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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的寒假才刚刚开始就又结束了。 顾阮一边练着字一边安慰她“:你这样想,寒假走了,五一假还会远么?暑假还会远么?” 自从班主任赵老师知道她会书法,就不挺的压榨她的剩余劳动价值。 什么手抄报板报都是小事,这不,又说是有个小学生书法大赛,她随便交了作品,没想到进了决赛,后天就要去书法协会承租的场地进行现场书法表演。 赵老师天天让她练习,还要检查,简直是要了她的小命。 可偏偏最心疼她的祈璟少年参加什么文学综合知识竞赛,去别的省了。 顾阮苦逼的想,要是阿璟在,一定会帮她写的T^T。 春天的气息渐渐苏醒,桃花如霞蕤,杏花似素锦,柳枝嫩黄,春水澄澈,可秀美的景色里挟裹的是蜂尾毒计。 房子陈旧又空荡,只有一个男人在屋里。那男人颓废的窝在破旧的沙发里,眼神涣散,面无表情,安静的仿若一尊雕像。直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亮起来,那男人才缓缓的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 良久,那男人低低的笑起来,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顾闵禹,两天后,你就和我一样痛苦了。 姜家。一大早姜尽明就吩咐吴阿姨做好了早餐,把顾阮叫起来。 因为今天就是去书法比赛的大日子,姜尽明觉得顾阮好歹算是他的关门弟子,可不能太丢脸了,一天反比顾阮这个当事人还cao心。 因为是正常的在校上课时间,所以要求家长自己送孩子去比赛场地。 薛子安这个被祈璟逼迫照顾顾阮的小跟班自然没有来,是徐然送顾阮去的。 其实顾阮对于和一帮真正的孩子一起比赛是表示羞耻的,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毕竟她虽然因为是小孩子的身体,但对于练字触感,手法,都还在。想着手下不禁敷衍许多,很快就写完了,把字放好,鞠了个躬就离场了。 徐然就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诧异的问了句,“:怎么这么快?” 顾阮走在徐然身边,步伐轻快,却丝毫不失礼,“:字不多,写完就出来了。”两人说着走向马路对面的车子,方才一辆车都没有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辆银色的面包车,陈旧又普通,普通到车牌上的数字都有些斑驳。那车开的极快,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徐然甚至只来得及把顾阮护在身后,然后“砰”的一声,再也不见光明,黑暗和疼痛侵袭而来。两个人就像电脑特效做出来的景象,飞出去好远,重重的跌落。 鲜血炸裂开来,像是在地上开出了血花,大朵大朵的,好似要流光两个人的血,连痛苦的哭泣和尖叫都没有一丝,太快了,也太惨烈,分毫呼救都来不及。 面包车静静的停在那儿,车里的男人抽出一把刀来,沉沉的笑起来,凛冽的刀光一闪而过,它的锋利清晰可见。 他推门下车,却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出车祸了!!” “天哪!伤的真严重!” “怎么回事?!” “快叫救护车!” “一定是这辆车撞得!” 男人匆匆坐回车上,发动车,飞速的开走了。 倒在血泊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会醒来,或许永远的,都不会知道了。 成长 又是一年春色,阳光正好。 小桥淋着稀疏烟雨,乌篷船未渡,剪水草飘荡,柳枝垂烟,如同蔼蔼绿纱。桃花晕染着化不开的粉墨,杏花溶进清雅白。 那小路旁,有人静坐藤椅,应是少女颜色。素白暗纹云扣上衣里一支皓白手腕,带着伶仃细瘦的美感。暗红长裙,素白脚腕上的银铃铛若隐若现。 长发及腰,如绸如墨。素白的脸精致非常,只有那清圆缓长蕴着桃花障的眼恍若如初。 对,那是顾阮,十年间都隐匿在这温柔水乡的顾阮。 那时一睁眼,没有了熟悉的人,而是一个温柔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歇斯底里的贵妇,他们说,徐然是个好人,很感谢他,他们是爸爸mama,从此他们把她放在身边。 一切通讯都被隔绝,活动范围仅仅止于这个精美的如同牢笼的园子。 她啊,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少年。 祈璟这两个字,听起来,如此陌生。 “小姐,该喝药了。” 冷漠的声音,制式的言辞,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国公府。 顾阮回神,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从最开始的难以下口,到现在的麻木,喝的太久了。 她明白那场车祸带给她的,不仅有父母和新的生活,还有依靠一碗碗药支撑着的残败的身体。 不想喝但是不能喝,她太想再见一面她的少年了。 想着那少年眼底的星光,都几乎掉下泪来。 “外面有寒气,小姐回屋吧。夫人和少爷今天要过来。”那面无表情的女人这样说道。 顾阮依言起身,眉心微皱。 这个时代的母亲,一样出身高贵,美丽娇艳,看的出来,顾阮和顾萧的好相貌应该遗传自她。但这个母亲太娇弱了,每一次见她,没说三两句就要落泪,委屈里带着怨怼。因此她的父亲才让她独居。 我的孩子怎么总是这样不走运,你哥哥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母亲第一次陪伴在她身边时,对她哭诉的话,衣着华贵,面容精致的贵妇人哭的几乎昏厥。 她的大哥,顾萧,为了救她,变成了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人。 而那年春天,不是她第一次车祸,是第二次。 顾阮怕见到和她面容十分相似的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经历的悲痛太多了。 顾阮不想因为自己这残败的身体引出她更多的悲伤难过来。 缓缓走进屋子,餐桌上已经陆续摆上饭菜,菜色清淡滋补,都是按着她的身体口味来的。 见仆佣要为她拉开椅子,顾阮制止了她,“:等……mama和哥哥一起吧。” 正说着,听着外面招呼声,是萧菡静和顾萧来了。 萧菡静穿着旗袍并大衣,面容秀美,如同民国的名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顾萧,顾萧不像萧菡静,不肖顾禹,他更像他们的外祖父,清雅俊秀,满是书卷气。 顾阮往前迎两步,面上是温暖的微笑,“:mama,哥哥。”自她醒来,无时不刻带着温暖的微笑,她想她其他的做不了,微笑还是可以的,总能让他们安心一些。 ☆、母亲 萧菡静美丽的眼里仿佛一瞬间就要掉下泪来,“:阮阮你今天怎么能穿这么薄?你是想让我担心死么?”转身看着周围的仆佣,“: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看,她的母亲就是这么娇弱的女人。 顾阮走过去握住萧菡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