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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到了。” 七星一脸黑线,顿时警告地扫过四周各处暗角,威胁道:“我看谁敢说。” 四周顿时就静了下来。 七星终于满意地勾起笑容,突然,身后响起一道不符时宜的冷漠男声,“我会如实禀报主子。” 七星僵硬着脸转身,看着三七一脸冷漠色,憋红了脸,指着他喝道:“叶三七!” 三七的面色毫无波动。 下一刻,便见七星变了脸色,讨好地道:“哥……” 那边,绥晩一脸愕然地看着兰雪辞,良久,她垂下脑袋,两肩微微抽搐,一声声闷哼的轻笑隐隐从她口中传出。 兰雪辞一脸冷色。 须臾,她终于抬起了头,眸中还含着潋滟笑意。少女突然就伸手摸了一把他肌肤细腻的面颊,摸完之后她还啧啧评价道:“肤若凝脂,滑腻似酥。” 而后,她搓了搓指尖的触感,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男子,她笑道:“兰师兄,其实我在轻薄你。” ☆、第73章 “嘭……” 兰雪辞闻声看去,只有几片树叶在空中徐徐飘落,再无其他异常。 树上繁密的枝叶后,七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我跑得快,险些就被主子发现了。” 方才那声音不是别的,正是他摔落在地的响声。他一听到绥晩那句调戏兰雪辞的话,便惊得脚底一滑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只不过才一触地,他便立即又飞上了树干,兰雪辞这才没有看到他。 七星还在沾沾自喜,一旁的空青却凉凉地说道:“主子已经发现了。” 七星:“……” 树间一阵窸窣,继而终于缓缓静了下来。 “兰师兄,你在看什么?” 冷眸堪堪掠过不远处的繁密林叶,顿了一下,兰雪辞这才收回了视线。他缓缓看向绥晩,想到她方才的话,蹙眉道:“日后少……” 他还没说完,她便立即顺口接道:“我不看话本子。” 闻言,兰雪辞微微一顿。 她笑:“兰师兄,你没听出来吗?其实我在夸你。” 言罢,她还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 兰雪辞看她一眼后便移开了眼,这回是直接懒得说她了。须臾,他正欲伸手提起她的后襟,她的目光立即扫了过来,道:“不许拎我的衣服。” 他的手一顿,想了想点了点头,手缓缓下移至她的腰间,转瞬间便揽着人消失在了原地。 而后窸窣风声拂过,几片残叶缓缓飘落于地,林间再次归于一片沉寂,仿佛从不曾有人来过。 为了能在十五之前及时赶回隐谷,兰雪辞带着绥晩可以说是日夜兼程。 虽然两人一直都在赶路途中,但绥晩倒是不觉着多么辛累,因为兰雪辞待她并不苛刻,饿了便让她吃东西,困了便让她好好歇眠。 虽然她知晓路途遥远,两人需要赶时间,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拼命地赶路。 她醒时,是兰雪辞揽着她赶路;睡着时,兰雪辞便抱着她赶路;甚至睡好醒来后,看到的也是兰雪辞抱着她匆匆赶路的神色。 他好像从来就不需要歇息一样。 幸运的是,他背上的伤口只在途中曾微微地撕扯过一回,好在当时发现及时,重新换了药包扎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绥晩甚至庆幸地想,还好两人没有选择快马加鞭,不然他背后的伤口还不知会严重成什么样。 而且,骑马的速度慢了些许,为了能及时赶到隐谷,她也应该会没有多余的休憩工夫。即便是有,马上一番颠簸,她也绝不能睡得如此安逸。 兰雪辞行路很是安稳,倘若她困顿之时,他更是将她包裹得严实,绝不会让四周的冷风惊醒怀中的人。绥晩只感到一片温暖之处,几乎能夜夜好眠,一觉能睡到大天亮。 这也使得后面跟着兰雪辞的一众人眼红不已,当然,这个“一众人”其实也就指七星一人而已。其他人尚不觉得什么,姑娘家身子弱自然可以理解。 其实七星也不是眼红,他就是羡慕啊。特别是他又累又饿时,再看到兰雪辞怀里睡得香甜的人,然后就开始生生感叹命运的不公。 主子您要风里雨里日夜兼程赶路他也不反对,只是您好歹留些时候能让他吃顿热汤热面啊。 他都已经啃了好几个大饼了,而且还是一边赶路一边吃的,经常咬得干饼的碎屑随风四处飘扬,时不时地惹得周边的暗卫好一顿白眼。空青早就不知不觉间离他远了些拉开了距离,而三七也猛然加快身形迅速将他甩到了身后。 七星看到自家兄长都如此嫌弃自己,内心更是喊冤叫屈,你们以为难道他想这样?他就是饿呀,可他又怨不得主子,只能边含着泪边默默咬了口手上的干粮又继续朝前赶去。 三日后,隐谷。 是夜,她正睡得深沉。几日的奔波已经让绥晩感到不知今夕何夕,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就被兰雪辞带入了谷中。甫一睁眼,她看到床边站立的青衣女子之时顿时有点懵。 “宫姑娘,你醒了。” 绥晩渐渐清醒过来,打量了一眼屋内熟悉的摆设,再回过头来看向床边站着的女子,想了想,她不确定地唤道:“崖香?” 崖香笑了笑:“难得姑娘还记得崖香。” “兰师兄呢?我们何时到的谷中?”绥晩问她。 她笑:“少主将姑娘抱到此屋后便回了自己住处,姑娘躺下也不过才一个时辰。少主说,姑娘每到这时便会醒来,吩咐崖香过来好好候着。这才进屋,姑娘果然便醒了。姑娘此时可要起床?” “嗯。” 绥晩醒来之际早已过了食时,再起床细细梳洗整理一番,便已是巳时过后接近午时了。 崖香本就心灵手巧,十分迅速地便给她编了个灵巧的发髻,愈发显得少女模样灵动娇俏。发间插入几朵粉色珠花,崖香笑着问她:“姑娘觉得如何?” 绥晩微微点头。 她向来手笨,每日都是书珃给她梳理好了髻发才能出门。因为自己不会,所以她对这要求并不高,哪怕最简单的发髻也可接受。何况,崖香的手艺如此好,她更是没道理嫌弃。 她真心地夸赞道:“很好看,我很喜欢。你的手真巧。” 崖香笑:“姑娘过誉,姑娘喜欢便好。” 崖香看了眼外头,问她:“姑娘可要用膳?” 闻言,绥晩摇了摇头,道:“兰师兄住哪?我去和他一起用。” 崖香唇角的笑意不减,只是眸中的笑意深了些许,她道:“好。” 半个时辰后,绥晩终于明白崖香当时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什么了。烈日当空,绥晩擦了擦额上溢出的薄汗。 崖香问她:“姑娘可是累了?” 绥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