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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嘴,今天要是不喝三大壶水,我以后出事都怨你!”朱赢笑骂。 李延龄惊了一跳,真的喝了三大壶水才去找神武营的将军说话。 神武营的将军虽然觉得李延龄要求奇葩,但李延龄毕竟是世子,他也不敢按着李承锴的要求“不肯回来就把他绑回来”去执行,只得将李延龄的话原封不动地上报。 李延年已经失踪近一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承锴急得像头疯狮,李延寿天天陪在身边安慰他。 这日,父子俩正商议若是李延龄反了该怎样应对,后院下人忽来报:“大爷,大奶奶要生了。” 李延寿闻言,本想说等生下来了再来报他,李承锴却道:“既如此,你先去吧。” 李延寿只得遵命回了辉先院。 刚走不久,神武营的人来了,将李延龄的要求上报了李承锴。 李承锴冷笑着捏皱了那一团信纸,扬声道:“来人,传盛将军过府一叙。” 王府地牢,穆王妃匆匆来到关着鸢尾的那间刑室前,对狱卒道:“开门。” “可是,王爷吩咐……” 狱卒话还没说完,穆王妃早一巴掌扇了过去,怒目灿灿地骂道:“世子还没死呢,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蝼蚁就敢目中无人?” 狱卒捂着嘴巴子噗通跪下了,磕头道:“王妃,王爷之命,小的们不敢有违啊!” “好,你现在就去报他,说我要把人带走!”穆王妃道。 狱卒得令,飞一般跑了。 王妃回身,对侍卫道:“把锁劈开。” 侍卫正待上前,身后忽传来一声娇斥:“且慢!” 穆王妃回身一看,原是文静姝。 穆王妃见她身后带着十来个侍卫,冷笑道:“如今,连你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文静姝向她行了一礼,起身时泪光盈盈,道:“静姝不敢,只不过,二爷失踪日久未有着落,牢中嫌犯尚未招供之前,王妃切不可将她带走。” “一个两个都疯魔了不成?哪个看到是崇善院的人绑了李延年?”穆王妃转身冲侍卫喝道:“开门!” “姨母!”文静姝猛然扑了过来,似欲阻拦,穆王妃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扑得后退两步,小腹间忽而一凉。 穆王妃不可置信地看着文静姝。 文静姝带来的侍卫已经开始扑杀穆王妃带来的侍卫和仆从。 文静姝流着眼泪,眼底却是一片冷硬,看着穆王妃边哭边道:“姨母,您为何要帮着朱赢,那个大旻公主?我是您的亲外甥女啊,她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您的儿子,您为何还要帮着她?向着她?” 穆王妃鼓足力气一把推开她,道:“我愿意向着谁就向着谁,用得着向你交代?”她低头看了看小腹上的匕首,终于受痛不过,后退两步坐倒在地,倚着牢门看着文静姝笑,断断续续道:“不过我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延龄不喜欢,你,而喜欢朱赢。因为你,的确配不上他……”说到此处,她眉头痛苦地皱起,头歪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我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他!呵……”文静姝似被一箭穿心,痛至麻木,看着穆王妃唇角蜿蜒的血痕冷笑道:“姨母,您先走一步,很快,表哥和表嫂,都会来找您的。” 她拭了拭眼泪,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沾着血,忙又蹲下-身子在穆王妃的裙摆上擦拭干净,见穆王妃带来的八名丫鬟婆子和四名侍卫都已身死,她带着人转身往牢外走。 刚出牢门迎面撞见李惠宁,文静姝悚然一惊。 李惠宁是得了朱赢的信,经朱赢提醒,唯恐李承锴真的要对李延龄动手时,会拿穆王妃做筹码要挟李延龄,故而回来想以带穆王妃外出散心的借口,将她先带离王府的。 去敦睦院下人说王妃去王府地牢了,她才一路找过来。 见文静姝从地牢出来,双目红肿神色慌张,身后侍卫身上更是有搏斗痕迹,李惠宁心中生疑,道:“二嫂,发生何事?我娘呢?” 文静姝不动声色地整理好情绪,哭道:“王妃叫盛府的jian细给杀了!” 李惠宁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就在方才,在地牢里……” 文静姝话还没说完,李惠宁早提着裙摆奔了进去。 文静姝敛了悲声,遣散了一部分侍卫,只带了六名侍卫往前院行去,想将此事禀报给李承锴。 走不多远便见一名李惠宁的丫鬟急匆匆向前院跑,文静姝心中一疑,只当是回沈府报信的,也未在意。 李承锴本来正与盛默全议事,听闻穆王妃被杀,也是吃了一惊,忙将文静姝召进堂内细问当时情形。 “方才媳妇在院中哄孩儿睡觉,忽姨母身边的齐嬷来报,说是关于二爷失踪一事,姨母已查得蛛丝马迹,似与盛府有关,约我半个时辰后一起来找王爷向王爷禀明此事。媳妇心里牵挂二爷,片刻等不得,就先去了敦睦院找姨母,却被告知姨母去了王府地牢。媳妇心中不知为何不安,就带了几名侍卫去地牢找姨母,却正遇见姨母被她所带的侍卫杀害……”说到此处,文静姝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媳妇带去的侍卫杀了那几个作乱的侍卫,却还是未能救得姨母。” ☆、第102章 忍耐 李承锴再怎么不待见穆王妃,那毕竟也是缅州的王妃,李延龄的生母,突然横死,也不能不闻不问。当下顾不得其他,往王府地牢去看穆王妃的尸首。 到了地牢却被告知,穆王妃已经被李惠宁带回敦睦院去了,于是一行又来到敦睦院萱宁居。 李惠宁正在堂屋双手交握焦急徘徊,见李承锴来了,忙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李承锴见屋里丫鬟来来去去一片忙乱,蹙着眉问李惠宁。 李惠宁道:“娘地牢遇刺,所幸没伤到要害,尚有一口气在,我让丫鬟宣了府里的大夫来,正在里头施救呢。” 刚要踏进门来的文静姝骤然闻听此言,惊得一个倒仰,差点没跌倒,亏得身边丫头一把扶稳了她。 李惠宁看了她一眼,眸中恨意一闪而过,却是只字未说。 虽同是贵女,但她李惠宁与盛歆培之流不同,不同就在于,她有脑子,她懂得审时度势。 眼下形势明显于己方不利。 父亲听了李延寿谗言,一心认定是朱赢绑了李延年,故而欲对李延龄和朱赢动手。盛家的猛龙军自是乐见其成的,沈家的威虎军至今立场不明,但看她公爹沈行初的态度,大约不会轻易背叛她爹李承锴。而文家,则主导着文官言论。 所以现在情况于她而言,就如朱赢信中所说,自保为上,即便要有所行动,主战场也在沈府而不在王府。 至于文静姝,只要李延龄一日不死,她李惠宁一日还在,这杀母之仇,还怕没有机会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