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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学之间革命友谊刚刚的! 六月八号的晚上,夏夜的风轻轻吹动她的额发。 宁蓁撑着下巴,给陆执打电话。 对面那间卧室,灯光已经熄灭了快半年。 她也终于可以和那个掌灯夜读的少年见面。 电话响了很久,但是没有人接。 宁蓁皱了皱眉,给陈东树打电话。 他们那边很吵,想来在聚会。 陈东树带上门去外面接电话:“……执哥吗?他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啊,我们还以为他陪你去了。” 她心里沉了沉,两天高考,为了不相互打扰,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联系。 然而此刻,她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陈东树也意识到不对劲:“你等一等啊,宋老师也在这里,我去问一下。” 他先挂了电话。 宁蓁握住手机,觉得今晚外面的风有点冷。 过了好一会儿,陈东树给她打回来,他声音掩盖不住沉重:“宁蓁,我给你说了你别慌,宋老师说,陆执没有回来考试。” 她抿了抿唇,浑身冰凉。 陈东树低声说:“他缺考了。” 第55章 27岁的他 陆执突然没了信息, 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肖峰和陈东树到处奔走,拖家人打听陆执的消息, 但是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陆家消息瞒得严, 什么都没法知道。 但好消息是,陆家平静的很, 证明陆执没发生什么意外。 一个人消失在生命里就是如此简单, 无声无息,杳无音信。 他食言了。 命运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 此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前世的陆执, 最后简直像是逆了天, 考上了B大, 可是这一世,陆执没有参加高考。 他没有回来。 她等了一周,陆执始终没有消息。 唐琢看出了她不开心, 男孩子看了一眼对面的房子:“你如果……过得不开心,就把他给忘了吧。” 你们始终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宁蓁抿唇, 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劝。 漫长的暑假,显得更漫长了。 她每天给他打三个电话。 那头从一开始无人接听,到最后是关机状态。 时间一长她也很茫然, 他是不要她了吗? 为什么那么强势地走进她的生命,却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她想去B市找他。 决心还未定,宁海远却告诉她:“蓁蓁,我们去H市一趟。” 爸爸的脸色很难看, 她看出了他的焦虑不安,H市……外公和外婆就在乡下。 她颤着声音问:“外公外婆怎么了吗?” 宁海远说:“你外公摔了。” 她眼前一黑,心中凉得透顶。老人摔跤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原来这辈子好多事情都在改变的同时,也需要付出代价。 “现在在医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要观察,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院。” 她点点头,沉默着收拾了东西,当天就跟着宁海远去了H市。 她外公出事,以前有再大的矛盾宁海远也释怀了。他总算想通,当初支持宁蓁mama段盈跳舞不是他们的错,他也是一个父亲,向来父母就是拗不过子女的。 他们老了,没了唯一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其实这世上他们最可怜。 她走之前,给陆执发了一封e-mail。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什么时候能看见,但是这世上遗憾本来就多,她想最后争取一次。 e-mail只有一句话:陆执,我害怕。 所以你在哪里呢? ~ 陆执好像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醒来的时候,是六月15号。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 刘助理惯常来医院看小上司的时候,见他睁着眼,还被吓了一大跳:“陆……陆总,我没眼花吧?您可算醒了。” 白色的床单,少年黑色冰冷、毫无情绪的双眼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眉开口,“刘威?”他声音有点儿哑。 “欸?嗯嗯。” 床上的少年又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很难想通的事情。 “扶我坐起来。”他开口,声音带着很强的疏离感,是命令的口气。 刘助理总觉得有点怪,心里毛毛的。什么情况啊,好可怕。感觉小陆总醒过来,就跟陆老爷子一个气场了。 刘助理战战兢兢扶他坐起来。 少年没有再开口,修长的食指抵住太阳xue,似乎还不是很清醒。 刘助理被他周身那种上位者的气场震慑,开口都多了几分小心:“我要不要给您爷爷说一声您醒了?他这几天很担心您。还有,您睡了七天,我待会儿让郑姨给您做点流食过来行吗?” 少年骤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睛微眯:“我爷爷?” “是……是啊。” 床上的人神色古怪。 “我手机呢?拿过来。” “您手机没在这里,您有什么急事吗?先用我的行不行?” 陆执没有反对,刘助理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他垂眸,额发遮住深邃的眼睛。 目光死死落在手机页面的日期上。 ——201x年6月15日。 然后刘助理听到他低低笑了一声,似自嘲,似狂喜:“呵。早知如此,我该早点死。” 刘助理:“……” 完了要狗带了,上司疯了。 医生不是说小伤嘛!脑子拍了片也没事,现在这幅突然让人浑身发冷的气场是要闹哪样? 有一刻刘助理突然觉得,之前不着边的小陆总更像个正常人。 床上的男人突然哑着嗓子开口:“刘威,你……”他顿了许久,嗓音艰涩,似乎在问一个很怕知道答案的问题:“你知道宁蓁吗?” 刘威懵逼:“知……知道啊,之前见过一面来着,挺可爱的小姑娘。” 床上原本面无表情的少年,突然扬了扬唇角,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阴森狰狞:“原来……是这样啊。” “……”求求您别开口了,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怕。 “给我倒杯水进来。” “噢噢是。” “你出去。” “……是。” 陆执喝了口水,他嗓子涩得发疼。刘助理带上门以后,他自己又慢慢躺回床上,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豪华病房中,空调运转的声音几乎微弱得听不见。 他闭上双眼。 脑子里的记忆似乎在疯狂叫嚣。 头疼到似乎快要炸裂,然而他的表情无波无澜,似乎感知不到疼痛。 许久,他才轻轻开口:“不是梦啊。” 竟然是真的。 他亲手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