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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还是弟妹考虑周到。”李延年这才发现自己忽视了文静姝,忙上前扶着她道。 朱赢话说到这个份上,旁人即便想要反对,也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况且若坚持要先散了,到时万一出了纰漏,难免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于是谁都没说话。 李承锴见无人反对,便命人依朱赢所言抬了美人榻和屏风过来。搭好隔间后,文静姝懒得看李延年与柳钰珍眉来眼去,自是先去躲清静了。 盛歆培身边的丫头也想扶盛歆培进去休息,却被盛歆培一把推开。 “哟,大嫂这会儿又不难受了?我说嘛,这膘肥体壮满面红光哪像难受的人嘛?大嫂果然矫情。”朱赢笑吟吟道。 “弟妹还请注意言行,她毕竟是你大嫂。”李延寿冷着脸道。 朱赢掩口,不无委屈道:“我说大嫂满面红光身体好而已,大哥又在不满意什么?若不是还记得褀念那可怜的孩子,我还真要以为大哥是个护短的人呢。” 李延寿面色一变,看着朱赢的眼神别具深意起来——李褀念到现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朱赢却懒得继续和他打嘴仗了,转而又将兴趣投到了柳钰珍身上。 她无聊一般踱到柳钰珍身边,蹲下-身子道:“柳姑娘,关于买下你让你勾引二爷的那帮人,除了那个王管事,你还记得什么旁的细节么?” 柳钰珍茫然地眨着她那哭红了却依然美丽的大眼睛,嗫嚅:“旁的细节……” 朱赢咬牙:若此事真是赵翀安排,总不至于咬出个管事就算吧? 堂中众人听得朱赢如此问,都盯着柳钰珍。 柳钰珍细细回忆了一会儿,道:“当初那院里都是王管事做主,丫鬟小厮婆子都是他找来的,见了他都很恭敬,没什么特别的……啊,奴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就来过一次,王管事对他十分恭敬,点头哈腰不说,还管他叫‘爷’,那个爷是来看奴被调-教得如何的。” 朱赢眼睛一亮,问:“那个爷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柳钰珍缓缓摇头,道:“他就来过一次,呆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奴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穿金戴银的像是富贵中人。哦,奴记得他左边眼尾,就是这里,”她比了比自己的眼尾,“有条疤,当时奴还觉得奇怪,这样富贵的爷怎会脸上有疤呢?所以记得特别牢。” 李延年听了她的描述,忽道:“盛道文左眼眼尾不就有条疤?小时候被三弟打的。” 朱赢:“……”李延龄自小与这盛道文就有过节? 李承锴不语。 李延寿冷笑道:“关键之处都记得,就这样他们还能放你活口?” 柳钰珍又是凄苦又是惊惧,道:“他们没想放奴活口,是王管事贪奴美色,将奴与二爷迷晕后将奴藏了起来,还说要奴感谢他救命之恩,好好服侍他。昨天奴无意间听到他和手下说将奴玩两天就要杀掉,奴才连夜逃了出来,不想刚到城门口,就被手拿画像的守卫给抓了……二爷,您信奴,奴真没想害您……” “我信你,我当然信你,都是那帮恶徒之过……”李延年正表白表得欢,猛然发现李承锴在瞪自己,又讷讷住了口。 “如此,只要证明那王管事真的是盛道文手下的管事,基本就可以确定此事乃盛道文所为了吧。再怎么说,若那管事不曾与柳钰珍有过肌肤之亲,柳钰珍又如何能知道他那般隐秘的胎记?王爷以为如何?”朱赢站起身,向李承锴道。 “这可说不准,这贱婢本就是粉头出身,说不定王管事曾照顾过她的生意呢?”盛歆培道。 柳钰珍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怒道:“奴虽出身不好,却是完璧之身被他们买来的,不信,可问二爷。难不成我放着二爷这般芝兰玉树不爱,反去爱那五短身材的狗奴才?” 李延年红着脸,向李承锴道:“确、确是如此。” ☆、第84章 嘴炮朱赢 朱赢看着李延年与柳钰珍这亲密无间的配合,想象不出屏风后的文静姝会是何等表情。 其实这就是她从不苛求李延龄的真正原因了。于她而言,一个男人,你憨你儍你穷你笨都没关系,但就是不能渣,心理生理的出轨她是绝对不能忍。 而这种男人,偏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李延龄却恰好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说到这一点就不得不感谢李承锴和穆王妃了,若不是他们的冷酷无情让李延龄从小脱离了这个膏粱锦绣软玉温香的王府,说不得李延龄现在就是李延年第二。 想到这里,朱赢忍不住把李延龄的形象与李延年的做派糅合了一下,结果要不是捂嘴捂得快,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怎么眼下之事让弟妹觉得很开心么?无端笑起来?”盛歆培一直注意着朱赢,见她不知想到什么笑得那般开心,顿时满心不爽。 朱赢笑容不改,道:“就眼下来说,二哥安然无恙,元凶即将抓获,我开心难道不应该么?在这里朱赢倒是要奉劝大嫂一句,虽然大嫂姓盛,但现在已是王府的人,这轻重内外可一定要分清了,别尽做些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我做什么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了?”盛歆培本就脾气欠佳,怀孕之后荷尔蒙失调,更是易怒。 “你为了将二哥被绑之事扣在我头上,不惜绑了我的贴身丫头严刑拷打,企图屈打成招,于此,我十分愤怒及痛心。好在我尚有理智,知道来找王爷主持公道,如若我与大嫂一般丧心病狂,当即带着满府仆役打去辉先院,大嫂又当如何?妯娌成仇王府内乱,外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岂不拍手称快?这还算不得亲者痛仇者快么?”朱赢慢条斯理道。 “你——”盛歆培理屈词穷,真恨不能上去撕了朱赢的嘴。 “弟妹侍婢被绑一事父亲尚未有定论,弟妹也不必急着这么快就定旁人的罪。”李延寿道。 “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没有旁人从中作梗,我就不信王爷审不出来。便真的审不出来也不打紧,这等事情,只有那不想做的,绝没有不会做的,以后大家都各自小心罢了。”朱赢说到此处,扫了李延寿一眼,道:“我与大嫂说话,大哥这有一句帮一句的什么意思?是欺负大嫂不长嘴呢还是欺负朱赢夫君不在家没人帮呢?同是一个爹生的,这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大哥二哥高坐华堂享尽富贵,夫君却在陇北抗雪救灾,也不知冻成什么样?”朱赢泫然欲泣地拿起帕子掖眼角:“我那可怜的傻夫君,为了不辜负王世子这三个字,什么脏的累的要命的活都抢着去做,却不知在有些人眼里,这三个字不过是坐在屋里玩玩心计使使阴谋就能夺去的。我呸!便真夺去了,能服众么?当缅州百姓都眼瞎不成?”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父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