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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显然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摆手道,“这你就不要管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这里你也不必常来,你身份特殊,若对我过分殷勤,只怕反而惹人疑窦。” “……是。”许公子答应了一声,有些忧心的离开了。 宣斌自然不会在意他心里在想什么,往柔软的沙发上一靠,点头道,“这东西不错,回头问问怎么弄的,回京里也给jiejie姐夫弄一套。” 不过他也就是交代一句,自然有随行之人出列应下,而后去打探此事。而宣斌的注意力,却已经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将那张借书卡取出来,放在眼前细细的查看了一会儿,便放在一边。 身为如今所有外戚之中最得宠的那一个,通籍宫中,无需旨意便可随意进出宫禁的昌平侯,宣斌自然也可以轻易阅览各种皇家珍藏,就连内库的种种珍本孤本也翻看过,自然不会将图书馆里那一点书放在眼里。 但图书馆里那种学习氛围,却是他在京城所不曾见过的。若能由朝廷出面,在京城也弄这么个图书馆,让人抄了各种书放在里头,供学子们阅览,似乎也不错。 不过这个念头也一样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最多回京之后在皇帝面前提一句。真正让宣斌在意的,是最近发生的事。周敏那边还在调查,但宣斌有自己的渠道,再加上旁观者清,对整个事情的脉络,反而比他们身在局中的人更清楚。 四位先生聚集在这里修书,引来的可不止是学子们的关注,京城里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件事。其中就有郑先生的政敌,如今官至礼部尚书的赵华。 当年二人同在翰林院,郑先生处处都压赵华一头,自然也就成了别人青云路上的绊脚石。偏偏他自己没多少政治头脑,最后在赵华的谗言之下,与今上离了心。但他到底还有帝师的身份,皇帝对他也算敬重,赵华自然很不放心。 得知郑先生要修书,生怕他弄出什么功劳来,又让皇帝想起这个人,便索性派人来捣鬼。 宣斌在路上碰见了赵家的人,所以他虽然来得晚了一点,却对此事十分清楚。而他更知道,这图书馆一出,学子们的心都被收拢得差不多,这件事算是大势已成,再难以更改了。 只怕他的计划,也要受到影响。 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人禀报,“侯爷,齐阿光在外面求见。” 宣斌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让他进来。” 片刻后齐阿光出现在了门口,小心翼翼的行了礼,甚至不敢抬头看宣斌,低眉顺目的道,“不知侯爷想什么时候品尝那黄金米?小人也好下去安排。” 没错,宣斌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黄金米在京城流行,他对此颇感兴趣,又正好遇到了齐阿光,被他撺掇过来的。 齐阿光打的是什么主意,宣斌也能猜出几分,估计他跟那黄金米的主人有隙,想借自己的手去对付对方。不过他并不在意,如果黄金米真的是好东西,他自然要弄到手。能够赚钱倒是其次,在宣斌看来,这样的好东西自然应该献给帝后。 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且不说里头还夹着唐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不好轻举妄动,就说这温泉山房,住在里面的四位大儒,还有聚集在这里的数百名士子,都十分棘手。黄金米虽好,但若事情闹得太大,只怕也不好收场。 宣斌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外戚的荣辱都系于皇帝一人,行事可以张扬,但却要有法度。前头他才跟人一起发力,弄垮了怀州的程家,自然要引以为戒。 这么想着,他语气淡淡的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不许你自作主张。” 齐阿光心头咯噔一下,面色顿时微微变化。好不容易撺掇了这位爷回来,就是为了把齐老三家的产业占为己有,到了这个时候,岂有收手的道理?但在宣斌面前,他是不敢说什么的,再不甘心,也只能答应着退下了。 等他出门离开之后,才有个人安安静静的走进来,在地上跪下,“小人见过侯爷。” 宣斌哼了一声,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你现在该说了吧,那宝藏究竟是什么?” 跪在地上那人抬起头来,赫然竟是齐老四。 宣斌之所以会答应齐阿光的撺掇,跑到这么个偏远的穷山沟里来,自然不单是因为黄金米,更是因为齐老四借着跟齐阿光出门的机会,找到了他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宝藏。 按照他的说法,那宝藏所在之地,到处都是奇花灵草,吃了之后能消百病,延年益寿。那黄金米,只不过是沾了宝地一点光养出来的东西。若能够得到宝藏,说不准能长生不死。 自然,这种夸张的说法,宣斌也不可能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是齐老四保证说曾有濒死之人吃了奇花灵草之后便立刻恢复健康。宣斌料想他不会敢欺骗自己,这才将信将疑的跟来了。 反正只要能够找到治病救人的灵药,这一趟就不算是白来。 可恨的是一路上这人却不肯透露宝藏究竟是什么,只说到了地方就知道,所以这会儿,宣斌的耐心自然也差不多告罄。 齐老四一咬牙,道,“回侯爷的话,其实小人也不知宝藏究竟是什么。” “什么?”宣斌面色大变,冷冷盯着齐老四,“你耍我?” “小人不敢!”齐老四连忙磕了个头,“小人虽然不知道宝藏是什么,但所言却句句属实!而且小人还知道,那宝藏就在对面的山上!” “对面?”宣斌霍然起身,走到窗边,往对面看去。却见那边的山已经被修整成了一个庄园,山脚是大片的土地,半山则修建了好几个院落,房前屋后各种树木环绕,其间又有药园、花园、茶园间杂,好一派严谨有度的田园风光。 不过这会儿是腊月,地里的庄稼收了,树上的叶子落了,花草之类也都已枯败,显出一片萧条之色。反正宣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对面那片山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也没觉得哪里像是藏了宝藏的样子。 齐老四不知什么时候也膝行过来,仍旧跪在他脚边,“就是对面!侯爷随便派个人去打听就知道了,那一家的男主人,从前病得起不来床,几乎只是吊着命,结果几年功夫,却已经彻底痊愈,如今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了!” “哦?”这倒的确是有些蹊跷。宣斌视线转到守在屋外的人身上,微微点头,就有一个人快步离开了院子,去打听消息。 他这才收回视线,转过头盯着跪在地上的齐老四,“我很好奇,你与那家人有何仇怨?” “侯爷明鉴。”齐老四咽了一口唾沫,狠下心咬牙道,“小人与他家,虽是至亲,实则却有深仇!” “这又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