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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解决。 后面剩下的时候她都趴在桌上,嘴里咬了根之前江妄给她的棒棒糖,默默的想着心里的事儿。 江妄在晚自习前就已经回来了, 偏头看了她一眼。 时念念不对劲, 这一点他看的出来,以前的小姑娘晚自习坐起作业来简直像个不会累的小陀螺, 什么时候见过她今天这副模样。 他食指在手机边儿上摩挲过,犹豫要不要去问问许宁青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想不出就时念念这样也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烦心事儿,这会儿不愿意说就随她吧。 江妄伸手到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啊。”她回神。 “作业写完了?” “嗯。” 江妄拎着自己的练习册到她桌上:“那帮我做。” 时念念下意识的重新拿起笔,扫了一眼第一题写下“A”,才反应过来不对,停笔侧头看过去:“自己写。” 江妄笑了下,声音懒散像是撒娇:“不想写啊。” “江妄。”她小声叫他名字,问,“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他漫不经心却又直白:“拿冠军啊。” 江妄真的很优秀,时念念清楚这一点,以至于她经常会觉得自己也要更加优秀一点儿才能配得上他的喜欢。 窗户开了一条缝,裹挟着冷风吹进来,卷起一点少女额前的碎发,而后听到他说:“以后把金牌送给你。” 她笑笑,说:“好”。 - 在她做出最后决定之前,许宁青终于是也知道了这件事,当即就回了趟家,气势汹汹的就往时念念房间走,被舅妈半路拦下来。 “你做什么这么急?” “那丫头确定要走了?” “没呢。”舅妈压着声音叹了口气,“念念不想走的,可是现在这情况也挺难弄的,你去劝劝。” 许宁青“啧”了声,推门进去。 时德厚工作的纰漏出了大问题,如今正在严加调查,只能趁着这个空挡先把人安置出去,否则以后很多方面都会受限,时念念和时哲年纪都还小,出国读书等问题过去是最好的选择。 进门就看到坐在书桌前背对着的时念念,她扭头看过来。 许宁青在她床边坐下,开门见山:“打算怎么办?” 时念念一愣:“不知道。” “江妄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没。”她停顿片刻,声音糅杂nongnong的情绪,“我不知道……怎么说。” 许宁青深吸了口气,声音静下来点儿:“你自己要是不想走的话,我和你舅舅舅妈都能想办法。” “没用的。” 时念念前天刚刚又一次跟mama说了她不想和他们一起去国外,可许淑的性格,哪里会容忍她这样子,她的监护权在mama手里,关于出国的手续已经全部都下来。 她艰难的扯起唇角,看着许宁青,“我mama,不会听你们的。” “那江妄呢,你们俩打算怎么办?” “听舅妈说,如果不出国,之后很多……都会受限。”时念念垂着头揉了两下眼睛,她其实对这些也不懂,“我有时候会担心,江妄以后……会拿金牌,那我呢,我不想。” 她停顿片刻,极轻的叹了口气,“我不想,被他落在后面。” 许宁青没说话。 卧室内沉默安静,片刻后他才站起来,只一句:“决定了就早点跟他说,无非是异地恋,他也能去找你。” - 三天后,江妄再一次收到来自国家队教练的橄榄枝,而时念念终于反抗无效决定妥协,暂时跟许淑出国去,和江妄分开一段时间。 单方面的决定。 其实挺自私的,她甚至没有和江妄商量一下。 她知道江妄一定不会愿意,可能还会生气,可她没有办法,许淑决定的事改变不了,她一个16岁的小姑娘又有什么能力改变。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自己停留在原地,无能为力看着江妄一步步向顶峰攀登,她希望的是,在顶峰相遇。 关于以后会怎样,她没有把握,不知道她自己将会成长为怎样的人,也不知道江妄会变的怎么样,更不知道他们会如何。 国家队教练来游泳馆选拔运动员的那天时念念也去了。 江妄表现的很好。 自从他耳朵恢复后成绩上来的就很快,大概是先前已经训练过一段时间的关系,最后的弱点弥补后一下就接近了从前的最好成绩。 结束后他回休息室换了衣服出去找时念念。 “怎么样?”她问。 “没那么快。”他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说,“后面还有个比赛,要看那次的成绩。” 出去时天已经暗了,天气回暖了些,天际繁星点点,一轮皎洁圆月挂在上面,洒下白盈盈的光。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窄路,旁边是喧哗的步行街,时念念往对面马路看了看,便看见了铜色牌子上的几个字:拘留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江妄的地方。 那天晚上少年的模样像是一幅画烙印在她心间,昏黄的路灯斜打下来,少年脸部轮廓被光影切割的分明而深刻,眉骨硬朗,下颚瘦削,看起来冷漠又坚硬。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江妄后的初印象,到后来才发现他是个非常温柔甚至柔软的少年。 旁边有一把长椅,上面铺了薄薄一层枯树叶。 时念念用手掸去,扯着江妄坐下,努力稳住声音:“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嗯?” 时念念大概跟江妄说了一下自己家里的情况,她第一次告诉江妄这些,关于生活在外省的父母,那个经常尖叫和乱发脾气的弟弟,以及那条在他手术前夕断掉的手链。 江妄原本平静听着,到后来便渐渐觉得不对劲,眉间蹙起,打断她的话,直接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瞒着我。” 时念念看着他,说:“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 “……”他没说话,面色沉着。 时念念不再看他,视线落在前边虚无的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