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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盛老夫人:“……”她原本得到汇报,说世子妃在这公然欺负她孙女盛歆培。天可怜见她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又生了许多孙子,可嫡孙女就这一个,她自然也是疼的,于是急急赶过来打算给盛歆培撑腰。没曾想这世子妃朱赢上来纳头就拜,拜完就看着她笑盈盈的,那笑容比花美比蜜甜,看着倒比她的亲孙女还可爱三分,叫盛老夫人这一腔怒气如何还发得出?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笑脸人还跪着。 碍于朱赢的身份,盛老夫人只得亲自伸手去扶,口中道:“你是王府的世子妃,何须行此大礼。” 朱赢起身,就着盛老夫人扶她的姿势便握住了盛老夫人的手,亲亲热热道:“姑祖母,夫君说他祖母去得早,幼时您待他极好,嘱咐我见了您一定要给您磕头的。” 盛老太爷今日七十大寿,盛老夫人不过六十七而已,还未老到昏聩无知的地步,自然知道如今的王世子是李延龄。这个李延龄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小时候略微见过几面,印象中仿佛犟头倔脑不是很讨喜,反倒是那个老二李延年,长得一表人才俊眉朗目的甚是讨人喜欢。 不过朱赢话说得客气,一上来就将盛老夫人辈分地位抬得高高的,盛老夫人自是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责问于她,只得执了她的手,拿出长辈的样子来细细地将她相看一番,夸赞几句,又命人速速封了个荷包来赠与朱赢当见面礼。 盛歆培站在一旁看着占了自己位置的朱赢,见祖母转眼便要被她哄了过去,实在不甘心,冲过来一把扯开朱赢,大声道: ☆、第51章 打广告 厅中本来已经渐趋和缓的气氛因为盛歆培这个动作这句话重新降到冰点。 盛老夫人吃惊地看着盛歆培。 盛歆培看到盛老夫人的眼神,自己也惊了一跳。要知道盛老夫人虽然疼她,但并不像盛夫人一样没有原则,是以平常她在盛老夫人面前都是一副知书达理乖乖女的模样。不曾想今日被朱赢气狠了,忘了这茬,竟在盛老夫人面前暴露了原型。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世子妃赔罪?一个女子,动手动脚,成何体统?”盛老夫人与盛夫人是两个层次,即便她心里并不想这般当众呵斥盛歆培,却更不想让旁人指摘她盛府的家教,是以便板起脸给盛歆培下规矩。 “不碍不碍,我也没跌着,盛小姐与我怕是有些误会,还请叔祖母切勿因我之故责怪于她。”朱赢在鸢尾等丫鬟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宽宏大量地劝盛老夫人道。 盛歆培咬牙切齿地看着朱赢一副温柔善良慈眉善目的模样,眼珠子都发了红,抱着盛老夫人的袖子哭道:“祖母,您切不要被她三言两语给骗了。她仗着世子妃的身份,三番两次欺凌我盛家,强夺了我母亲的店铺不说,还不许我盛家的人去她的店里,上次我听闻她店铺开业,本想去为几个小侄女买几个娃娃,顺便也贺她开业之喜。谁想她竟将孙女阻在门外,还拿毒水泼我,若不是孙女跑得快,眼睛都叫她毒瞎了。今天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孙女没有教养嫁不出去,母亲看不过出来相护,却被她好一顿奚落,还说要掌我母亲的嘴。祖母,她这是欺我盛家无人啊!请祖母一定要为母亲与孙女做主。”一边说一边泪珠子成串地往下落,话说完,竟把盛老夫人的袖子都打湿了。 盛老夫人一时倒是犹豫起来,她虽觉盛歆培言行不妥,却也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倒似真的受了莫大的欺负,且她娘盛夫人在一旁也是脸色青黑,一副气结于胸的模样。若真如盛歆培所言,那这个朱赢所作所为,便有些过分了。 朱赢在一旁察言观色,自然知道盛老夫人本来坚定的心被心爱孙女一哭一求已是软了,她辈分高,又是李延龄嫡亲的姑祖母,若她发难,自己万万没有回嘴的余地,是以忙清了清嗓子以解释的口吻道:“叔祖母,侄孙媳那家店开在兴盛街168号,名为千金笑,就是一间专门卖娃娃的店铺。每季都会推出最新款的娃娃,不定时搞优惠活动,并且凡是娃娃的衣裳都可以根据客人要求定制成大人的哟……”巴拉巴拉。 众人:“……”嗯,这广告打得好。 李惠宁拎着帕子看着朱赢笑。 盛歆培看着朱赢那张勾着微笑不断开合的小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在干嘛?为她的店铺做宣传?见过脸皮厚的,但真没见过厚成她这样的啊! 盛歆培想打断她,又恐自己控制不住语气惹盛老夫人不悦,遂轻轻推了推盛老夫人。 朱赢口舌伶俐,盛老夫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迫听了一大段广告词,正蒙圈呢,被盛歆培一推回过神来,正欲开口,那边朱赢话锋一转:“……因为千金笑就是这样一家店,所以才会与盛小姐闹了场小小误会。诸位夫人小姐,你们说,这专门招待女子的店铺,能让男子随便进?若让男子随便进出了,你们还会光顾吗?所以我就定了两条规矩,第一,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男子不得进出千金笑。第二,无关男子不得在千金笑门前方圆四丈内无故逗留。因着这两条,千金笑开业那天,世子爷想去给我压场子我都没让,请他去了斜对面的得意茶楼。 结果盛小姐带了四十侍卫来光顾我的千金笑,那阵势,那场面,知道的是盛小姐排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砸场子的,吓得我店内客人婢子战战兢兢惶恐不安。我就出门迎了迎盛小姐,对她说店内安全尽可放心,还请将所带之侍卫先遣去喝茶,那般威风凛凛地站在我千金笑门前,就算吓不着人,让城内百姓看了,还以为我朱赢能耐大到能让盛府的侍卫去给我千金笑看门压场子,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不是?后来盛小姐大约也想到这一层,便带着侍卫走了。我倒不曾想原来盛小姐心中还记恨这事,可若说是我存心不让盛小姐进店,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哪个开店铺的会把客人往外推?又不是脑子磕坏了。更何况盛府与王府交情甚笃,我便是不看在盘店于我的盛夫人面上,看在嫡嫡亲亲的姑祖母面上,也做不出这等无礼之事啊。” 厅中众贵妇小姐虽是听说过这事,但传言向来是越传越失真,如今听当事人详详细细地说了事情原委,话里话外透出的内容又颇多,一时不免交头接耳议论此事。 盛老夫人眉头微蹙,朱赢这番话说得条分缕析谦和有礼,实在找不出让人发作的由头。 盛歆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扑上去撕了朱赢那张能颠倒黑白的嘴!巧舌如簧避重就轻,把责任往旁人身上推了还让人觉着她一片好心,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的女子?只可惜从小到大只有她骂人,没人敢骂她,也就没人陪着她练这嘴上功夫,又哪里会是朱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