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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门是两个空间的连接点。也就是此刻,陈一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记起当年掌门说了什么了。他说,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间与此屋一模一样的屋子,若你不慎进去了,无须惊慌,因为无人引导,你是找不到路的。引导你进去的人,是七州十二山里,唯一能推开这扇门的人。切记,他便是你师父。见到了他,你定要生死追随。”那时候,将自己从山脚捡回的掌门垂垂老矣,两鬓雪白,眸眼浑浊,走路须得人相扶在侧,却忽然生出极大的力气,将他带到门派禁地内。禁地内唯有一木屋,掌门拽着他进去,讲述了那番话后,逼他发誓要追随那人。当年,他问掌门,那人到底是何样的人物。掌门说他没见过,这是本门代代相传的规矩,以后若是有新的弟子入门,必须将它传下去。这没个正经名字的门派数百年前建派,年复一年地等候一人,如今终究是等到了。宵风清寒,远处山间竹海拂浪,送来苦香,白衣人倚在门边,半侧着脸,泛黄的月光勾勒出他脸庞到脖颈的弧线,他睫毛轻垂,眸光敛在深处,似乎在思考什么。陈一深深凝视着他,许久后,步伐颤抖地上前,“春风君……是您推开石门,带我们来到此处,又是您找出钥匙打开离去的门,您……”江栖鹤却皱了皱眉,“我觉得太荒唐了。首先,在我之前已有人自由进出过此地,给那把锁施了咒;再者,我是真和你们门派没有关系。”“不是这样的。”不知何时蹲去了角落里的陆云深忽然开口,他伸手在某块地板上摩挲着,表情复杂,“进来的人,不对,进来施加咒术的,并非人,而是个浊怪。”第33章千灯照夜(一)第五章千灯照夜(一)“浊怪?”江栖鹤眼皮一掀,走去蹲在陆云深对面,伸手覆到这块木质地板上。确实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残留其上,但极淡,不仔细观察很难分辨出。陈一也走过来,他在神都学过一段时间,是几人中最了解浊气与浊怪的,懂得如何辨别。他从鸿蒙戒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到地板上时,食指中指并拢画了个圈。符纸中央顿时浮现出浅淡的灰黑,并逐渐往外扩散,不过最终范围并不大,约莫只是个半寸大小的圆。“这是神都用来确定浊气的符纸。”陈一解释道,“颜色灰中带黑,而且没扩散到整个符纸上,说明浊气并不浓,还不到需要清除的标准。这种情况很少,一般是大型浊怪清理完后,留存在地面的残余。”陆云深抓起江栖鹤的手,不让他再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漆黑眼眸凝视着他,字句缓慢,“所以,极有可能是浊怪侵入此地,在锁上施咒、将之便成为灵气媒介后,又悄悄离开了。”“对啊。”陈一深以为然地点头,“浊气浊怪这玩意儿无孔不入,此前也有人接到过去独立空间清除的任务。”“你就是想证明,我是你家掌门口中那人是吧?”江栖鹤无奈地勾了勾唇,对陈一说完,目光移到陆云深脸上:“你呢?为何突然帮他?”陆云深拉着江栖鹤缓缓起身,脑袋轻轻一偏,眼神柔和,“因为在山上你看见那面水镜时,表情很不一样;方才注视桌上的东西时,神情亦是复杂;还有,你忽然就从鸟群中抓出了打开此锁的钥匙……”他停了一下,来到此间正中的木桌前,将那堆散乱拜访的薄木板拢好叠整齐,“我觉得,你与陈一的门派,有着很深的联系,但你自己没有发现。”江栖鹤挑眉,从陆云深手里把扑克拿过去,极快地按照大小将牌理好,漫不经心道:“这玩意儿叫扑克,是种纸牌,类似于叶子牌马吊牌,有空教你玩。”“那……春风君……”陈一搓着手踱到江栖鹤身后,小心翼翼开口。“我不知道七州上有没有预言师这种职业,但无论如何,我当不了你师父,我修剑,而你精于阵法一道,拜我为师,实乃误人。”江栖鹤回头看向陈一,“七州上在阵法上有大成者不少,你若想拜谁为师,只管告诉我,我去帮你说。”陈一忙摆手,见得江栖鹤神色坚定,干脆一撩衣摆,跪在这人脚下。他仰起面来,眼底光芒颤抖,“春风君,在不知道您是掌门令我发誓要追随那人前,您已是我唯一想要追随的,现下得知您就是他,我更不会放弃!我不求拜入你门下,我只想跟在您身边,无论做什么都好!”“你——”江栖鹤顿时哑然。这是陈一第二次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是在江阳城某条街道中,江栖鹤对陈一说是大义苍生放弃了他。少年人跌跌撞撞奔来,说即使这般,他也想留在江栖鹤身边。不,可能他的话里,当是藏着“大义苍生从不放弃你、我更不会放弃你”的深切意味。江栖鹤垂下眼眸,静静打量这个少年人。夜风从门外吹来,掀起垂地的衣摆,山花的幽香和佛手柑的清冽混揉在一起,描摹少年的眉眼,那里天真纯粹尚未被泯灭,干净得就像三月初绽的花。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侠气,自认自己能够站在正义的一方,为天下苍生除害。而江栖鹤已经活了太久。被逼死过一次的人,就差没说出那句“苍天弃吾吾宁成魔”,侠之一字,不敢再轻易触碰。江栖鹤沉默多久,陈一便抬头望了他多久。就在众人都以为江栖鹤会不回答的时候,他叹了一声气,“我可不会再做出什么济世救民、为天下苍生牺牲的壮举,如果这样你也愿意,就跟着吧。”陈一眼睛缓缓睁大,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两手激动地握成拳头,夹在掌心的衣袖皱成一团。他朝着江栖鹤膝行几步,刚要叩首,被江栖鹤一股虚力扶起来。“我又不是你家祖宗,拜什么拜。”江栖鹤没好气道。“反正这些年来拜得也不少。”陈一挠头笑笑,笑完严肃面容指天发誓,“春风君,这一次,若是谁再逼你做不愿做的事,那就叫他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算了,到时候你还是躲得越远越好。”江栖鹤抬指在陈一脑门轻弹了下,走去白无心身边,将塞到他手上的剑鞘拿回来。不过他没立时收剑入鞘,而是站在门边,隔空向远处落下一剑。华光宛若流星扫过天幕,坠落时又像绽放到尾声的烟花,点点薄光犹如雨下,洒在江阳城每个角落,布在城中的吸运大阵猛然震颤,接着摧枯拉朽般,被剑气毁了个全。江栖鹤将和雪剑一挽,泛着些许红光的剑身藏进鞘里,半偏过头,对其他人道:“走吧,此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