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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楼琳柔之名?”宫娥愣了愣,带着歉意道:“奴婢不知何笑为何人……”苏仲明干脆道:“就是把我软禁在这里的那个王八蛋!”宫娥失笑了,答道:“大人真是性情中人,咱们做奴婢的都不敢这么骂陛下呢……”苏仲明直言:“是个混蛋,当然要骂了。”宫娥亦也明言:“咱们做奴婢的,要是像大人这样的话,可就是死罪呢。”苏仲明脱口:“他有本事赐我死罪吗!”宫娥再一次失笑了,随之劝道:“大人请用膳吧,若是凉了便不好吃了。”楼琳柔的这般善待,虽隐约存有别有用心之意,但与楼天应并不同路,现下,苏仲明对抗的亦也只是楼天应的逼婚,得知眼前令人垂涎的御膳乃是楼琳柔的吩咐,便暂且宽心,将那一碗羊rou粥从托盘里端出来,用勺子慢慢品尝。从碗里冒出的热气,带着煮熟羊rou的阵阵浓香,令人更加垂涎三尺,而五谷馒头,面质稍微粗糙且淡而无味,配合着羊rou粥吃,羊rou的浓香越加浓郁,而五谷的嚼劲亦也填满了口腹食欲,丝毫没有任何腻味。苏仲明一边吃粥一边啃馒头,很快便享用完了这一顿御膳,然后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宫娥见碗底已空,便开始收拾空碗,苏仲明偷偷看了她几眼,想着这宫娥要是再高一点便好了,再高一点,和自己一样高的话,便能乔装成她的样子瞒过守卫逃出去。唉……桃夏王宫里的这些女人啊,不能再高一点么?他心里叹息着,可惜着。然而这个时候,楼天应正在楼琳柔的寝宫中话家常。华贵的宫闺之中,依然是暖息流转,透过清寒的缝隙,守护着病榻之上的虚弱玉体。昨夜的香雾已熄,只残留下半点余香,虽是淡了些,如同清寒小雪中的白梅,但却令枯燥的心顺平了起来,病魔也似乎因贪享这所剩无几的香气而有所收敛。香气薄薄地覆在小阁中的任何静物的表面,融为一体,变得更加雅致,只有少数流出小阁,扑向隔帘相望的那个人的鼻息。斜倚着玉体,望着映在帘子上的模糊身影,楼琳柔神色宁静,轻启朱红几近磨损不复的惨白双唇:“听说你一早便微服出宫,为的何事?”楼天应答道:“我答应你会好好当一个王者,你又何必在乎我出行的一举一动?”楼琳柔轻笑着说道:“你刚成为一个正式的王者,不宜连日微服出宫,否则朝野之中若有急事,如何尽早唤你回来?”楼天应不以为然,轻浮地一哼,答道:“我也不过是在王城之内,如果这都不能找到我,只能是宫中侍卫无能。”楼琳柔闻言,只是轻扬唇角微笑,不与之争执,随即道:“哀家也只是提醒你而已,不要忘记了王的职责。”楼天应应道:“义母大可放心。”心里,却仍是轻浮,在心里暗暗轻哼了一声。楼琳柔又道:“今日唤你过来,是想要告诉你,昨夜你微服出宫之时,有一个年轻人闯进了哀家的寝宫,身手应该不凡。”楼天应不禁微愣,脱口:“是什么来头?是不是……青鸾城的人?”楼琳柔微笑起来:“询问哀家,他们城主的下落。”楼天应的脸色微沉,质问:“敢问义母……已经告诉他了?”楼琳柔答道:“既然允诺你立苏仲明为后,自然不会让想要带他走的人得逞,况且他私闯禁宫又无礼数,哀家已送他一个假消息骗他去了葛云国。”楼天应不由高兴,对帘子后面的人影微微放下了桀骜,恭敬道:“义母果然智足三分。”一句赞美,为王多年的楼琳柔并不为之而沾沾自喜,仍是沉着,只问道:“昨晚,你可是到了一家客栈伺机擒人?可是与苏仲明有关系之人?”楼天应答道:“本来,义母派来的人足够将他们一个不漏的带回来,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个姓李的小子……当年居然没有死!”说时,齿贝之间不禁轻轻魔察出一份恨意。楼琳柔好奇:“你说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楼天应道:“这个人,一直妨碍我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抢走了我喜欢的人!当年,我牺牲了自己全部的积蓄,设下计谋,借别人之手杀他,没想到,竟然没有成功!而且,即使这个男人双目失明了,居然还能得到他的欢心!而我,不仅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说着这些痛苦往事,他的手不禁握紧成了拳,仇恨在拳头之内流转着,让他的双目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嗜雪之欲。楼琳柔听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含笑道:“这么说,这个人,是苏仲明所爱之人了?也难怪他会拒绝王后这个位置。”楼天应不禁怒气高涨,冲着帘子内的人影脱口而出:“什么所爱之人!我看上的东西,便属于我!人也亦然!在我眼里,这个男人便是抢,是强盗!抢走了我的人……”说着,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拳头。楼琳柔沉静道:“你,依然沙不了他么?”楼天应答道:“他的武艺增进不少,不知道是否受了高手指点。不过,我有办法擒他,只要我的棋子愿意按我的意思走一步,这次的一石二鸟之计,便能成功。”楼琳柔心下并不打算参与他的计谋,便不问策略的详情,只道:“若是成功了,只须前来告诉哀家。”楼天应借此机会请求:“我的棋子,必须要带入宫中才能行事。”楼琳柔倒是有些关心了,问道:“你要带什么人进宫里来?”楼天应坦然:“一个技艺很不了得的女子。义母若是感到寂寞无趣,凭她的技艺也能让义母开心解闷。”只听这一说,楼琳柔不禁有些期望,笑道:“那好吧,她若进宫了,带她来见哀家。”楼天应干脆答应道:“这是当然了。”自从得知苏仲明被软禁在王宫中,李旋便整日整夜都在忧愁,吃饭之时也比平时少吃了一碗,片片担忧都在这细微的一举一动当中于众人的眼底里明了的呈现。现下早饭,这个男子比谁都最快落下了筷子和碗底晶光的饭碗,一声也不吭,擦了擦嘴,只有筷子和碗从手中落下、轻碰桌案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代替了那一句‘吃饱了’。同行的每一个人,都一边吃着一边回头瞄了他一眼,对他的食量,似乎每个人都十分清楚,带着苦涩的神色默默低下头。当中,唯有弈天忍不住了,一边吃一边嘀咕起来:“师公今个儿又少吃了一碗饭和一盘菜,要是让老师知道了,又该……”这一路同行而来,既然仍没有道上朋友的熟知感,却已对性情熟知三分,霏儿便是如此。听闻弈天这一语,且又刚好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