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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甜的,来,稍微尝一口。”江栖鹤温声哄道。陆云深吞咽得面无表情。江栖鹤笑眯眯地问:“不甜吧?再来一块?”陆大庄主往后仰了仰身,坚定拒绝。“行吧。”江栖鹤垮下眉眼,倏尔又勾唇轻笑,冲那边的昆招手:“要吃桃酥吗?”昆被他奇妙的态度唬得一愣,一口少年音故意压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不让我出去吗?”江栖鹤挑眉,笑得促狭,“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和你分享我们凡夫俗子的吃食,我看你们虽从事生产,但做不出如此精致的点心吧?”陆云深掀眸瞪了这混账一眼,从茶叶罐中舀出夹出半钱龙井,随时准备放入水中。“你这算什么?”昆低吼道,“你毁了我的阵,杀了我的人,还打算和我好好讲话,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看招!”昆话音落地,周遭疾风升起,呼啸着扑到江栖鹤身前。这风似刃,又阴冷湿沉,略显厚重。江栖鹤一掌打开梨花木桌,将手中半块桃酥捏了个粉碎,翻转手腕向前洒开。嘣嘣嘣——极其细碎的响动从风里传出,就像空手拨动最粗那根琴弦,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有些闷。这一来一去,江栖鹤虽看不透他是如何发动攻击的,但也稍微摸到了套路。在烟谷之主这个身份之前,昆是一只浊怪。既然是浊怪,那就拿江栖鹤的春风词没有办法,因此,他不敢用寻常浊怪的方式来挑衅江栖鹤,只能利用烟谷。烟谷这个地方,据说遍布云烟,犹如迷宫,但现下看来,此地平坦开阔,一眼便能望到头,压根不具备迷惑生人的效果。只有一个原因,这个昆,将烟谷占为己有了,比江栖鹤利用虚渊还要更狠。换而言之,江栖鹤面前的昆,便是烟谷,烟谷便是昆。还真是有点意思。江栖鹤眼底那抹笑意渐深,他从梨花木椅里嚯然站起,长剑一挑之后,骤然闪身至昆背后。“你知道,对于你这种人,哦不,你这种东西,我一般会怎么做吗?”江栖鹤在虚影旁低声道。昆轻蔑发问:“你会如何?”“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说完,江栖鹤眼眸一掀,断影剑斜里一勾、一点,再翻转手腕一横,于半空中划出一个十字。“这是我新创的剑招,名字嘛,就叫桃酥饼拌龙井好了!”江栖鹤轻飘飘笑道,剑尖下压,剑光往旁侧又拉出一横一竖。这一招看上去不惹眼,但江栖鹤使出了十足十的力道,却是藏锋不漏,极容易被人轻视。四道剑光呈井字形往昆飞去,昆却只是微微一仰身,借此躲过。但那个“井”字却没往更远处散去,而是骤然上蹿,再猛地下压,将昆束缚在方口中。“桃酥饼。”江栖鹤拖长调子喊了一声。陆云深提剑而起,使出春风词第二式初照,剑光灼目如昼阳,旋身挥出后,自上而下狠狠扣在昆的身上。昆挣扎着,怒吼叫嚣道:“你杀不死我们的,你没法将混沌境关上,你下不了手——”他的尾音拖得极长,尖锐刺耳,似是鬼哭,但没人理会。金光明亮,压着昆往下急坠,两者一并落入深渊时,剑气炸开,微光犹如雨下,飘进漆黑地底。“说什么傻话呢,当你是灰太狼,每次被打飞都能再回来?”江栖鹤收剑,轻轻拍去指尖的桃酥碎屑,笑容泛冷,“就算你是什么烟谷之主,不还是一只浊怪?”另一边,水温正恰,深绿的龙井茶叶从掀起的壶盖边擦过,没入水中。“过来,喝茶。”陆云深朝江栖鹤招手。第53章千灯照夜(二十一)第五章千灯照夜(二十一)江栖鹤知道陆云深是在计较那口桃酥饼,他开始四处张望看风景,装作没听见。这一片的浊气算是被清理了干净,头顶艳阳明媚,照耀着一身白衣,光反得人不敢轻易直视。但陆云深并非常人,目力好得很,半点不受影响。“若是半刻钟前,你往底下胡乱打望,我还能勉为其难地告诉自己,你比较喜爱烟谷的景色。”江栖鹤平平一“哦”。如若是在半刻钟前,他们用温柔的方式将浊气除净,那么映入眼帘的便是静谧流淌的河流,姹紫嫣红的花朵,绿草织成的无边地毯,到处都生机昂扬。但此时,地上裂开一个巨大豁口,深黑无比,河水混着黄沙不住往里灌,丑得令人不忍直视。“阿鹤。”陆云深轻敛眸光,执起茶壶,将清凉茶水倒入杯中,低声唤道。江栖鹤心说这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闹别扭,以后真过了门,还不得三天两头上房揭瓦。但他还是迈开腿向陆云深走去,不过脚踝上的东西仍黏得牢实,是以他故意走得很慢。陆云深端着茶过来,身后跟着两张梨花木椅。他把两杯茶都塞到江栖鹤手上,然后按着这人坐进椅子里,蹲下身去查看江栖鹤脚底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他伸手捏了一把,这玩意儿虽然看上去半虚半实,但实际上黏黏腻腻,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犹如鼻涕虫。江栖鹤抿了抿这新泡好的龙井,清香微苦,且不涩口,冲淡了口中桃酥饼残留的甜腻。“不知道,可能是浊怪发明的新玩意儿吧。”江栖鹤垂眸往下扫了一眼,不自觉地缩了缩腿。“别动。”陆云深捏着这人的脚踝,把腿掰回去。他拇指在江栖鹤脚脖子上轻轻试探,一寸一寸将黏腻玩意儿给拨开。江栖鹤只觉得脚踝一阵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才忍住没把陆云深踹开。他感觉到陆云深丢了丝元力出来,与反抗着要重新黏回来的破玩意儿抗争。战局一时胶着,江栖鹤又不能说先把我腿砍掉吧以后再找方法让他长出来,顿时叹了声气。陆云深盯着江栖鹤脚踝看了半晌,忽然出声:“阿鹤,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只要不是砍腿,什么都好说。”江栖鹤道。“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陆云深无奈地拍了一把江栖鹤小腿肚子,从地上站起,接过这人手里的两只茶杯,“你现在用我的本命剑做身体,而我将你收回时,外物都会被拦在体外。”闻言,江栖鹤忍不住为陆云深竖起大拇指,“陆小白,聪明。”倏尔间,江栖鹤化作一抹流光没入陆云深心头,掉落在空中的除了他的鸿蒙戒,还有黏黏腻腻的“鼻涕虫”。陆云深接住鸿蒙戒的同时就把江栖鹤又放了出来,他将茶杯往太师椅扶手上一搁,低头亲自为江栖鹤套上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