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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妾说的都是实情,绝无半句隐瞒,求你饶了妾一条性命,羌王所做之事真的跟妾没有任何关系啊!” “放屁!”段泰脸上满是被背叛的焦急和愤怒,“你们定是串通好了,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们的人!” “蕊香娘子自六年前可就跟了王上了,”楚苓突然开口道,“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羌族人,六年前陛下还在周皇宫中,不知如何能将这美人安插到你身边呢?” “我不信!”段泰不住地摇头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蕊香看着他野兽发狂一般的样子心中害怕不已,洛晔朝身后侍卫招了招手,侍卫立马走上前来将蕊香护住。 “如今既然羌王的枕边人都能如此佐证,那他杀害康王的事实已定,再无扭转的可能。”洛晔冷冷开口,“康王生前虽做过不少糊涂事,可他让位于朕也是功德一件。而且他身为一朝帝王却被人如此侮辱致死,这事朕觉得不能不追究。” 众位在场的朝臣全都跪下激动道:“还请陛下为废帝讨回公道,决不能坐视这等蛮夷逍遥法外!” “羌王在大夏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不把大夏看到眼里。朕决定,即日起便征讨羌族,为废帝和我大夏讨回公道。”洛晔依旧语调平静地说,“在讨伐之前,朕会先劝降于羌族。羌族原来本就是属于前朝的,后来羌王强行将羌族脱离了出去。如今羌王无道,朕便有责任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追讨回来,这也是拯救羌族的黎民于水火之中。” “陛下圣明!” 众臣立马齐声颂扬道。 “羌王无道,朕却不能无情,朕会善待羌族的百姓,对他们一视同仁,给他们一个更稳定富足的环境。”洛晔突然轻轻拉起了楚曦的手,“这是朕和皇后对他们的承诺。” 众臣自然又是对此话大加赞颂一番,楚曦却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怎么还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呢。 一片歌功颂德声中,谁也没注意到段泰双目赤红,而身后绑住他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隐隐有崩断之势。他天生神力,性情残暴,方才在这个过程中也一直都在用力挣脱绳索。如今见了蕊香的背叛和听了洛晔的这话,他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快将这绳索挣断了。 洛晔松开楚曦的手,上前两步朝众臣抬抬手,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楚曦一声惊呼,他慌忙转头,却看到段泰突然如猛虎一般朝楚曦蹿过来,离楚曦已不过一步之遥。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上了一把冷光森森的匕首,而楚曦此刻坐在木轮椅上,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这是段泰一生当中最快的速度,如今他心里所有的念头都是。 让那个女人去死! 匕首已带着疾疾风声贴近了楚曦的白嫩面颊,洛晔只来得及纵步过去,猛地将楚曦护进了怀里。 而他的背脊,正对着那柄破空划来的雪亮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担心洛儿吗! 这一章很粗长,昨晚写的多,还有有点血腥,楚苓真的好可怜...如果没有洛洛,公主可能也好不到哪儿去(叹气)但楚苓是最明白段泰弱点的人,她的那些话看起来没什么,其实都在一步步激怒他,让他沿着设计好的套下去。 还好坏人马上就得到惩罚了,还有楚子康这个结局,你们可还满意?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姜尚安 10瓶;宝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伤疤 只听一声“咔嚓”的入rou轻微声响, 匕首就已插进了男子坚实的后背里。 只是洛晔没有再给段泰继续的机会, 他另一只手迅疾地翻转过去,准确无误地捏住段泰持着匕首的手, 只听一声更响的骨碎声响, 段泰的手便绵软无力地垂了下去。 可段泰眼中阴光一闪, 迅疾地伏下身子便要换个角度攻击楚曦, 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她, 口中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靡丽凄艳的鲜血高高溅起,断掉的肢体在大理石地面上还冒着似有若无的热气。他双腿被人自腿根处齐齐斩断,断掉的身子像虫子一般丑陋地在地上蠕动。他用半截身子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着发出野兽一般的惨叫,这骇人场景让那些文臣纷纷腿软, 手扶着廊柱才能勉强站住。 宁修却气定神闲地将长剑收回剑鞘, 似乎这血腥的一幕跟他毫无干系。 他狭长的眼睛定定地看向楚曦,笑得像来参加宴会的尊贵宾客:“微臣救驾迟了, 还望皇后殿下恕罪。” 楚曦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神色焦灼地朝洛晔看去, 她的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 却忘了脚踝的扭伤,情急之下竟整个人朝地上扑去。 洛晔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的身子,忍着疼痛将背后插进未深的匕首反手拔了出来, 他对上她焦急的神情,似乎是明白了她要说什么,他用手轻轻捂住她颤抖的芳唇,眉目之间舒展开来:“我没事, 别担心。” 她的眼泪却瞬间就落在了他手背上:“我看看。” 不论方才大事面前她表现得有多镇定从容,此时此刻,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满心牵挂着他的小女人而已。想到这里,他背上的痛意似乎变得无关紧要了,他捧起她垂泪的脸颊轻轻笑了笑说:“你想让他们都瞧见不成?” “我...” 她有些无措地弯了弯唇角,手指颤抖试探地摸上他的后背,却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口之上。洛晔眉头轻轻一颤,竭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对她笑道:“我真没事。” 尽管如此,楚曦还是看出来他的颤意,她忙缩回颤抖的手指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好。” 洛晔抱起她将她扶回木椅上,绛莺忙站到楚曦身后等候着她的使唤。 洛晔也站起来身子,只轻轻瞥了一眼地上挣扎蠕动的残躯,语气如同淀着千年寒冰:“这下,即便你没杀害康王。就凭你欲刺杀皇后,朕就有理由将你羌族夷为平地。” 段泰却已经疼得说不出来了话,他的半截身子在地上诡异地翻滚着,破碎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残破不全的破碎音节,自他残躯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理石的光洁地面。不知何时,大殿里已鸦雀无声,明晃晃的烛火通明下,似乎只有宁修狭长深幽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