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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随便问问呗。他将我拽到他面前,眯起眼轻声问:“周智新,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摆摆手,没没没,绝对没有,只有你耍我,我哪敢耍你啊。“我说过,你再敢逗我,我……”他凑了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就要亲,我忙推开他,说:“你……他妈……这么,想感冒啊?”他放开我:“隔着口罩应该没事。”死变/态!“好,等你感冒好了再说。”对对对,等我感冒好了再说哈~我一边对着他呵呵呵傻笑一边偷偷去摸身后的门把手,你二大爷!再说个溜溜球啊!谁要和你再说!我用眼角余光扫到了他脚下……“……周智新,你!”老子一记快准狠终于踩到他了,这叫兵不厌诈学着点吧小王八犊子!看着陈唯璞错愕的表情,我“嘎嘎嘎嘎嘎嘎嘎”疯笑着跳下了车,破锣一样的嗓子比五仁月饼的还难听,不过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心情,老子终于扳回一城。我回头冲他挥挥手,却发现,他,看着我,浅浅地笑,原本锐利的眼角眉梢写尽了温柔,我一晃神,再一次被他所迷惑又往他的深渊里踏近了一步,所幸心里的警报及时响起,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一败涂地,只能落荒而逃。我像逃命一般飞奔回家,把包往地上一扔,人往床上一到,直问候陈唯璞他姥姥。手机响了,我懒洋洋地挪到床边拉过包摸出手机,是庒予乐。我艰难地发出一声:“喂……”“卧槽!你谁啊?”他显然被我吓到了。“你……二大爷……”“好的,二大爷,你又感冒了?”“是啊……”“那你再睡会儿,我们跨服演兵随便打了。”“随便,打呗。”“下午守台子你起得来不?”“守……什么,台子啊?我们,势力战,都没打成。”“啊?你没看到?势力战刚开始,就你在树上挂着那会儿我们已经洗了三个台子。”“你才,在树上,挂着,我……尼玛,三个,台子,怎么守啊?”“分三团呗。”“会很,吃力的。”“叫上你的亲朋好友。”“仇人,一堆,亲朋,没有。”“我代表组织相信你!哦,还有个事,今晚有城战,五仁要在CC直播,你能不能撑住啊?”“他,那大舌头,当主播,行不行啊?”“这你就不懂了,大舌头才是他的萌点。”“卧槽,服,这个,萌点,我一点都……get不到。”“卧槽,听你说话累死了,你赶紧吃点药再睡一会儿。”“好……”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往枕头边一丢,转身瞥见地上的包里凭空多出了个绿色的铁盒子,这啥玩意儿?我拿出来一看,是盒润喉糖,这不是我的吧?感冒的太突然我根本没时间买啊,我仔细回忆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应该是陈唯璞,他刚才把我手机塞进包里的时候偷偷放的。“啧,我,不喜欢,薄荷的味道……”我嘀咕着拆开包装吃了一颗,冰冰凉凉的味道瞬间浇灭了喉咙口的火,嗓子就没那么疼了。嘴里含着的糖越甜,我的心里却越苦,苦得所有细胞都脱了水,奄奄的,皱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我把盒子捏在手心里,一点点加大力气,我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这些肯定也是他钓仔的惯用伎俩,老子才不会上当。可明显我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我一直在动摇,陈唯璞这个人啊,我到底该怎么面对他?☆、粑粑~你为什么要欺负麻麻?所有人玩游戏的初衷都是为了排遣无聊,给自己一个发泄的地方,时间一长这堆虚拟数据就成了他们用来躲避现实的精神寄托,刷副本打战场做周常让自己忙起来没功夫胡思乱想。可渐渐的,感情这种无时无刻不在主导他们言行的无聊玩意儿开始作祟,玩家与玩家之间的感情通过各种各样又大同小异的方式汇合、交融,慢慢起了无法预见结果的化学反应,或许某天在一支来历不明的催化剂的影响下,砰的一声巨响,你抬头,看着被炸得满目狼藉的世界:恩恩怨怨,情情爱爱,劈腿出轨,包养奔/床。你不知所措,只剩一句死不悔改的感慨:游戏比现实更糟心。以上,并不适用于我这种没什么情怀的中二基佬,八卦我爱看,撕哔不含糊,但绝大数时间我选择冷眼旁观,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读着别人的游戏故事来缅怀自己的现实人生。当然那是曾经,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要借玩游戏来分散注意力以免自己跌进那个名叫“陈唯璞”的陷阱里。他是噬魔草,噬魔蚀骨,一物降一物。我没午睡,早上喝了太多水这会儿尿意频频跑了三四趟厕所,我妈又灌了我两大碗热粥,出了一身汗我整个人都精神多了。躺着唉声叹气不如上游戏喷敌对,我一个熊猫打滚起身开电脑。黄学平还是没上线,往常一到周日下午他就会带上两三个冰心满地图杀落单的敌对,这周杀九黎的下周杀江南的下下周杀巴蜀的也没个定数,杀满头就把红洗了,然后去守台子,一边守台子一边在地区和敌对口水好不热闹。这个时间点还站在非安全区的敌对各个胆战心惊眼观神石耳听技能不敢屏蔽非队友,谁也不知道那个变态死人妖云麓会从哪儿突然蹦出来把自己睡了火三天罚。虽然今天黄学平不在,敌对依然紧张得暮幽晓寂寂,而我没戏看无聊得露珠湿纱璧,我想打电话问问他又死哪儿去了,无奈说话太吃力,只好发消息给他,扣扣微信短信YY轮番轰炸,丫统统没回。我不是很懂他们直男,一个才勾搭上几天的女人,至于嘛?要说小短裙是红颜祸水,我看她长得也一般,改明儿让俞小鱼穿个小短裙绝对完爆她……好吧,直男也不是很懂我们基佬。我叹了口气上马准备去领树,正好看见原小草的小号在地区叫卖雷钻,想起还有点事要问她,我调头传送去了西陵西市找到她的大草精对准屁股踢了一脚:“醒醒,有生意做不做?”她说:“呀!芷莘jiejie~你买雷钻吗?这两天便宜了不少哦。”我问:“为什么便宜了?”她说:“我不知道啊~”我说:“问你何用?”她说:“你问何用?便宜就买呗,谁还打听为毛便宜了。”我说:“不打听我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更便宜?”她说:“降价的可能性太多了,也许是老板缺金花压低点卡,也许是老板缺天域声望开了一堆雷钻。”我说:“我那等他再压低点再开点。”她说:“啧啧,所以说你这样的注定当不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完全抓不住商机嘛!说不定老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