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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还有机会。”外面响起了刘府内更夫的打更声。“我没有机会……”龙令扶着额头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不发声。五更了,不管他龙令再怎么快,再怎么雷厉风行,也不可能再集结起那些人,为他出谋划策。他输了。龙延成看了他很久,走到窗口,打开窗。随着寒气的侵袭,一抹细白的月光落到了房内的地上。“你为何不再努力一次试试看?”龙令放下额上的手,吃惊地看着那景象。天上的雪云没有完全散去,只是被风吹散了一角,一轮浑圆的明月从那缺口之中撒下了银白色的柔和的光,被雪覆盖的景物变得温柔,寒风似乎也不那么刺骨了。“有时只差一步之遥,你不去探它,便永远都只能在原地打转。”龙令做梦一般走到窗前,那轮明月好像忽然就变得朦胧了,看不清楚了。“真的是……吗?”“但是你输了,”龙延成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我所要的明月不是你为我找来的,所以你没有通过第三项考验,你输了。”“我没有输!”龙令蓦地大喊一声,双手捉住了龙延成的单薄文弱的肩膀,“我没有输!今晚你看到了月亮!是十五月明!我答上了!你不能算我输!”龙延成无表情地道:“若是你刚才听从我的提醒,能够‘再去找一次’,那便必然不会输。”“可是你没有说定要我找到才行!你说你要看十五月明,你现在看到了,这就够了!我没有输!我绝对不允许你判我输!”“你这是泼皮行径。”龙延成甩开他想走开,龙令恶狠狠地关上了寒风飕飕的窗户,在他身后叫嚣道:“泼皮行径也无所谓!我没有输就是没有输!我决不认输!”龙延成回头看他,带着淡然的冷笑低声道:“不是你说没输就是没输,这世上总有公理,并非你一个人说了就算。别像小孩子一般耍无赖,你是大人。”“我不是大人!”龙令几步赶上来捉住他将他往后推,一直推到墙上,“总之我赢了,我有资格取走我要的东西,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给我。”“那么,请问一下,”龙延成笑道,“在下有没有说过输了以后会输给阁下什么东西呢?”“这……”“在下于阁下处有无抵押?”“那个……”“既无约定,又无抵押,甚至连输赢还有争议,你又能理直气壮地从我这里取走什么?”龙令张口结舌。龙延成知道自己赢了这一局,便打算拨开龙令的手脱离他的掌握,可龙令却捉得他更紧。他想甩开,龙令更紧地将他压在墙上,甚至被他捉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痛了。他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刘令!”龙令的脸慢慢地接近他。“刘令!你敢——唔……”嘴唇被另外一双唇片用力压住,舌头从齿缝之中硬挤了进来,勾引他的舌头。深宫之梦第二部15~16龙延成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反抗他,也便不再作无谓的挣扎,索性卸了力气,让龙令为所欲为。龙令急躁地强吻许久之后,好像忽然才发现到原来自己是在一头热,龙延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连反抗也没有。他的双眼不知道在看虚空之中的什么地方,那里面没有温度,也没有情绪。龙令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或许应当现在就将他按倒在那里……但他还是放开了他的肩膀,双手慢慢下滑,轻轻扣住他的手腕。龙延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似乎龙令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冷淡吗?还是只对我一人?”龙令的额头靠在他的肩上,疲惫得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你对我丝毫不假辞色,却整天与那罗予牝说说笑笑,双宿双飞……”“双宿双飞?!”龙延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他误会了,什么叫“双宿双飞”!?他何曾与谁双宿双飞过?“本以为你本性冷淡,就是对任何人都一样,可你不是!你就是对我最冷淡!”“你好像弄错了,”龙延成冷静地道,“我不认识你……”龙令的手猛然扣紧龙延成的手腕,龙延成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钻心疼痛,似乎就要被捏断了。“我认识你的……为什么你不相信……”龙延成看着火盆中的火焰,还有已经被烧得干净,只剩下轻飘飘骨灰的画卷,随着火焰的热气继续在片片飘飞,有些落回了火里去,明明是灰烬又通红地烧起来,离开了火焰的舔舐才灭掉。“若你真的认识我,那就告诉我,你是何时认识我的?在何处?因为何事?你一直说认识我,我却丝毫想不起关于你的事情,你不觉得很不公平?”龙令很想狂吼一句,明明我能认出你的,就算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必定能认出你的!可是为什么你却认不出我?但这也很正常,因为我不重要,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你的心里,因为迷恋上对方的人只有我一个,而你没有。对你来说我只是伤害你的一个器具,你会想弄坏它作为报复,却不会细心地去注意它会伪装成什么样子。爱着你,用一个少年到青年的全部疯狂迷恋着你。可是你不知道,你忘记了,你不在意,你不再看我一眼!因为我已经不是龙令,我没有在你面前坐到那个宝座上,你便连一眼也不想再看我。——甚至,连不屑也没有了。“放开我。”龙延成说。龙令本能地捉得更紧。“放开我。”龙延成又说。“不要!”好像小孩子在闹别扭的语气。龙延成长叹一声,道:“你抓得我很疼。要记得你会武功,可是我不会。”龙令不情不愿地一根根松开手指,他抓过的地方分别留下了五道红色的指痕。龙延成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道:“你似乎很喜欢捉我的手腕,若是再这么捉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会把这对手骨弄碎。”“我刚才……确是很想。”龙延成笑笑,推开他还挂在自己肩上的高大身躯,抚摸着手腕走到火盆边的椅子旁,双腿大大地叉开坐着。这是只有身分显贵者才会用到的姿势,在他作为“篡位的皇帝”时,就是用这个姿势坐在根本不用上朝的少年皇帝身边处理朝政。龙令忽然想到,其实他坐的那个地方不是盛世皇朝习惯中最以为贵的右首,而是皇后才会坐的左下首。他心中,怦然而动。“我今已踏入不惑之年,”龙延成道,“无少年美貌,又非美艳徐娘,此身病痛甚多,不定何时就会咽气,加上为人古怪,刻薄无礼……我不明白你到底是看中了我什么地方?”看中了他什么地方?龙令也很想问自己。在他心中留着的那个龙延成的影子,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