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得飞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留个小辫试试。”黄煜斐缠着那发丝在指间绕圈,道:“我也想看,长发配美人,蛮不错的。”李枳“哼”了一声:“反正肯定比苦瓜脸余翔好看。”黄煜斐苦笑:“老婆在吃什么飞醋。”李枳手指在水面上划了几下,道:“没吃醋,我在陈述事实,你得承认我就是比他模样生得好,好得多。哥,有没有期待我扎辫子什么样?”黄煜斐拍了拍他的脸蛋:“有啊,我已经可以想象了。但还要等小橘扎给我看啊。”李枳钻回黄煜斐怀里,伸直了腿去踩他脚背:“很快的。五月底就差不多,或者六月初?虽然不能扎特别好,但后面应该够长了吧。”黄煜斐凑近他耳边,呢喃道:“嗯……这段时间,小橘不要回去了,不要走了,多陪陪我。”“啊?”李枳被他问得一愣,“不回我家吗?那我住在这儿?”“不好吗?”“好是好,就是……突然要跟你同居,我有点激动,还有点紧张。”“一直是欢迎小橘过来同居的。”“那我明天回去取点东西,”李枳小声道,“确实暂时也不想回去住了,明天上午,我自己回去一趟就成,但愿不要碰到我妈。”“好的,好的,那就说定了?”“嗯!但是,哥,平常不下雨的时候,咱俩还是得分床睡。我这人睡觉不老实,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和人躺得太近。”其实李枳很愿意天天被男友搂着睡,可他有个难以启齿的苦衷,事关自己的怪病,于是有点不敢抬头看黄煜斐。那人却半天都没有回音,李枳这才瞧了一眼,发现这哥们居然已经睡着了,舒展着眉头,呼吸均匀。听到我答应一起住就放心了呀,要我来住,也有不想让我再和mama住一块尴尬的原因吧,李枳笑着叹了口气,默默起身挤了点洗发膏,帮他揉起头发来。他动作很轻,也有节奏,没怎么惊着黄煜斐。也不知是醒了还是仍在睡着,看起来累得不行的劳模黄先生享受地“嗯”了几声,并不睁眼。看他舒坦,李枳当然也不愿意打扰,直到冲干净泡沫,他才舍得叫他:“哥,穿好衣服再继续睡,我再冲一下就去给你煮面。”黄煜斐睡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道:“荷包蛋。”“我记着呢。”“要两个,冰箱里有好多好多鸡蛋,无菌的。”李枳大笑,往他脸上泼水:“三个好不好?一个水煮的,一个油煎的,既然无菌那就再来个溏心的。”黄煜斐倒是有原则得很,一边站起身往浴缸外走,一边摆手道:“两个,就两个溏心的,三个饱和脂肪酸太高啦。”学化学的都这么养生吗?李枳腹诽。同居之后李枳才知道,黄煜斐白天出门并非都是为了应酬和社交,他居然还得老老实实地去办公室坐班。北京这边有几家分公司,管着黄家底下华北地区的地产和医药产业,以前是由大房的大哥黄立廷主理。过年那会儿,年近五十的小老头回港住院治肝病之后,这些子公司就一个个乱了套,不服管,于是黄煜斐就被jiejie勒令在各种大小会议上露面,开完会有时还得留着镇场。“不累,大房堂口那些人都比较怂,而且蠢,很好管,我这种菜鸟都没有发虚,”黄煜斐如此评价,“就是公司的食堂全都太难吃啦,周围的餐馆卫生也都很可疑。”“我给哥做。”贤惠机智的小李同学当机立断买了格子最多的保温盒。于是从同居第二天开始,李枳就乐滋滋地七点钟起床,用前一天晚上处理好的食材给黄煜斐炒几个小菜,煲几勺热汤。装盒的时候往往是七点五十,出奇地准时,这让李枳对自己下厨水平更有了些准头,而黄煜斐一定会在这会儿睡眼惺忪地凑过来,闲闲地解着睡衣扣子,又从背后偷袭,解他围裙的系带,抱着他不放。“别闹!”李枳回头亲他,蹭他的胡茬,“我还得做早饭呢。”于是黄九少爷从那天开始,也会拎着巨大的保温盒精神抖擞地走进自家公司。待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的好日子就来了,不会再如以前那样翘腿坐在转椅上,望着余翔或秘书给他打的诡异菜色抽烟皱眉,而是面对着摆了一排的大小饭盒,在办公室沙发上正襟危坐,整个人呈无比满足的状态。他喜欢在这种时候叫公司的各级下属过来谈心,人家往往会很紧张,不知道这位总爱在会议上稳狠准地呛人的古怪少东家有什么事,只得故作关心地问:“您自己带饭呀,看着真香!”黄煜斐就笑:“是啊,爱妻便当。”然后他就开始闲聊,美其名曰“认识一下公司员工”,实际上,则像是在炫耀他的午餐。还是根本不会碍着面子问人要不要尝的那种,赤裸裸的炫耀。一中午光是被喊来欣赏午餐的,就能有十几位。于是不出一周,黄家在北京的几所公司全都传遍了,谁都知道自家小九少爷有了个很会做饭的宝贝“爱妻”。这事儿固然也很快传到了黄宝仪耳边,她给sao包老弟打电话:“喂,你收敛一些啊,你这样要明韵面子往哪里放?”黄煜斐满不在乎:“明韵?我同她很熟?”“别对我装傻。”“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黄煜斐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必要装傻,“谁还记得,谁会当真。”“小斐不结婚?二十三岁确实不用急,但早晚也要结婚啊。”黄煜斐哈哈笑了:“我说过要结婚,但不是和她结。阿姐,你不会也被老顽固感染了吧,这样念旧,要不要陪大房剩下的老太婆去吃斋念佛,给她大哥的肝癌祈福,要他快点回来抢他们老母死前抓着不放的小破公司,别败在我们三房这些杂种手里?”黄宝仪苦口婆心:“又给我讲混账话。小斐,三房和谢家是一定要有婚姻联系的,这样才有底气。我们不能靠别人,mama的娘家相当于不存在,长辈那边也只有爸爸一个,一出错,没有任何人会对我们偏心纵容。”黄煜斐冷眼听着,咬了一口李枳给他炸的虾仁春卷,发出脆脆的声响。他并不领情:“那阿姐和谢明夷结婚不就好了,他现在可是谢家老大,追你好多年,百分百真爱。至于包办婚姻什么的,一百年前就不流行啦,你快去做做美容,不要学媒婆了。”他确实从没把“和谢明韵结婚”当回事过,以前当玩笑,现在更是当作无稽之谈,甚至让他心生厌烦。事实上谢明韵的长相他都没太记住,毕竟回国后没见上几面,还都是和谢明夷约着吃喝玩乐时,他那位爱管闲事的发小硬把自己meimei拉上的。而且,从前他实在见过太多这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