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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四处乱瞟着,漫不经心道,“你自己炖的,没事先尝味道?”陆云深说了句“现在尝”,旋即偏头,在江栖鹤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挑开唇缝,探舌进去。良久后,江栖鹤故意拉长脸,“陆庄主,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怎么没意思?我觉得很有意思。”陆云深轻轻一笑,漆黑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视江栖鹤被吻出水光的眼角,然后伸手抚上去。“哦?难道喝汤你也要从我嘴里抢吗?”江栖鹤微微眯眼。陆大庄主反问他:“要试试?”“试就试。”江栖鹤一挑眉,倒是没有往嘴里含汤,直接凑过去吻住陆云深。他们腻在桌边胡闹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有人敲响却邪楼的门,才停下来。陆云深为江栖鹤梳好发,伺候他穿上外衫,两个人一起下去。来人是悬剑山庄二庄主,前来汇报与黄泉有关的事情。“大庄主,自从黄泉被毁,亡魂停留人间、无法往生,现下已有多地出现鬼魂伤人事件,这……如何是好啊?”二庄主在楼内来回踱步,语气焦灼。江栖鹤问:“有人会超度吗?”“超度?”二庄主惊讶地抬起脑袋,“什么意思?”就是念经作法帮助亡灵脱离三恶道苦难,但转念一想从前七州的平衡全由黄泉调和,人与鬼魂可谓泾渭分明,亦不曾有外界之人传入佛法,是以没有佛修。江栖鹤登时瞪大眼,心说这不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要叫我去海外寻找佛陀来渡这些灵魂吧?二庄主仍在询问:“春风君,何为超度?”“就是超脱生死,度往极乐。”江栖鹤随口道,转头去看陆云深:“陆庄主可有妙招?”陆云深迟疑片刻,“将黄泉与黄泉之眼复原?”江栖鹤缓缓挑眉,抬手鼓掌:“不愧是陆大庄主,好气魄。”陆大庄主把那两只爪子捏住。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比那人先到的,是一只绿羽鸟。它笔直地冲进来,停在江栖鹤手边架子上。清脆的童声在却邪楼内响起:“阿一说,天道有指示啦,有东西可以代替黄泉,成为渡人往生的地方。”“何物?”陆云深问。阿绿脑袋一扬,道:“虚渊!”江栖鹤顿时失笑:“不得不说,虚渊里刀山火海的,还真挺适合。不过,要如何让虚渊成为新的黄泉?”这时陈一走到却邪楼大殿中,轻声道:“取东山之泉,西北荒漠之雪,凤凰火羽,烛龙之息,再混以太清魂太虚骨之血结阵,可使虚渊行黄泉之责。”“好吧。”江栖鹤摊开手,“我出虚渊和血,其他的东西,就请江湖中各位有识之士想办法了。”这答案在陈一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道:“便由我去游说收藏有这些物品之人。”“我和你一起去,我和你一起去!”阿绿扑腾着翅膀飞过去,落到陈一脑袋顶,随后偏头对江栖鹤大叫:“老江我走啦,你要听老陆的话,别瞎折腾!”江大爷理着袖子,优优雅雅翻了个白眼。“在下便告辞了。”老成的少年手指长杖倾身行礼,换来江栖鹤一个“且慢”的手势。“我还有一个问题,天道将指示降与你,是否意味着,你已取代连山家,成为新的天镜执掌人了?”江栖鹤道。陈一眼眸悠悠转动:“天镜不是已经被春风君给破坏了吗?”江栖鹤扯了一下唇角,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天镜,就能与天道沟通?”“春风君所言甚是。”陈一点头轻笑。江栖鹤心下更加好奇了,“那我能否问一句,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在下乃夜行者,代替父神——也就是天,行走人世间,观看百态。”陈一又是一礼,说完将头顶的鸟揪下,转身离去。——他不想带走阿绿。绿羽鸟瞬间急了眼,挥动翅膀冲过去,“我要和你一道!”眨眼功夫,少年已经走到逐渐凋谢的暮叹花下,枯败的花瓣在风中轻旋,他顿住脚步,执杖而立,道了声“对不起”。“从我离开偃琴洞窟那刻,我们走的便是两条路了。”这话直白伤人,拒绝得不留余地。“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路,不都是从生到死,一条路走到底?”阿绿不服气,“你还活在这世上,我也活在这世上,我们便在同一条路上!”阿绿的语气从高扬到哽咽,听得江栖鹤忍不住动容,他走到门边,想伸手,却被陆云深抓住。“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陆云深道。第72章番外·青山故人(二)青山故人(二)江栖鹤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任由陆云深五指嵌进他指缝间,带着他从另一条路离开。落花铺满细长小径,踩上去柔软无声。这条路曲折迂回,见不到尽头,江栖鹤却不问要去哪。陆云深偏头看着他,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这条路通往枕鹤楼。”江栖鹤挑眉,“哦?”“是悬剑山庄第三代大庄主为其夫人所建,那位庄主夫人爱极了白鹤,但奈何体弱多病,无法远行,因此他建起这座楼,又在楼后凿出一方浅池,引来清水,以白玉雕琢形态各异的鹤,让它们或坐或立于池塘中。”陆云深温声为江栖鹤解释。“那与我何干?”江栖鹤半眯起眼,不肯再往前迈步。陆云深低笑一声,揽住江栖鹤的腰,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不错目地凝视这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后来,枕鹤楼成为了悬剑山庄结亲用的礼堂。”江栖鹤拖长调子一“哦”,背往后轻仰,唇角微勾,声音幽幽然:“陆大庄主这是在向某求亲?”风分花拂叶,送来清幽香气,开到尾声的暮叹花簌簌而下,泛黄的花瓣在碎金般的阳光中打着旋儿轻舞,在半空中留下稍纵即逝的弧度。江栖鹤迎光而立,揉碎在眼眸间的,仿佛亘古不变倒转流淌的星河。星河数亿万年,那抹柔光数亿万年,生时不止,死而不息。陆云深握住他的手紧了又紧,指尖有些颤抖,“你可愿与我成亲?”江栖鹤沉默着笑了许久,忽然将脸颊贴上对面人的脸颊,在他耳旁低声道:“那要看陆庄主是否有诚意了。”他声音跟羽毛似的挠在陆云深心上,惹出了痒,带起了火。“怎样才算有诚意?”陆云深问。“唔……”江栖鹤佯装思考,“起码要,诚恳地追求三五月,以千斛明珠、万车黄金为聘吧。”陆云深偏了一下头,咬上江栖鹤耳垂,“千斛明珠、万车黄金是否有点少?不若我以悬剑山庄为聘如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