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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控制度必须更高,力道、方向、时间都要分毫不差。 她练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成功过。 两支箭都已搭上弓弦,她的注意却没办法集中。 手一松,弓弦颤动,两支箭同时射出,没飞多远就都落地。 俞眉远垂下手,又漫不经心地抽了两支箭。 她的心思还在刚才相不通的事情上面。 既然俞章锐不可能从三房那里继承到产业钱银,那钱宝儿为何要提兼祧? 钱…… 不对! 他们有一笔来历不明的钱。 俞眉远忽又想起一件事来。 上辈子她二叔俞宗耀在她出嫁之后不知从哪里发了大财,竟购了外宅,又花了一大笔银子捐了官。他文章学问没有,却极通官场上的旁门左道,上下疏通有力,竟让他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连升了三品。不过后来他也因为贪腐案而判了流放,而这桩贪腐案,就是她的父亲俞宗翰亲自揪出来的。 那时人人都赞俞大人大义灭亲,而她当时已是魏家妇,早已无暇顾及俞家的事,这些消息听听也就罢了,如今想来,着实透着奇怪。 这钱,不可能是大房给的,也不可能是老太太的私产,那从何而来? 俞眉远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徐家的那笔救命钱。 她心头骤然间似有巨浪掀过,呼吸跟着急促,手指微微颤动着,掌中的内力却突然乱了。原来被她分成两道灌进箭的内力眨眼间流回体内,化成尖锐霸道的劲力,似针一般在经脉里流动,让她全身又麻又疼。 手里的弓箭握不稳,“当”一声落到地上。 又来了,这是最近她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一次比一次严重,怎么回事? 俞眉远顾不得再想外界杂事,沉心运气,想以体内更大的内力来压制住这股乱窜的力量。然而……适得其反。 “唔。”她闷哼一声,体内乱窜的力量在压制之下反而更加暴戾,扰得她五内似火焚。 正不知所措间,背后忽然有几声破空的细响。 “咻。” 五颗石子隔空而来,击在了她背上与腿弯处。 俞眉远只觉得背上扎疼,似有股暖劲流入体内。她膝盖一弯,小腿半麻,人便跪坐到地上。 所有思绪都随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消失得无影踪,她心里大惊,背上浮起冷意,转头就朝背后望去。 有人在后面窥探她?这人是谁? 是当年月尊教的面具人? 她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若让人发现,她该如何是好? 数念闪过,然而她背后却只有树影,她没感觉到一丝气息,来人的功力高出她太多了。 俞眉远喘了喘气,迅速站起想追去察看,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体里先前那股痛苦的感觉已消失殆尽。除了背上轻微的刺疼外,她体内翻腾的内力竟莫名其妙平息下来,仿佛那几颗石子撞通她的经脉xue位,又助她将紊乱的内力归引。 这个人是在帮她? 她没有答案。 …… 清晨的暖意阁沐浴在晨曦间,垂悬的秋千,缠绕的藤萝,静谧温柔。 时间尚早,院子里走动的人不多,动静也小,只有沙沙作响的扫地声。秋天落叶多,一夜风动,第二天院子里就满地枯黄。 “嘎吱嘎吱”,枯叶被人踏碎。 俞眉远拾了弓箭,从跨院的月门跑进院子,才踏上游廊,便与后头拐过来的“昙欢”迎面撞上。 “哗啦”一声水响。 “昙欢”从后头汲了水回来,手里正拎着桶水,她脚步急停,桶里的水晃出,俞眉远退避不及,被水打湿了裙裾。 “昙欢,你刚见着人没有?”她并不在意,只抓了“昙欢”的手急问。 “昙欢”正愣愣地盯着她的裙摆,似乎被吓到,只闷闷地摇头。 “一个人都没有?”俞眉远不死心,又问一句。 “没。”他这才抬头开口,眼眸与俞眉远对上。 俞眉远裹得厚实,鼻尖沁出几许汗意,娇憨可爱。 “你在这做什么?”俞眉远四下望了望,忽狐疑道。 “汲水洒扫。”他生怕她不信,又将手里的桶晃了晃,水又洒了一波出来。 俞眉远只得松开手往后一跳,待要责怪他不小心,却看到他怯然的眼,像做错事的孩子,她到底只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便快步离去。 霍铮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眉头拧成紧结。 小丫头的背影单薄,身上却像有使不完的劲。从过去到现在,她一直都让他惊讶。 只是这一次…… 上回他就发现她体内失控的内力了,这次情况似乎更加严重。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如何能修得内力?而且那内力还颇为浑厚,一看就是练了有些年头的。 她的身上,藏着很大的秘密。 但霍铮现在不想深究她的秘密,因为他心情很不好。 看她的情况,似乎是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自行修练了某种高深玄妙的功法。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找死! ……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俞眉远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仔细想想,那人的功力高出她许多,想必身手了得,又怎会留下痕迹让她追查。她原以为自己箭术已有境界,又身怀玄妙内力,哪怕在俞府真的呆不下去要立刻离开,她也有能力自保。但此时她才忽然意识到,何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天底下的能人异士岂是她这困于后宅的笼中之鸟轻易揣测相较的? 单论这俞府之中,就已经藏了两个人,更遑论外头。 天地之大,她原雄心万丈,却忽然间有些自疑起来。 要踏出这一步,谈何容易。 心里有了烦恼,她情绪就有些浮躁,在靶场上连射了几箭,都只擦过牛皮靶子。 今天又是每月能进俞府演武场的日子。她虽躲在后宅日日勤练,但后宅的小地方到底比不上靶场的气势,弓是强弓,箭是真箭,上手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连着几箭都射得不好,俞眉远更浮躁了,恨恨地把手放下,盯着远处靶子。 “阿远,你今日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俞眉初见状放下弓走了过来。 今天恰逢她兴致盎然,知道俞眉远每月必不错过这两天的习艺机会,就约了一起过来。 秋阳温煦,靶场的沙子被照得金灿灿。俞眉初穿了身撒金石榴红的胡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