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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行不?” 那位变得老老实实,道出结果:“这后来,姑姑与魔王密室相谈,不知何故,这婚约就作了罢。魇烈只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再没办法把姑姑弄到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回稽洛山。” 一席话说得众树精高兴万分,一齐抚掌大笑。 水铃儿躲在坡下听得真切,也禁不住要笑出声,暗道:“想我五岁参加仙魔宴时,听说魇烈竟要师祖姑姑做他娘子,急得心都要裂开,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我倒是多虑了。那癞蛤蟆哪有本事吃到天鹅rou?姑姑一朵鲜花,可是依然盛开在咱稽洛山!”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姑姑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在密室里逼得魇烈退婚呢?他忽然忆起幽冥谷里,那魔王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的魔君之位是弑父得来,顿时明白了,原来此事,姑姑一直就知道!(。) 第二十三章 心头火起 水铃儿对竹树精的聚会饶有兴致,接着往下听。 很快又有一个竹树精扯出话题:“我日日呆在这落音竹宇之前,看着那帮仙人来来往往,还真是庆幸自己能跳出三界之外,安安生生做这么个简单的树精灵。” 其他树精齐问:“兄弟这话又怎讲?” 那位道:“难道你们注意不到吗?那些所谓的仙,看上去好像个个正义凛然,成天价的满口仁义道德,说来说去都是天下苍生、三界大任啥的,其实从来就没真正为我们姑姑着想过。你们想想,姑姑受了那么多年的磨难,难道她就不该歇一歇,为自己打算打算吗?这女人一辈子,总得有个人疼吧……” 几句话说得其他树精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这话可有道理!那啥落音竹宇仙律,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定的,那帮人成天就拿着那本破书说事。姑姑看上去是个仙,其实不过是给关在金丝牢笼里,天天被仙族的清规戒律约束,除了天下大事,从未听说她为自己做过什么,因为呀,她自己的事都是小事!果然是够气人的!” 话听至此,水铃儿顿时心头火起。 他仔细回想,自师傅过世后,出入落音竹宇的仙人日益增多,几乎每日都有人来与姑姑议事,那本厚重的仙律,一直是摆在案头,被人翻来翻去。可等那些仙人离开后,姑姑就常一个人坐在殿中,眉黛深锁,暗自叹息。难道这就是竹树精们所说,那些仙人在约束姑姑,不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在心里愤然道,“师傅走了,师叔也失踪了,可是师祖姑姑还有我水铃儿!从此我就是她的守护神,谁也不要想欺负她!如果姑姑有想做的事情,却被那些自私的仙人拦阻,我一定要为她出头,把那些家伙赶跑!” 正恨恨下着决心,忽然他出“哎呦”一声大叫,后脑勺被人用力拍了一巴掌。那些竹树精一听到人声,吓得立即“哗啦”一下,将脚插进泥土里变成普通竹树,再也不出声。 水铃儿脑袋被拍,虽然未感疼痛,但也被那重重一击吓得够呛,一时忘了眼睛的问题,委屈地揉着脑袋转头,寻是谁打了他。眨眼看看,他惊喜地大喊:“枯朽道长,怎么是你?” 来人果然是四灵里的枯朽道长,甩着个拂尘,面带愠色地站在他身后。 “臭小子,竟敢躲在这里偷懒不好好练功?看我不代你曾师祖好好教训你!” 四灵对水铃儿,犹如至亲亲人,哪怕想想他们,亲切感都会油然而生。此时忽见枯朽,他难掩心中兴奋,孩儿撒娇的心性也彻底显露,嘻嘻笑着站起身,拍拍沾着草渣渣的屁股道:“枯朽伯伯哪里话,铃儿这不正在缎练耳力,争取听得更远嘛!” 正说耳力,他猛然一愣,伸手使劲揉揉眼,再摊开双手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又是大喊大叫:“枯朽伯伯,为什么你在我脑袋上拍那一下,我的眼睛就看得见了呢?” 枯朽呵呵一乐,道:“你在冰床上睡得那么香,老道我好奇你在做啥美梦,就溜过来瞧瞧。你不知咱四灵在虚境里威风八面,法力高强吗?就你眼睛这点小事,那还不是抬抬手就解决了?” “啊?我现在是在梦里?”水铃儿摸着脑袋,有点吃惊,不过等他明白过来,又笑道:“也对啊,能见到四仙灵,除了梦里,还能在哪儿。诶,对了,伯伯,我曾师祖怎么没有来呀?” 枯朽道长摇头晃脑地唱道:“浮生半日闲,南柯又一梦。你曾师祖,可是又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去咯。” 水铃儿一听,酒虫子给勾起来,咽了咽口水道:“曾师祖可真有口福,日日都能得这么多酒喝,看来整座稽洛山,也只有四位前辈可以在梦中畅饮……” 枯朽又哈哈大笑,“铃儿啊铃儿,你曾偷偷跑到醉翁亭盗酒,还因此被重罚入玄冰洞,差点被冰蜂蛰死,可你知否,三果老在酿酒术上,可都是你曾师祖的徒弟呢!” “啊?难道稽洛山的仙人醉,是出自曾师祖之手?”水铃儿又吃了一惊。(。) 第二十四章 解毒之法 水铃儿吃惊于仙人醉的酿酒秘方,竟是来自缥缈僧。 枯朽道长摸摸胡子瞪眼,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那三个傻乎乎,成天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老头子,能懂酿酒这么深奥的学问?那缥缈老和尚可是聪明得紧,用酿酒术和三果老做交易,他教他们酿酒,他们就常年源源不断地用酒拜祭他。这可是多好的买卖,说不定曦穆仙到现在都还以为,仙人醉是那三个老傻子的功劳呢!” 水铃儿这下可高兴坏了,心想若早掌握这么重要的内幕,可不是早就能随时去找三果老讨酒喝? 枯朽道长好像看穿了他的鬼心思,又狠狠敲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难怪曦穆仙又把你关进玄冰洞,怕是看出了你打算故计重施,像当年对付捉衣嫂那样去对付三果老!我可警告你,万一你把这消息透出去,搞到你曾师祖日后没酒喝,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水铃儿忙连连作揖道:“不敢不敢,铃儿一定守口如瓶,等一觉睡醒,就全忘了!”心中却暗补三个字:“才怪呢!” 可他一眨眼,就明白道长这是在忽悠他呢,身子一挺,搓着鼻子道:“不对呀,这三果老与曾师祖的酿酒交易,我可是刚刚才知道的,姑姑没那么快因此事罚我吧?” 枯朽道长作弄了他,乐得哈哈哈一脸坏笑。 水铃儿摸着头,不解道:“可姑姑既无事罚我,又为何要关我进玄冰洞?” 枯朽给了他个大白眼,指指他的胸口道:“为啥?还不是为了要把你这团黑气给弄出去!” “黑气?”水铃儿糊里糊涂低头看,顿时吓得惊叫,就见一大团黑气,果然正在自己胸口弥散,或许是因身处梦境感觉丧失,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