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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楚长执什么都明白了,皇上和阮潇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楚长执有种被背叛和抛弃的感觉,但他谁都怪不了。郊外天上星星很多,草地里还有隐隐约约的虫鸣,楚长执躺在屋外的地上眼睛渐渐模糊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给楚长执道贺完之后,皇上本来是要回宫的,他看到阮潇椴闷闷不乐的之后就改变了主意“今天朕就任性一回,陪你一天。”于是牵着阮潇椴的手散了一天的心。傍晚时分两个人在城北行宫闲坐,阮潇椴让人去买了一斤刘伶醉,皇上不解“你一直是不近酒色的。”“我今天想喝了。”阮潇椴没有理皇上,自斟自饮。看到阮潇椴心情不好,皇上也没拦他,任由他一杯杯的喝。“潇椴,我知道你不喜欢景德,你的心思我懂,当年我娶你meimei时也是这样的,不过现在你看我和她不是很恩爱么……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你能这样陪在我身边。”阮潇椴早就听不清皇上在说什么了,他眼神迷离着站起来用头狠狠的撞柱子,皇上迅速起身抱住阮潇椴“你做什么?”阮潇椴嘴里唔噜唔噜的说些含混不清的话,把头往皇上胸口撞,皇上紧紧的抱着阮潇椴不让他动,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赶上来帮忙的侍卫退下。渐渐的,阮潇椴安静下来,皇上抱着他去内室床上安顿好,给阮潇椴盖好被子之后,皇上坐在床边纠结了足足一个时辰,内心不停的天人交战,到底是该留下还是离开。楚长执快到之前,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阮潇椴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我不确定你现在愿不愿意,更不会趁你喝醉了要你,我想要的是你能在清醒的时候自愿给我。”日子依然要不咸不淡的过下去,皇上主动提出景德公主还小,让她晚几年再出嫁。楚长执的妻子秦臻儿刚过门两个月就撒手人寰了,楚长执态度很坚决,他不会续娶了,楚老爷和楚夫人没办法,也管不了他,只好多给楚长执安排了些漂亮丫鬟,期待哪个能被楚长执看上,能生个一儿半女是最好的。?☆、知道真相? 二十四岁。还有三个月阮潇椴就做了三年校书郎了,他要接受考核评级,如果做的好的话会得到擢升。最近阮潇椴都在整理他的考核材料,虽然皇上早就对他许诺过“阮阮啊,你不用考虑评级的事,你要考虑的应该是能升多少级的事,你说是擢升你当六品的还是五品的呢?四品的当然也可以……不过有些困难,那些老夫子又该说朕偏袒你了。”一想到皇上对自己太好,阮潇椴就烦心,最近和他同一场恩科考进来的进士还有没领到官职的呢,自己居然再过几个月就能成四五品的大官了,他自问尺寸之功都没为国家立过,提拔这么快,且不说别的大臣看不过去,连自己都觉得不合适。早就有人传言他以色事君是韩嫣董贤之流了。甚至有大臣揶揄阮潇椴和皇上有分桃断袖的关系“阮大人喜欢吃桃不?阮大人的袖子原来是和我们一样的呀,我还以为是断过的呢!”一般这种事情阮潇椴都忍了,直到有一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将军也这样说阮潇椴“阮大人,你真是有能耐,我们这些征战沙场几十年的都不顶个屁用,但你在皇上面前顶个屁股用啊!”以前的大臣也只是酸酸唧唧含沙射影的说说,从没像这个老将军说的这么直白过,这次阮潇椴忍无可忍“说话要凭证据!老将军你这么说可是诽谤皇上!”“你这个毛没长齐的凭什么做的状元,还不是诱惑的皇上,现在又拿皇上当挡箭牌,皇上再圣明也有被蒙蔽的时候,你就是个祸害!”这是刚下早朝时,一群大臣围过来看热闹,顺便看看阮潇椴是怎么出丑的。“将军您不要血口喷人!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凭什么要承认!”楚长执挤过来拉住老将军的胳膊“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力的,何必闹那么多矛盾,您老人家多久不来一次京城,走走走,我今天陪您老人家到处去逛逛。消消气,消消气。”说着就要把老将军拉走。“不能走!”阮潇椴拦住老将军的去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能走,我不能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别的大臣们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证。大臣甲:“那年钦点状元你本来是第三名,是皇上硬要让你成第一名的。”大臣乙:“为此我们还和皇上争论过,后来皇上还赏给我们很多东西。”大臣丙:“当时楚大人也在场,他可以作证。”阮潇椴怔怔的看向楚长执,楚长执迟疑了一下说“我的确在场,他们说的是事实。”因为觉得大家都说了,皇上即使怪罪下来也是法不责众,别的大臣也都纷纷发言皇上是有多偏心多宠阮潇椴,为了他破了很多规矩。楚长执不忍心再听下去了,他看到阮潇椴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还有侍卫说起了那次在城北行宫皇上抱着阮潇椴去内室呆了很久才出来的事。楚长执狠狠的瞪了那侍卫一眼,侍卫自知失言,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听到风声之后,皇上派身边的太监过来传口喻要在御书房见阮潇椴。大臣们顿时做鸟兽散,只剩下楚长执和阮潇椴两个人。“楚大人,我再问你一遍,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楚长执点点头。“城北行宫是不是真的?”“那个侍卫没有说谎。”阮潇椴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一直以来以为状元是凭自己能力考的,但并不是。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和皇上之间是纯洁的,但并不是,很可能自己已经被皇上收用过了。一直以来都以为别的大臣讨厌自己是因为嫉妒自己年轻有才华,但并不是,他们是真的看不起自己。一直以来以为楚长执对自己还是有点感情的,现在看来,自己在洞悉一切事实的他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阮大人,皇上要见您呢。”太监又催了一次。“我不想见他。”阮潇椴失神的往宫外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校书郎这个官阮潇椴已经不想当了,反正干好干坏皇上都会擢升自己。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然后魂不守舍的去了郊外,阮潇椴往深山里越走越远。紧紧尾随着的楚长执心惊rou跳的,他不知道阮潇椴这是要去哪,难不成是想不开要跳崖。绕着山路走到半山腰处,树影里闪现出一座小庙,阮潇椴推开落满灰尘的门,发现这里果然像书里说的那样,很小,也很隐蔽。阮潇椴曾经在前朝人对京城回忆的书里看到过一段描写,城东五里的确有一座前朝人为了躲避战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