望? 或者,在永乐宫看到周旻的集体那啥产生了生理上的极度不适? 疏影和绿罗对林嫣的一惊一乍简直没眼看,说好的要做一个端庄淑雅、高贵冷漠的宁王妃呢? “拎上攒盒、带上暖炉,咱们进宫给季妃娘娘请个安去。”林嫣眼睛都没离开那张纸,直接朝疏影挥挥手。 谁能想到有一天,在后宅里无声无息的林嫣,能把热闹看到皇宫里去呢? 这是人生的飞跃,历史的进步! 墨宁一大早就被宫里传进去,据说是为了乐康新丧守寡一事。 建元帝好事躲着墨宁,一遇到这些出力不讨好的琐事,就扔给他。 这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渣爹呀,为什么还不炮灰了他? 瞧着墨宁磨磨唧唧的样子,林嫣很着急呀。 八宝阁里,乐康哭的如泪人一般上气不接下气,闻讯赶来的安贵人也陪着垂泪。 原以为临江侯府设计求娶,会善待乐康的,哪里知道李显不是个东西,百般折辱。 乐康心态失衡,频频惹宁王妃厌弃,不正是因为李显这个畜生吗? 如今他一闭眼死了,让乐康孤苦一人守寡,算怎么一回事? 建元帝自打回宫后,墨宁下令太医院全力抢救,如今余毒尽解,身上伤势恢复的倒快,能坐着批会公文了。 可惜正月里也没什么公文好批,而且现在外面那群大臣,似乎都仰望着墨宁的脸来说话。 魏王床边侍奉时,有意无意说起这件事,明知道他是挑拨,可是建元帝心里到底不舒服。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场景。 这会儿被乐康和安贵人一哭,心里更加的烦,忍不住拿着桌子上的红丝砚砸了过去。 安贵人躲闪不过,砚台正中额头,瞬间一道血迹沿着眼睛流了下来。 她立刻捂着伤口跪在地上:“万岁息怒!” 乐康哭声立止,惊恐的过去抱住安贵人:“父皇……” 她如今命运全悬在建元帝的身上,可不能惹怒了对方。 建元帝因为使了力气,伤口被崩的生疼,呲了口冷气,怒道:“哭完了说正事!李显怎么死的!” 大半夜就跑进八宝阁,一直哭到天微微亮,吵得他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头疼欲裂。 墨宁进来冷言冷语两句,就打着追查真凶的幌子出去了。 乐康见惹毛了对方,忙说道:”父皇,母妃受了伤,求您恩赐她回去包扎一下吧?“ 建元帝抬了一下眼皮,安贵人满脸是血,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走走!” 安贵人不放心乐康,抓着乐康的手不放。 乐康安抚:“母妃,您赶紧回宫包扎伤口,女儿不会有事。” 千劝万劝,安贵人也怕建元帝再次发火反而连累乐康,这才起身谢了恩离去。 乐康等安贵人走了,跪着朝前挪了两步:“父皇,李啸和李显是自相残杀。” 李啸? 建元帝想了半天才知道是临江侯的长子,冷冷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值当你哭成这样?若不是临江侯府尚了公主,朕早在抄淮阳侯府的时候一起将他家抄了!” 死就死了,免得他再想其它借口对付临江侯府。 这些依仗军功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勋贵,都该死! 乐康心里一惊,忙道:“父皇,您可知他们为何如此?” “朕不是在问你吗!”建元帝脾气又要上来。 乐康匆匆将李啸如何带来西戎五皇子,又如何引起李显嫉妒和慌张,两兄弟如何自相残杀的事情说了。 “……” 建元帝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这种原因。 他问道:“一个西戎小国的五皇子,值当他们这样?” 乐康看看左右无人,朝着建元帝叩首:“父皇,那五皇子手里有鞑子全域的粮草和兵力分布图。” 建元帝惊讶的挺直身子:“你说的是真的?” 西北鞑子,并没有立国,不过是个游牧的民族统称,分散为无数小部落,彼此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 因为草原辽阔,各部之间散落,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落脚点在哪里。 因为击破了这个,还有那个部落,再或者大不了退到湖那边去蛰伏一段时间又卷土重来。 每到秋冬,他们总要领着骑兵扫荡大周几个比较富裕的边境。 今年宋国公和武定侯,领着军队提前发难,将他们赶出大周边境数十里远,才没有造成秋季边境的丰收损失。 纵是如此,鞑子也将富裕的大周当作肥羊,冷不丁的搞个偷袭,能咬一块rou就咬一块rou。 西北边境的不安定,导致建元帝动起手握兵权的勋贵,总是没有底气。 万一鞑子的铁骑跨过黄河,直捣京城怎么办? 到时候连个护驾的队伍都没有,这事在前朝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若是有了具体的军防图,歼灭蝗虫般的鞑子就不再是梦了。 “你说的可当真?”建元帝问道。 乐康见得了成效,心里一松,忙道:“女儿已经将五皇子乌哈汗偷偷带进宫来了,您也知道大皇兄看的紧。” 建元帝欣喜异常:“人呢?带进来!” 随即又是一忧,喊了个内侍:“告诉宁王,不用急着查凶手!” 再查出五皇子和地图来。 他看到乐康还跪在,又道:“赶紧起来吧,若这事是真的,朕有赏!” 乐康扶着膝盖站起身:“谢父皇,赏赐女儿不敢要,只要父皇千秋万代。” 建元帝笑了笑,并没有将乐康的恭维当回事。 魏王见天的床头尽孝,建元帝难道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成年的皇子皇女,心里都有个小算盘,好在乐康是个女儿,顶天给个封号和赏赐,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这么一想,建元帝看乐康顺眼多了。 等到身着内侍服的乌哈汗走进来献上鞑子的地域图时,建元帝心情更加的好。 “你想要什么?”天下没有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