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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帐退开前,欲言又止地叫住了叶修,见他停住脚步,道:“大殿下也在殿内。”说完便行礼离开了。放轻了步子走进寝殿,叶修绕过最后一重细纱帐子,便见周泽楷侧向内卧在榻上,腰线起伏间有柔软的弧度。因为正哄着雨嘉,随他手上下轻拍的动作,烟蓝色的寝衣款袖便不时滑下,露出一节皓白的腕子和修长的手掌。“高烛仍烧着,这花便要先睡去了吗。”叶修坐在床沿上,抚上周泽楷肩膀,笑道。“皇上,”周泽楷慢慢坐起身,仍背对着他。俯身抱起雨嘉后,他才慢慢转了过来。“雨嘉风寒才愈,便接他来睡了。”“其实朕总有些奇怪,”叶修揽过周泽楷,一手逗着他怀中的长子,“雨嘉和雨茗明明是双生子,却总是连染风寒都不一道,分开抱也不会哭闹。”他嘴边漾起一丝柔和的笑意,“母后从前总说,朕和秋弟在襁褓时,是一刻也不能分开的。”“或许雨茗……”周泽楷声音低似轻叹,“是那个孩子。”叶修愣了一瞬,便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贵妃父亲会出此事,朕也没想到。”叶修看周泽楷将雨嘉安顿在床内,重新坐在了他身边。“朕已经准了过几日就将他接进宫来,由方士谦亲手诊治。”“是有人设计?”周泽楷任叶修握住自己手,侧头看着他,问。“张佳乐他们去查了,恐怕……与刘皓和郭阳等一干人等不无关系,他们是最怕周氏复起的。”叶修将周泽楷手掌举到唇边轻轻吻着他指尖,“小周,今年你生辰,朕便会册你为后。”捉紧了周泽楷有些颤抖的手指,叶修看向他,“册了后,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另一位国主,你的家人也就是皇族内亲,没有人可以再存心害他们。”周泽楷坐得近了些,俯首倚在了叶修肩上,感觉到他揽紧了自己。闻着他身上清净高贵的龙涎香气息,周泽楷想,宫中人人都说皇后要比宠妃难做,但如果那位九五之尊是叶修的话,又会不会不一样呢。(二十二)将周泽楷搂在怀里,叶修一边隔了镂着蔷薇纹路的寝衣揉捏他腰腹那一处格外细腻润手的皮肤,一边不住地将浅尝辄止的吻印在他下颌和脖颈上,偏不往上走,给人个痛快。偏偏周泽楷不是会主动进发的性子,虽和他耗得难耐至极,长长浅浅的呻吟快燃了喉,也不肯低头找到叶修的唇瓣,结束这场让两个人都yuhuo焚身的厮磨。轻薄纱料制的床帐被珊瑚窗里漏进的风吹得不住轻颤,朵朵桃花像是要从帐上飞旋而下。叶修不紧不慢地咬着周泽楷耳后那一小块敏感到几乎不能碰的地方,抱紧了他,轻声问:“小周,在朕身边,你是不是很苦?”“呜……别咬……什么?”周泽楷虽被他折腾得身子都软了,只能跪坐在他两腿上撑着身子,却还是想听清他说的话再回答。“我说,”叶修腾出一只手揉着周泽楷的耳垂,观察着眼神越发涣散却又竭力想保持清醒的他,又一字一句问了一遍:“在这宫里,你,是不是很苦。”从前他也这么问过,那时候坐在他面前的周泽楷笑意盈然,说,心甘,便不觉得苦痛。叶修只当他是否认了,也放下心来。但自吴羽策说过之后,他忽然明白,那一刻不觉得,不代表不苦。现在的周泽楷是挣扎在欲海与清醒之中的,叶修想知道他真正的答案。“不知道……”周泽楷近似呢喃的话让叶修皱起了眉头,他手下仍柔情地抚摸着周泽楷的身体,心中却泛起了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苦涩。“朕知道了。”叶修扶着周泽楷肩头将他按下,俯身撑在他身体之上,眼中带着些歉意。此刻的周泽楷却看不出来,他只是看见叶修像是要起身,忽然伸出手去紧紧搂住他,游丝般的声音在叶修耳边浮动着:“太子说过……同甘共苦……只要是……只要是你,只要……”后面的话,叶修没有听完,他低头压住周泽楷的唇瓣,细细吮着,像是要把他动情的呜咽和胸中的气息尽数吞纳,与他化为一体。周泽楷在叶修怀抱中醒来时发了半天愣,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从练武的凉月台被叶修带回养心殿的,更不明白两个人怎么就这么白日宣起yin来,虽然也不是头一回。他刚动了动身子,叶修便醒了。“皇上,刚才……”“刚才小周的回答朕很满意,也可以放下心来了。”叶修在他颈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笑意道。“……为什么,突然问?”周泽楷见他拒绝承认把自己带到养心殿强行让人侍寝的行径,索性顺着他话头问了。“前天你把虚空楼那两幅画送到了御书房,朕赏完,便翻了璨贵人牌子。”拉起叶修手指闻了闻,周泽楷微微点点头,“青梅香。”“小周这是吃味了吗,”叶修笑了声,“朕是看你豁达才直说的呢。”“没有!”略显不满地踹了下叶修企图往他膝盖窝顶的腿,周泽楷果断地否认了。“朕到了虚空楼,画月便拦住了车辇,”叶修把玩着周泽楷的发尾,道,“说,璨贵人对皇贵妃有私情。”“?!”周泽楷不禁想转过身,却被叶修按住了。“不用急,听朕说。她说,璨贵人私藏皇贵妃画像,朕便知道,她并不知晓粼贵人画了另一幅,是朕。朕想着她也是你的旧仆,忠心难得,便没说什么。但朕对璨贵人也有些顾忌,毕竟朕出宫那几月,你与他似乎走得很近。”“那只是……”“朕不怀疑你,朕是怕别人有心,小周善良,还不知晓。”叶修吻了吻周泽楷颈后,道:“璨贵人正巧入期,便侍了寝。但昨日清晨他对朕说了一番话。”穿着苏青色寝衣的吴羽策背对着叶修坐在床上,他寝殿里用的窗纱是淡绿的鲛绡纱,连投进来的日光都抹了层绿意。听到叶修的话,他只当是笑话一般,轻声笑了笑,道:“皇上真的疼爱皇贵妃吗,那么,他为何至今只是皇贵妃?”吴羽策并不看叶修,只抱着双膝,声音低而缓,“入宫后见了皇贵妃,我便在想,皇上真是世上最难做的。朝廷,江山,每一样都要比身边的心爱之人重过万千。我从前以为,皇贵妃真的像民间所说,享尽荣华,宠冠六宫,一年四季都能春风得意。但是,”他的嗓音中带了些笑意,“若真是这样,他眼角眉梢又为何会有散不去的苦涩,只有握剑或执着他好奇的鬼鞭时才会被那种神采飞扬的美所遮盖?”“皇上不必过虑,我画皇贵妃,不过是想要留下那一刻他的样子,供皇上欣赏罢了。”吴羽策转过脸来看叶修时,叶修才发现,他的眉目轮廓浅淡,线条却很深刻,如一幅以工笔打底的画,用了水墨的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