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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能接受她,喜爱她,就像当年喜爱灵巧可爱的香丽一样。”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雪狼旧事之理解 桑雅制造出幻境,让灵宣洛落入她精心编排的陷阱,众人想不明她这样的目的,唯有在听了纳木措的分析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源于她渴望被爱的初衷。 从桑雅变成狼,离开他的那一刻起,灵宣洛就一直感觉眼前云迷雾绕,不管怎么做都难辨方向。桑雅欺骗了他,他本该愤怒,可他却产生不出怒意,只是觉得心情沉重,想弄清她骗他的原因。 现在真相大白,他也并未感到轻松,反而又开始为她难过。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她都是独守茶花谷,终日与一群孔雀幽灵为伴,心头就一阵又一阵地泛起酸楚。 再听纳木措说,茶山附近的居民皆将她看作妖魔鬼怪,避之唯恐不及,就更生出无限同情。想她孤独一人,愁绪日日淤积在心,作出这种古怪的举动,以从幻想里寻求安慰,也在情理之中。 纳木措又道:“其实桑雅因期待自己被募须族人接受,做出今日对灵留仙所做之事,已不是第一次了。在这之前,我就已现,茶山顶上偶尔会漂浮怪云。当茶园被怪云笼罩,茶农们就会变得无比欢腾,或大声说笑,或对山歌,犹如过去见到香丽一样。” 云夜郎君道:“哪怕是幻术,若要控制人的心智,也需要有一定现实里的情节作依据。桑雅能将幻术运用得如此纯熟,着实令人叹服,不知她师从何人?” 他这个问题,无疑是提纲契领,一下就戳在了点子上。所有人,包括纳木措都是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唯有隆象在听到问题的一瞬里显露惊慌,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倒没露出马脚。他悄然退后两步,躲去纳木措身后,生怕被别人的目光扫到。 纳木措也似有意隐瞒一些事情,便把云夜郎君绕开去:“鬼王多虑。桑雅是孔雀神,懂得点小法术,实不足为奇。我身为募须神族族长,相当于继达瓦之后,募须神的接班人,所以她那把戏才没逃过我的眼睛。并且她在获得香丽妖元的同时,也能得到部分她前世的记忆,例如怎样与茶农们打趣,怎样和他们对山歌等等,才能将幻境布置得惟妙惟俏,与真实无异。这正如云夜郎君所说,她的幻术,确实是由现实而来。” 段箫听到这儿,也提问了:“募须神族为神圣之境,族长既然现有人未经许可,就使用妖术迷惑族人,为何不加以阻止?” 纳木措叹道:“香丽死后,桑雅孤苦伶仃地隐居茶花谷,被族人唾弃,已可怜若此,我怎忍心再刁难她?并且她所做之事,并未对茶农造成伤害,我又何必揭穿?” 这理由充分,段箫再无话可说。不过他还有问题,继续道:“为何茶农被施幻术后,记忆一片空白,宣洛却能清楚记得生过什么呢?” 纳木措答道:“这个原因很简单。募须神族人,分为两部分,住在神殿里的是神,可住在山野田边的,都是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他们一代代在神族土地上繁衍生息,没有任何法力。所以桑雅在幻境结束后,可以不着痕迹地抹去他们的记忆,但灵留仙身为留仙,法力高深,她无法下手,自然到此时为止,他对幻境里生的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且……” 说到此,他又神秘一笑,接着道:“并且,我猜她也不希望灵留仙把她给忘了吧?” 最后一句,无疑已点明桑雅的心思,段箫与云夜郎君都扭头去看灵宣洛,而他的脸,已红成了一个大柿子。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狼旧事之泣月 纳木措的故事,已全部讲完,于是默然转过脸,呆望荷花棺里的爱女,得说不出的神伤。 段箫等三人心下唏嘘,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其实他们心里还揣着一个共同的问题:蓝孔雀桑雅,究竟从何而来?实情真如纳木措所说,她仅是香丽偶然救得的灵宠吗?还是这其中另有故事? 但在经过一晚的交流后,纳木措看上去已十分疲惫,他们只好把这些问题留到今后,寻找合适的时机再问。 香丽睡得如此深沉,不知是否是因为失去妖元,而长眠不醒。按常理分析,她其实是失血休克,只要神元还在,在失去妖元后就会挥作用,又何至于睡这么久? 还有,桑雅吸走她的妖元后,由孔雀变成白狼,白狼与雪狼,有何区别?她可会与雪狼泣月之夜有关? 灵宣洛想到即将来临的六界之战,还是鼓足勇气,向纳木措问出了这个问题。 纳木措倒很乐意回答:“或许各位都还不清楚,什么叫雪狼泣月之夜。不过雪狼既是我夫人,她自然曾向我详加解释,现在就请允许我转述她的话。” 灵宣洛忙拱手道:“族长请讲,我们洗耳恭听!” 纳木措道:“众所周知,每月望日前后,基本都是月圆之时,那时狼群的情绪最为亢奋,也是世间生灵,最容易躁动的时候。当狼对着月亮嗥叫,生灵间的杀戮与残害就会激增。而雪狼,是狼族之,顾念苍生祸福,从不会在月圆之夜,如其它饿狼那般扰乱世间安宁。 “不过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当它预见将有巨大灾难降临人间,便会在灾难之前吐出自己的妖元,让妖元代表它,一直飞到月亮旁边,以最近的距离将妖元光芒从月亮中心反射,令月亮出强于平日百倍的光芒。世人那时会凭rou眼见到,一只洁白的狼影坐在月边哀泣,出灾难将至的警示。” 灵宣洛趁热打铁地追问:“香丽拥有雪狼元神,被桑雅获得,所以会在月圆之夜化作白狼,那么她是否便是传说中那只雪狼?” 纳木措每当想起这个问题,也会觉得烦乱,唯有摇头道:“这一层,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们自封在金蚕蛊境里,与外界隔绝,无论她是或不是,都不可能在预言的日子到来时,去蛊境外对月而泣吧?” 灵宣洛得到这样的回答,已是无语,却留意到躲在暗处的隆象,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纳木措已解释得清楚,众人便不再多问。可灵宣洛还有一事,一直念念不忘,见大事讲完,忙急道:“请族长恕罪,宣洛还有一事相求。” 纳木措一愣,答道:“哦?灵留仙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他要问的,段箫也一直放在心里,见他先开了口,神色也紧张起来。 灵宣洛道:“刚才族长曾有提及,当年雪珠姨留下了一个符袋,说要在我师祖姑姑成年后转交给她,不知这符袋,是否还在你手里?” 原来灵宣洛问的是符袋,纳木措一听,带着一脸愧色低下头去,道:“惭愧呀惭愧,那时香丽惨遭不测,整个募须神族都乱作了一团,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