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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指的是季菲。 肖峰苦笑道:“应该会吧, 但如果川子铁了心保她,执哥可能会看在十年的情谊上,放过他们。” 受伤的毕竟是陆执,倘若是宁蓁,陆执会发疯,谁保季菲都没用。 换成他自己,他肯定会顾念和林子川的情谊的。 他们都知道,执哥看起来高冷,其实人非常好,非常讲义气。 但他们没有告诉宁蓁一种猜测,陆家很可能会把陆执接回去。 他在A市受了这样的伤,陆家再心大,也不会继续任由唯一的继承人在外面浪。 这件事想想就愁人。 陈东树和肖峰自己家算是豪门,清楚这种情况。 看着面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莫名觉得她挺可怜的。 童佳和夏小诗已经回家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宁蓁也必须瞒着宁海远和徐倩,她只能回家。 陈东树揉揉自己快僵硬的脸,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你回去吧宁蓁,我和肖峰守在这里,能照顾好执哥的。” 她点点头:“拜托了。” 两个少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陈东树叹了口气:“我刚刚差点没忍住告诉她。”想让她多陪陪执哥,指不定什么时候,执哥就得会A市了。 “别瞎逼逼,只是我们的猜测。”肖峰皱眉道,“林子川现在都没来医院。” “多半在陪季菲,有人被猪油蒙了心,拉都拉不回来的。” “唉。” ~ 宁蓁一大早起床,背上书包出门,却没有去学校,她给班主任发了一条请假的短信。 她平时都乖,偶尔一次请假班主任应该不会太凶……的吧? 她往医院走,沿路顺便帮陆执买了份清粥。 初冬的早晨,冷空气让人呼吸都不太畅快。 医院的人很少,宁蓁去陆执昨晚住的病房,推开门却发现没有人。 不仅是陆执,陈东树和肖峰都不见了。 她只能去前台咨询处问值早班的护士。 护士打了个呵欠,翻出记录册:“叫什么名字,原本在哪个病房来着?” “陆执,原本住302室。” “噢,他昨晚凌晨四点半转了病房,在七楼的vip室,708,你坐电梯上去吧。” 宁蓁道了谢,坐电梯往七楼走。 七楼病房严峻的形势让她的步子顿住。 七八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守在病房外面,陈东树不在,肖峰在过道上的窗户边抽烟。 他拧着眉,火星快烧着手指了都没发现。最后“嘶”的一声扔了烟头。 她犹豫着朝前面走了几步,一个方脸的男人伸手拦住她,声音浑厚:“你做什么的?” 肖峰听到声音侧过头,看见宁蓁,赶紧道:“喂喂喂,你做什么呢?这小同学是执哥的朋友,别拦别拦!”他说完这话,语气怪异了一分,“你们还真是尽职,该拦的人不拦,不该拦的往上赶。” 宁蓁不解其意,但很快她就知道了肖峰话里的意思。 房间里突然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 伴随着陆执冷冷的一声:“滚。” 她呆住,她从来没有听过陆执这样说话,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冷意。 房门拉开,一个卷发女人走了出来。 她长得秀丽动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有几分狼狈。 她几乎一瞬间掩盖住了这种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点。 她抬起眼睛,目光在门外的少年少女身上顿了一秒,对着宁蓁露出一个笑意:“你好啊,你是陆执的同学吗?我叫秋灵。” 宁蓁蓦然捏紧了书包带子。 心比冰凉的手指还冷。 这个声音似乎一瞬间让记忆打开了阀门,她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这个声音,曾在她耳边说:你不认识他多好,你不会痛苦,他也不会痛苦。 原来是秋灵。 宁蓁掌心被汗湿,她抬起眼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轻声回秋灵:“你好。” 秋灵是被赶出来的,但在外人面前,她倒显得轻松惬意。 没再多看宁蓁,转而对肖峰说:“那我先走了,他不肯回去,还请你们多劝劝他。” 肖峰没有吭声。 秋灵也不在意,自己走了。 门外的几个保镖依然尽职地站在那里。 走廊上的风吹过来,她的齐刘海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陆执低沉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宁蓁,是你吗?” 她回过神,推开门往病房里走。 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花瓶的碎瓷片。 陆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里的冷意层层蔓延。他尽量让自己收敛,按了床头的铃:“过来收拾房间。” 一抬眼看她背着小书包,呆呆站那里,目光看着他,有几分茫然无措。 他的心像突然被打了一拳。 百炼钢成绕指柔。 “过来啊小同学,愣在那里做什么。”他弯了弯唇角,逗她道,“看得这么入迷,不如给你摸一摸啊。” 这语气浪得没边,和刚刚发脾气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她走过去,旁边有专门陪伴病人的椅子,她还没坐上去,陆执就出声道:“别坐那里,那女人坐过的地方脏。” “……哦。”她拎着早餐的那只手情不自禁紧了紧,看着他应话的样子很乖。 陆执笑出声:“你坐我怀里好不好啊?” “……”她总算从前世纷乱的记忆中回过神,有些恼地瞪他一眼。 软绵绵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她小心地在床角坐下,手指触了触手上的粥,还有几分温热。 “你要吃吗?” 他笑吟吟地掀开被子往她身边凑:“伤口疼,你喂下病患行不行啊?” “不吃算了。” “诶诶诶,别,我吃。” 他伸手接过来,没有急着吃,另一只手轻轻触上她的脸蛋。 冰冰凉凉的,他忍不住皱眉,心疼死了。 陆执干脆用自己的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她一张白皙的小脸。 宁蓁觉得这样好奇怪,才要挣扎。 他似笑非笑道:“先捂捂啊,上面还有我的体温,要是你喜欢真人版我也不介意。” 她没办法,只能被裹在里面。 他的被子确实很温软,他残余的体温还在上面,没一会儿她身上就暖洋洋了。 陆执在喝粥。 清粥没什么味道,他皱眉道:“没味道。” “……?”他他他竟然还嫌弃的。 宁蓁才被他威胁了,眨眨眼睛告诉他,“那也没什么办法,粥都是这样的,你身上还有伤,最好别沾荤腥。” 他扬了扬唇:“有办法的。” “什么?” 他突然凑近她,她被裹成一个大茧,一时间退避不及。微微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