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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控制不住,便再也走不出去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一个国家,千万黎明百姓。陆维臻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他就可以直接带谢行止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的曙光还看不到!心碎鸟!我想开新坑啊!脑洞一直在冒泡泡!☆、琴师·拾捌又一年冬天到了。又是一年飘雪的季节,候鸟早已南下,如今的天空显得分外的孤寂,然而这天早上,谢行止被一声哀鸣唤醒。他匆匆披上了狐皮大氅,出去发现不是一般的冷,呼出去的气都可以看到蒙蒙的白色,好不容易在被窝里温暖的手脚此刻又变得冰凉,地上的积雪本来已经清扫完了,现在又积了厚厚的一层。昨夜又下雪了。空气似乎又新鲜了不少,至少那些曾经感到污浊的东西,现在已经少了许多。雪的好处就是这样,白色,纯洁,让人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干净的,哪怕层层覆盖之下是肮脏,那想来也是春天才会看到的。然而春天又是孕育万物的时节。谢行止这才看到院子里有一只鸟儿落了下来。想必是南下落单,四处寻也寻不到队伍罢。他蹲了下来,将快要冻僵的鸟儿放到手里,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燕子,那燕子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他,倒是让他心软的不少。他左手放着燕子,用右手食指戳了戳那燕子的头,笑它,“你这傻鸟,怎么也会落单,这下好了,你在我这里过冬吧,我喂你吃的,喂你喝的,你也不妨陪我过这漫长冬日,来年开春你的伙伴若是能寻得你,我便放你走,如何?”他这般自顾自的说,仿佛那鸟儿懂他的意思,若是常人看到他这样也不免笑他痴心疯了,跟劳什子鸟儿说什么人话。那燕子却仿佛懂了他的意思,用喙点了点他的手心。谢行止笑了笑,“你这鸟儿果然聪明。”谢行止进屋去,寻了几块棉布,将那燕子放到了上面,又拿过来自己常常暖手的手炉,搁置在了那燕子的旁边,那燕子“啾啾”了两声,似是在感谢他。“你这眼睛真是好看。”谢行止轻声道了一句,出门寻了一个侍婢,让她端过来一盘点心。那侍婢尚且是第一次听他主动要什么东西,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过去,奈何地上太滑,不小心就给摔了。谢行止摇摇头,上前扶起了她,温和道“莫慌,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他容貌俊秀,声音温和,那侍婢听了他这样说话,脸色都有些红了,低声喃喃道“是。”待那侍婢远去,谢行止拉了拉有些坠落的白色大氅,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那冻僵的燕子此刻仿佛回暖了不少,见他进来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他的肩膀上,大约是谢行止刚从外边回来,带来了不少寒气,燕子脚还没有稳住,便又飞了回去。“你倒是不怕生。”谢行止随手解开了大氅,逗弄它。那燕子大约饿了挺久,没有扑棱多长时间便又老老实实的待回了谢行止给它置办的简陋的小窝,整个身子埋在了乱七八糟的布里,只露出一只小小的脑袋,天真无邪的看着这个新的“世界”,似是充满了好奇。它看着谢行止的屋子,谢行止便看着它,倒也颇有种“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看你”的意境。不一会,那侍婢端过来一盘点心放到了桌上,谢行止向她道谢,她有些诚惶诚恐的跪下了,谢行止叹了一口气,遣她下去吧。那侍婢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先生,不要其他东西了么。”谢行止摇摇头。那侍婢便要退下去,谢行止忽道“方才忘记了,可否告知在下姓名。”那侍婢神色有些开心,也是掩藏在谨慎的表情之下,“奴婢名唤绿珠。”“绿珠姑娘,谢谢你。”谢行止诚恳道。绿珠面色有些羞涩,退了下去。谢行止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他将点心一点一点掰碎,喂给那只燕子,待它吃饱了,便取碟子倒了些清水,让它自己解决。徐少成早日禀报有贵人相见的时候谢行止还没有想到如今哪个人算的贵人,后来看到楚寻的时候一下子从书房的桌子后站起来,不小心膝盖碰到了桌腿,然后惊呼一声“痛”,让进来的楚寻本来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小心笑了。还是那般,眉眼弯弯。“爷,还要人伺候不?”徐少成机灵的问。谢行止挥挥手,让一干人等全部退下,这才拉过楚寻坐下,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像刚入学的孩子一样,谢行止高兴道“今早我还道谁能来看我还被称为贵人,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楚寻眼中带着哀伤,却还是笑笑,“行止,我今天来,是要给你请辞的。”谢行止有些被惊着了,“什么叫请辞,你要走?去哪里?”楚寻道,“你三哥走了。”“去哪里了……”话还没说完便愣了过来,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三哥……没了?”“他几日前突然咯血急症,我救不了他,”楚寻脸色越发苍白,轻轻道,“我找不到其他人,只能过来找你,我今天去后,你记得把我们两个葬在一起。”谢行止仿佛突然觉悟楚寻要做什么,捏着他的脸颊,急吼吼道“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楚寻拍了拍他的背,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谢行止明白了。“已经晚了么?”“我来的时候就计算好了时辰,”楚寻微微笑,嘴角溢出鲜血,血带着黑色,自嘴角慢慢流下,“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没能让你三哥逃过天命,我以为让他出了谢家便好,我们便可以守着直到地老天荒,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天荒。”他身体软软的瘫了下去,谢行止如今身体也不好,担负不起一个人的重量,他直接跪到了地上,清脆而沉重的“啪”的声音,仿佛骨头都被命运给压碎了。“你三哥让我照顾好你,可是我没有做到……”楚寻眼泪流了下来,咳嗽的时候血涌上喉咙,谢行止用手去堵,却发现怎么堵都堵不上,慌得眼泪也流了下来,白色的袍子上沾满了星星血迹,宛如桃花盛开,大滴大滴的泪珠滴到了楚寻的脸上,“别说了……别……说了……”他哽咽着,声音仿佛都被吞进了肚子里,“你……你们都离开了我……维臻至今生死未卜,你,此刻又这样,三哥已经去了……你们都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我的忍耐……又有什么意思?”“别哭,行止,”楚寻温柔的替他擦干眼泪,仿佛小的时候那个精致可人,粉雕玉琢的娃娃又重现眼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