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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他撑着伞把她带入雨中,配合着她的脚步,慢慢的走着,大半个身体露在伞外,任由雨水打湿了肩膀。 这些微小的细节沧蓝通通看在眼中,如此体贴的男人应该是所有女人心目中所向往的对象吧。 "以深……"她叹了口气,张嘴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断: "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再多的耐心也有用光的时候,更何况,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像外表那样的温柔、善良。 眼见小饭馆的大门离得越来越远,两人之间不知不觉的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沧蓝静静的跟着他的脚步,低着头思绪慢慢回到了四年前。 因为没有钱付账的关系,她顺理成章的留在饭馆中帮忙,裴姐原本也只是给她安排了在柜台收收钱,擦擦桌子的工作,谁想…… 温以深要带她去的餐厅其实不远,隔着几条街就到了。 如今两人撑着伞在雨中慢慢的踱着步子,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貌美,不知不觉便在旁人的眼中形成了一副浪漫的风景。 沧蓝规规矩矩的坐在桌旁,两手交叠在腿上,摆出一副极其淑女的姿势,她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对面坐着的温以深,俊美的男人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只不过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这家西餐厅刚开不久,周围无论是摆设还是装潢都还很新净,四周萦绕着悦耳的琴音,身旁三三两两的坐着不认识的情侣…… 沧蓝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摆着的菜单,看着上面高昂的价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想吃点什么?"温以深绅士的将菜单递给她,沧蓝眨眨眼,摇着头推了回去: "你做主吧。" 他拿着餐单的手一顿,也不勉强,分别点了主餐与甜点后,又问侍者要来了一瓶拉菲。 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美术老师吗? 沧蓝敛下眉眼没有做声,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与得体的礼仪,目光微微闪动。 吃西餐,其实是一件很讲究礼仪的事,在一些微小的细节上,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 因为沧忠信的关系,沧蓝从小接受的便是正统的淑女的教育,对于用餐这一方面抓得更是紧,哪怕是吃一片面包也要优雅得体,不可失礼于人前。 昏黄的灯光营造出一片宁静,浪漫的氛围,温以深点好餐,回头对她微微一笑,说道: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沧蓝静静的摇头,看着他俊美的脸有一瞬间的晃神,微湿的西装外套已经被侍者拿去烘干,剩下一件白色衬衫,勾勒出修身的线条,袖口微微卷着,露出手腕处银灰色的劳力士,低调却又不失优雅。 "小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绒盒,打开露出里面的戒指: "过段时间我必须回英国处理一些事,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去。" 沧蓝一愣,却不觉意外,片刻后他看 着她的眼又说: "当然,是以我妻子的身份。"他的语气既认真,又诚恳。 "这……太突然了。"她浑身僵硬,根本不敢去看他。 "已经四年了,小蓝。"他突然握住她的手: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试着挣了挣,却没挣开: "我……" 温以深微启唇,嘴上挂着一抹浅笑,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一种诱惑: "答应我。" 这时,侍者把开胃菜端了上来,沧蓝趁机抽回自己的手: "我……我需要时间。" 她的目光闪烁,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不肯去看他,温以深敛下脸上的笑,知道她在逃避,却也没打算逼她,只是他并没有把手收回来。 "先把戒指收下好吗?我可以给你时间,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沧蓝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微缩的肩膀显得楚楚可怜,这四年发生的一切太巧合,她虽然不聪明,却也不是笨蛋。 从自己留在饭馆打工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便打着裴姐远方亲戚的名头,堂而皇之的参入她的生活,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的人生,无孔不入。 沧蓝在一开始还只是以为小镇里民风淳朴,待人和善,可时间长了她便开始起疑。明明裴姐才是饭馆里的老板,却在对待温以深上面,恭敬得犹如仆佣,而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打工者,更是好得让人费解。 她被分到的宿舍是一间独立的洋房,楼下住着的便是温以深…… 房子的条件很好,四周环境优雅静谧,虽然不大,可装潢,家具什么的全是崭新的,大大的落地窗正好对着不远处的海岸,每每日出、日落的时候,便形成一副独有的风景。 她打听过,这种条件的房子在小镇中的租金可不便宜,光是房租就能抵她一个月的工资。 虽然心中存有疑虑,可当时的沧蓝毕竟是屈从于现实的,她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如今连存了好几年的钱也被偷了,思前想后,她也只有留下这一条路可以走。 而这一留,便留了四年。 他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只是隔着上下两层。 饭后,外面的雨也停了,温以深拖着她的手双双步行回去,雨后的空气带着一丝青草的芬芳,干净的街道两旁种着成排的榕树、春天花开,夏天遮荫,秋天果熟,冬天常青。 白天走在这里只觉阵阵阴凉,微风飒爽,可一到了晚上,即便还是七八月的天气,却总有股冷风阴测测的袭上背脊,沧蓝不禁打了个寒颤, 搓了搓发冷的手臂。 突然,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肩上,她抬头对上了温以深深邃的眼眸。 "谢谢。" 手心不自觉的往裙子口袋摸去,那里鼓鼓的装着一个绒盒,沧蓝敛下眼微微叹息,她到底还是没能拒绝他的请求。 他对她有好感,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当初的沧蓝之所以会一直留下来,不多不少也是因为温以深的关系,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美术老师,而这里的环境也非常适合居住,如果就这么下去,若干年后,两人结为夫妇共度一生也是未尝不可的。 可是如今这念头却动摇了。 一个小地方的美术老师,能会这么优雅得体的礼仪,吃的、穿的、用的虽不是最好,却也是极富品味的,再加上饭馆里的人对待他的态度,沧蓝更为犹豫了。 她所追求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她安逸于现在的日子,不希望再生出什么波澜来,可身边这个男人全身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在她身边呆了差不多四年,不求回报的付出,这样真的好吗? 他到底图自己什么? 沧蓝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他这样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独独会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