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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效忠的居然是连王爷,私下里传递了不少消息不说,日后更是在直开了城门让连淑然的私兵大举杀入皇城。 而驿使的作为倒是不大,只是在前世把她倾慕凛王的事偷偷告诉了连王爷罢。倒是连王爷借机把此事宣扬了出去,文武百官竭力反对嫡长公主与北秦国凛王成婚,在朝堂上怂恿着女帝给她指婚。她天生反骨,自然是与女帝大吵了一场,越发要对着干。 除了着两人,要是有好事者,自作聪明的打探御前决策,同样会让母皇的亲卫兵暗暗盯牢,到时候顺便查出来老底,就与她无关了。 少女越想越兴奋,唇角甚至泛起了一抹病态的浅笑,眼底爬满了蜇人的阴寒。 她确实不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也没那个非要真相大白的意思。因为只要她认定是谁,再把矛头指向那人不就好了吗?谁那么有空去逐一追查啊,既然他们都是自己的目标,通通都拖下水不就好了么? 天佑期抚上唇角的坏笑,暗忖若只有她一个遇害受伤,还不一定能撼动女帝定下决心来秉公办理,肃清朝野的决定。但事件被天佑期夸大到国祚运势,两国之间埋下祸端生灵涂炭,那母皇就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雷霆震怒那是必然的,亲卫兵要是查到了朝廷中,明门贵族之间的重重牵连,阴司下作之事,肯定给女帝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以后在朝廷上也不怕会顺风顺水了。 牵扯广了,势必给夏朝朝堂上下来一次大洗牌,天佑期乐呵呵的暗忖,不行,这里头她一定要多参几脚,不然就浪费了对方送来的这一份大礼了。 女帝交代完毕,回过头来就见天佑期用手背遮挡着嘴唇,见自己望了过去,这才把两手的掌心放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喊道:“母皇,期儿手心疼,好想挠痒啊。” 难得见女儿如此软萌,女帝当即乐呵呵的亲自上前给天佑期重新换药。边解开纱布边揶揄笑道:“难怪你会疼,毕竟你之前还握着人家……”顿了顿,女帝迅速转移话头道:“你就是磨损了皮,还要把水泡给弄破,才导致伤口红肿发炎,换过药就不疼不痒了。” 见天佑期不在意,眼睛一直在清凉的药膏上打转,没心没肺得小模样实在欠揍,女帝这才忍不住戳了一把她光洁的额头,补充道:“反正你记得亲自去给凛王道谢就行。” ☆、30.避雨留亭 天佑期暗搓搓的给女帝吹了两把耳旁风后, 女帝出了帐篷, 立马便风行雷厉的差使亲卫兵, 把今日来了狩猎场的世家逐一暗查,而被天佑期点名关照的驿使与卫兵长, 更是当晚就撤下原职, 两人知道以后, 心郁难平, 如今正四处奔波求人给陛下说情呢。 解决了两小喽啰的天佑期,心情甚好,索性顺着女帝给她邪风入体的借口, 闭门谢客安心养伤。直接把一众不怀好意, 想登门套交情的贵族子弟通通挡在门外, 完全过起了混吃混喝等……伤好的惬意生活。 天佑期是活得舒心了,可那些打着探病旗号过来的贵族子弟,连连吃了好几天闭门羹,能获得资格与皇家一起春猎的人, 那个不是贵族宗族看重的优秀接班人, 自小受尽了旁人的阿谀奉承, 权力带来的畅通无阻, 难得在天佑期这里遭了几回软钉,当下心有芥蒂。 而狩猎场只是短暂的封闭了一天,事后又再开放通行, 这些贵族子弟更是把试探安阳公主的事抛之脑后, 纷纷入场逐猎比赛, 也渐渐的就不再来了。 无独有偶,平日里最爱比斗竞技,张扬跋扈的淑然郡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日神不守舍,连狩猎也不参加了。最关心的就是派下人到王尚书家,询问王博到底醒了没有,旁人只当郡主是关心好友,有所担忧。 但熟知连淑然的人就会发现。头一天随过淑然郡主入狩猎场的忠勇侯关达关公子,征西侯李家嫡公子和南王二房的两兄弟,都不再随淑然郡主整天一起厮混了。忠勇侯关达关公子称自己病了。而征西侯李家嫡公子和南王二房的两兄弟更是直接打道回府。 这样一看,倒是更显得王尚书家的独子被老虎咬伤这事,另有玄机,不然往日都粘一起的几人,怎么突然就散了似得不再来往。 虽说今年少了淑然郡主打猎,倒是多出了个澜殿下一起比赛。之前他们不太看好备受女帝厌弃责骂的三殿下,故而也很少与他有交集。但想不到昔日平庸无能的三殿下,也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受到女帝当众赞赏不说,连北秦国袁使者都是赞不绝口,一连几天的狩猎之行,都与澜殿下结伴同游,而袁使者之前,明明是极赏识淑然郡主的。 这事可就微妙了,他们眼见风势有变,自然开始有意无意的对澜殿下巴结讨好。可惜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天佑澜进了狩猎场就只顾着与袁军交谈战场趣事,不然就是两人同去追逐狩猎,打来的猎物还都悉数送去了御膳房,吩咐厨子做好送去给安阳公主补身子用。 探听了这一系列消息后,让原本对安阳公主心怀芥蒂的人,默默吃了瘪。上层贵族中,渐渐流传两种对安阳公主截然不同的评价,一种是暗讽安阳公主摆谱,性子阴沉古怪,见不得人的评价。而另一种则是觉得安阳公主神秘莫测,看人极准,又识得审时度势,城府深沉的。 这话敏晴打探回来后,莫不一一如实告诉了天佑期,直逗得天佑期开怀大笑,欢乐了好几天。 翌日,天色阴沉,凉风习习。 黎儿倚在雕花窗前,盯着阴沉的天色呶嘴埋怨道:“前几天阳光正好,明明是个踏青赏花的好日子,可惜公主你总说自己要静养,都四五天了,还一直闷在屋子里头,一步也不出房们,连前来求见的人也不理。黎儿记得,以前在天山寺的时候,公主你就算是病了,也非要出去走上一两个时辰玩的。对了,黎儿还记得那一次,你把膝盖撞伤了,走路一拐一拐的也非出去外头。怎么一回宫里,黎儿就觉得公主你变了那么多,性子都不同了。” 天佑期手拿一本描述明炎国地势风俗的游书,看得专心致志,头也不抬的回道:“想出去的人是你吧?可别把借口往本宫身上套。” 黎儿脸上一红,随关上窗柩,撒娇卖俏道:“黎儿哪有?黎儿这是在关心公主呢。太医都说公主脚伤好了,正该是出去走动几圈,松动一下骨头的时候。”黎儿说罢,圆圆的大眼不由自主的偷瞄了紧闭的窗台,装作若无其事的辩驳道。 而窗台的另一边,正是一墙之隔,天佑澜独居的院落。前几日三殿下都应了袁使者的邀约,大清早就出了门与他入狩猎场打猎,今日看天色像是会下雨,山野路滑,想来天佑澜应该不会出去,她这才想出去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