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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慧往往会超过个人的智慧’那一套,但实际上,群体往往没有任何智慧。”罗拉说,“在一个群体里,有一两个人会有智慧,但剩下的人不过是无脑的拥趸而已。他们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在支持什么,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反对什么。只要站在他们想反对的东西的对立面,他们就会支持这种理论。” 彼得有点懵:“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罗拉说,“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有些人崇拜糖果,另一些人讨厌糖果,那么如果出现一个支持酸味的群体,讨厌糖果的人就会跑去支持酸味。” “这很正常啊。”彼得有点不解地说。 “但是,‘酸味’其实是后来者,‘酸味’是靠着人们对甜味的厌恶上位的,‘酸味’得势不代表人们喜欢酸味。”罗拉说,“‘酸味’能够得势,甚至不代表人们讨厌甜味。” “……”彼得开始觉得这个话题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对政治毫无理解,甚至比他对生物的无知更甚。 “因为人类的味觉并不仅仅只有‘酸甜’两样。人类的味觉是‘酸甜苦辣咸’五种,甚至比这五种更多。”罗拉耐心地解释道,“但不管人们的味觉有几种,最终能登上最终竞争者的味觉都只有两种,最多三种。” 这是个非常、非常基础的分化案例。 当一个决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者相争的时候,这两者以外的其他可能性都不重要了。 ——但这“两者”能够相争,并不是因为这两者有多优秀或者有多强横,更多是的因为被排除在这“两者”之外的力量有多强横。 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各自占据一分,“酸甜”是最后的两个竞争者,那么重点不会在于支持“酸”、“甜”的人有多少。 重点只在于支持“苦”、“辣”、“咸”,并在于此同时支持“酸”或者“辣”的人有多少。 不可否认的,罗拉觉得有点难过了。 “你有什么不懂?”她问彼得,“告诉我吧,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和你解释清楚。” 彼得其实不太想说。 但罗拉的难过和孤独实在是太明确了,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也并不逃避这种困惑。 而对男人来说,让罗拉感受到这种困惑,简直是比想要毁灭世界更不人道的事情。 不是因为她太美,而是因为她太单纯。 “搞定了。” 阿尔忒弥斯在快餐店的门外对罗拉做了个口型。 罗拉微笑着冲彼得眨了眨眼睛,随即若无其事地朝阿尔忒弥斯招了招手。 阿尔忒弥斯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朝罗拉摇头。 “那我们就说定了?”罗拉笑吟吟地问彼得。 “……我还是打算想办法告诉斯塔克先生。” “我完全能够理解,并且非常欣赏你的谨慎。要知道,能充分地了解自己的不足是非常重要的!”罗拉毫不犹豫地说,“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你不一定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斯塔克先生。一旦你需要帮助——给我打电话。” 她站起身,趁彼得没反应过来亲了亲他的脸,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便条递给了他。 “你喜欢这种类型?”阿尔忒弥斯等罗拉走近后问,“他看起来很弱。” “如果只和打得过我的男孩子约会,我会孤独终老的。” “你家里那个怎么办?”阿尔忒弥斯问。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就是我的男孩子。” “所以你们没有?” “没有。”罗拉说,“你怎么了,阿尔?这些问题不像是你会关心的事情,除了那句‘他看起来很弱’。” 阿尔忒弥斯心说你以为我想问,还不是老板成天发神经。 “咳,”阿尔忒弥斯咳嗽了一声,有点别扭地说,“因为我一直觉得你现在的年纪还小,罗拉,我想你恐怕还不够发育健全……你没发现你都没有生理期吗?” “哎呀。”罗拉说,“生理期?” 生理期是个什么东西她当然清楚,但这是个游戏啊,游戏里怎么可能会有生理期? 罗拉拉开游戏面板看了一眼,发现游戏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面板上所显示的现实时间居然还不到一个晚上。 ——不过她具体在游戏里过了多久来着? ——奇怪,想不太起来了。 她这边说完话后就陷入了沉默,却不知道阿尔忒弥斯为她这句意味不明的问句想了多少东西。 莱克斯·卢瑟明确地告诉过她罗拉的事情,包括罗拉是个不久之前才刚刚遗失的实验体,所以阿尔忒弥斯很清楚地知道罗拉根本就不像她的年龄看上去的那么成熟——老实说她平时表现出来的也不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而且她的身体有很多问题。 发育不良只是其中的一项,而且还是不太重要的一项。 “是,生理期。”阿尔忒弥斯说,她倒也坦坦荡荡,“我发现你完全没有生理期,所以你现在还远远没有成熟到可以享受成人生活。” “噫,”罗拉有些脸红,“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随便这么做的。” 阿尔忒弥斯闭上了嘴。 “你还真挺喜欢这小子?”她隔了一会儿后又说,“他如果知道你将他引开,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拿到斯塔克大楼的准入证好让我进去,你打算怎么办?” 才不止呢,罗拉想。 她还大致看懂了小虫那套战服的运作方式,记住了一些她暂时还没办法理解的晶体回路。 和凯伦的对话更加有助于她了解斯塔克所掌握的技术,再说,既然小虫的制服开启了急救模式,斯塔克那里怎么说都会得到消息。 他肯定就暂时没空关注别的事情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罗拉轻飘飘地回答,“那是你的任务,我根本就不知情的。” 好吧,阿尔忒弥斯想,又是我背锅。 背锅就背锅。 ——反正她也对那种又瘦又弱的小男孩没兴趣。 罗拉带着阿尔忒弥斯回到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她的男孩子正坐在沙发上。 阳光下,他的蓝眼睛仿佛也有了不少生机。 罗拉喜滋滋地扑过去,开开心心地照着他的脸一通亲,然后靠在他前胸上,懒洋洋地问他:“你在这里晒太阳呀?” 阿尔忒弥斯看了看罗拉和那个男孩,然后翻了个白眼,转头走了。 “她今晚要住我们这里。”罗拉漫不经心地说,“所以我又要和你一起睡啦!” 她感觉到她的男孩子僵硬了一瞬间。 但很快,他就放松了下来。 洛说,就算什么也不做,罗拉的男孩子也会逐渐恢复神智。 “这个世界发生过一些动荡,他就是因此死而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