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9
“咱们活这么苦,可还没尝过上等人的滋味,不如……”那人嘿嘿嘿笑着,搓了搓手。 一开始进来那人目光闪了闪,才有些犹豫,却被另一人一把掀了开来,“得,你不肯,就我来。” “啊——” 苏令蛮猛地攥住先前那人手腕,不可置信地摇头,因情绪激动,甚至抓破了他手腕上的一点皮。 “你别求他,没用。” 这人笑了一声,捉了苏令蛮衣襟便扯,“撕拉一声——”衣襟被扯烂了,苏令蛮不肯,抬脚便踢,伸手便挠,“嘿——野猫性子挺烈啊,有意思。” 他干脆扯了面巾,露出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来,倒是长得一副老实样,只可惜眼中的yin邪破坏了面上的憨厚。 苏令蛮猛地一抓,竟直接在那人眼下抓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子,直接破了相。 此时她才露出一个艳丽的仿若罂粟花般的笑来,那人正欲说话说话,却发觉本该站在身后的搭档扑通一声,没站稳直接跌到了马车底下。 心道一声“不好”,正欲起身,却只觉喉头一甜,人已直接失去了意识。 苏令蛮这才喘了口气,感谢起那时离庄之时蒋师姐硬塞给她的“护身之物”来。她之前给林天佑下的是迷药,因要套话,又身份特殊,便只打算给个教训便算。 至于这两人,若是迷药恐怕不一会儿就醒了,如今她手无缚鸡之力,可没甚法子逃出生天,何况…… 苏令蛮将衣襟拢了拢,苦笑着想,女子的一点本钱,在这种时候,还真是有用。 马车的目标太大,也不能呆。苏令蛮下车,四下探看,四处都是旷野,连田地都无,不见人家,道路左边是一片密林,虽说自古有逢林莫入的说法,可—— 对于苏令蛮自己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藏身之处。 她不再耽搁,直接转身便往林子里去。 茂盛的野草遮住了她凌乱的脚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正确的决定,就在苏令蛮前脚刚进林子,远处便匆匆来了一队人,待检查过马车上两个气息皆无的死人后,暗骂了声蠢货,在附近兜了一圈,领头人眯眼看向林子: “给我搜!” 苏令蛮靠那一点点柔术,将自己扭在树干上猫了许久,林风越见萧瑟,吹得她瑟瑟发抖,身上的袍子被林中不知名的灌木刮得东一道西一道,她捂着肚子,只觉得那真的一阵一阵地发疼了。 杨廷匆匆来时,便见到这么一副景象。 他放在心间上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子,被一群粗野莽夫逼到了树上,如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儿似的盘着,待见到他时,面上难得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怎么才来!” 苏令蛮承认,在这一刻出现的杨廷,大概就如同话本子所说一样,“身披七彩祥云,披荆斩棘而来勇救公主的义士”。 她心底的防线再一次被破了。 就如同那次在东望酒楼里万众奚落下的一扶,在山林雨夜里凉风萧瑟的一抱。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如同一个孩子,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杨廷轻轻抱着她,喉咙里深深地“唔”了一声。 闻人野悄悄地转过身去,退开来时发现他那一向冷漠持重的主公眼里,仿佛闪烁着水光。 大概是月色太美了。 他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阿廷:感谢幕后之人!抱得美人归! 接下来,就甜甜甜啦~ ☆、第151章 交颈鸳鸯 “对不起, 阿蛮,我来晚了。” 杨廷拥着她,月光温柔如水, 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细碎的光影照进来,眼前小娘子哭得跟花猫似的, 面上青一道灰一道的, 明明极其狼狈、头发凌乱,可他却觉得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一日一夜狂风肆虐的心, 再一次安稳地落回到胸腔里。 杨廷俯首在她发间亲了亲, 安慰道:“阿蛮,没事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发顶, 苏令蛮没来由地感到安心, 继而遗落的恐惧和委屈才一股脑儿迸发出来,她捶了他一记, 破涕为笑: “都怪你。” 大抵世上所有女子皆是如此,受了委屈苦痛, 不问情由对错头一桩便是先向情人迁怒,理智在感情里通常是处于被压缩的地位, 爱恨被放得格外的大。 “是, 是,是,都怪我。” 若换了从前,莫说是迁怒, 光这么一个脏兮兮的人杵在面前,杨廷都要忍不住皱一皱眉头,转过头去。此时却浑然不觉,声音柔了下来,半点不见外地袖子帮她揩了揩脸: “瞧你,哭得跟花猫儿似的。” 苏令蛮仰着脸任他揩,白色的绸缎划过她脸,“疼!”她瞪了他一眼,继而又捏着鼻子道:“臭!” “小没良心的。” 杨廷笑骂了一声,嗓音温柔喑哑,他伸手捏了捏他脸,苏令蛮一个劲儿地仰着脑袋往后躲,气得立时两只手牢牢箍着她,俯身又亲了一口:“嗯?还臭不臭?” “不臭了不臭了,”苏令蛮咯咯笑,“你寻了我许久是不是?” 杨廷默了默,耳尖可疑地泛了红,见闻人野在后贼眉鼠眼地偷看,扶着苏令蛮转了个圈,挡住他视线道: “这里不安全,我先带你离开。” 说着俯身一把就着腿弯将苏令蛮抱了起来。 苏令蛮“啊”了一声,手下不稳,下意识便双手环住他脖子,生怕掉了下去。 “你——” “又要叫我登徒子了?”杨廷见她眉眼羞涩,忍不住用鼻子顶了顶她,亲昵地问,见苏令蛮白馥馥的脸rou眼可见般红透了,跟煮熟了的虾似的,低低蕴在喉间的笑意才散扬开去。 胸腔的震动连着欢喜一道传至苏令蛮心里,她软弱无骨地窝在他怀里,抠了抠他胸前的衣襟,嘟囔了一句什么,杨廷没听清,俯首问:“什么?” “没什么,走你的吧。” 苏令蛮啐了一句。 “等等,你受伤了?”她这才注意到杨廷衣衫下摆与袖口的一点血沫子,腿蹬了蹬便想下来,被杨廷“啪的”一声拍了下屁股:“莫动,不是我的血。” “你——” 苏令蛮羞愤欲死,一手放开这人脖子捂着屁股瞪他。杨廷往上托了托,头也没回地吩咐:“闻人野,转身。” 夜风轻轻吹过树梢,两道剪影交叠在一处,仿佛交颈的鸳鸯,一切温柔暧昧到了极致。苏令蛮闭着眼,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身子懒懒地靠在他硬实的胸膛,承受着眼前男子一下又一下或轻或重的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