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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人杀都杀不死。” 正常人腹部破了个大窟窿早就倒地身亡了,可这黑衣人就好像完全没事一般,肚子里的血、肠子都淌了一地,这人竟然还好生生地举着剑还想砍他。 白青此时对这些黑衣人是说不出的恶心。 “再这样下去我们即便不被他们杀死也会被他们耗死,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七星微微扭头,“主子,您可有猜到这些人什么来头?” 容砚看着那些目光滞然的黑衣人蹙了蹙眉,冷声道:“这是死士。” “死士?”七星惊讶道,“难怪这些人砍都砍不死。” 所谓死士,便是一种在训练之初便会被抽去了神识的傀儡人,一生只唯主是尊,不死不休。 “江湖里不是不允许存在这种东西?今日怎么突然一次性就出现了这么多?”七星皱眉。 因其训练手段极其残忍,江湖人很是抵制,是以这江湖间很少出现死士的身影,这也是七星有生之年头一回见到这种东西。 “管他什么死士不死士,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啊!”白青忍不住大叫,“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对付他们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小命真的要交待在这了。” “主子?” 容砚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书籍,想了想道:“砍头。” 白青牙一咬,瞬间砍下一个人头,鲜血沾了满手他也顾不上了,好在人头一落地黑衣人就立即倒了下去,他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众人虽然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可崖上的黑衣人仍在不断增加,寡不敌众,且多数人多多少少都已经受了伤,渐渐地众人开始有了颓败的趋势。 容砚的手倏地就搭上了腰间。 七星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急道:“主子,您做什么!您忘了您现在根本就不能动武。” “诶!” 七星一脚踢开挡在他身前的人,可他还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容砚便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容砚看着一片血雨中的众人,墨眸渐渐就冷了下来,他徐徐半垂下眸,遮住了眸中的一片冷意。 须臾,只见他手腕一转,剑便在手中挽了个剑花。 再抬眼之际,他的眸中已经泛起了淡淡蓝光,不多时,一双墨眸便已彻底变成了一片湛蓝。 左手一抬,剑便如流光般急速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全是植物大战僵尸的片段场景,又有一大波僵尸即将靠近…… ☆、第175章 绥晩看着四周激烈厮杀的众人,隐隐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间又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存在问题。 瞧着不远处文惜云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她心中的那份不安感逐渐扩大。 到底是哪里不对? 母妃、容砚、黑衣人…… 眼见着一个黑衣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对,就是黑衣人,追来的都是些寻常杀手,而他们的头领——那个武功很高的黑衣人根本就不在此。 可为什么?难道是那里有什么地方更吸引他? 不对,不是地方,是人。 她先前只道是那个黑衣人被容砚阻了脚步所以才没有追过来,其实不然,这是那个人故意的,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追过来。 先前在槐树林,两方人马虽然打得激烈,但说到底其实并没有大打出手。容砚没有出手,而那个黑衣人看似和裴回过了好些招,但那并不算真正出手。 他们都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景翕帝从槐树林撤退便是那个时机,即便母妃有带着大部分黑衣人追了过来,但他们真正的后招根本就不在此。 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她,而是容砚,至始至终,他们想杀的人都是容砚。 “父皇。”绥晩扯了扯景翕帝的袖子,微微张了张唇,“容砚他……” “有危险”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连她都能后知后觉想明白的事,她父皇又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容砚知道针对的那个人是他,所以他没走。 父皇也知道,他撤退的命令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没打算要帮容砚。 哪有什么绝对的合作,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懂得要明哲保身,她的父皇也不例外。 更何况,身为一个在权谋诡谲中浸染了多年的君主,哪会那么轻易地就信任一个人,他们从来都只信自己。 也许他对容砚是有过惜才之心,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江山社稷,这点惜才之意其实根本就微不足道。他是相信容砚,但并不是完全相信,他也会担心容砚会不会有觊觎他的皇位的心思,即便没有觊觎,他也仍然会觉得这是一个威胁。 景翕帝见她如此神情,想到她说了一半的话,哪还能不明白,他确实一直知道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谁,至于为何不帮容砚? 他虽然还没阴暗到想要借此来铲除容砚,但也确实有想以此来看看容砚的实力到底如何的想法。 倘若容砚能赢过那个黑衣人,说明容砚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得多,那他以后也不会再想着要招人入朝一事。 真要放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会每日睡都睡不安稳,因为他不觉着他能控制这个人,所以还不如就放人归于江湖。 只要容砚不起其他心思,他自然也不会想着要去动容砚。 倘若容砚斗不过那个黑衣人,他绝不会以为是容砚实力不够,而是那个黑衣人太过强大,连容砚都斗不过的人,他又何必要让自己的人去白白牺牲。 更何况,他们早就有言在先,而且还有朝堂与江湖间多年来的默认协定,他怎么都不适合出手。 “父皇。”绥晩咬了咬唇。 她知道她没什么资格指责他这么做对不对,她也阻拦不了他心中的决定,但她已然有自己的选择。 她其实能猜到他们是容砚故意放走的,和个人无关,只是两人的立场不同,但恕她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死在她面前。 “你想回去?”景翕帝问,“你可想好了?朕不能插手这事,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朕也不阻拦你,可朕不能帮你,容砚是死是活朕管不了,至于你……”是死是活他也照样管不了。 绥晩慢慢地就松开了手。 那一刻,景翕帝突然就懂了她的意思。 “你们俩……”景翕帝点了两个人,一脸淡色地指着绥晩道,“送她过去。” 文惜云看着那被护在侍卫身后意欲返回去的绥晩,眸光闪烁,眼中的意味不明。 这人倒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错,文惜云此次行事的目标的确不是绥晩,她早已知道自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