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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进我退,保持迷一样的和谐。如今这个平衡点因向尹舟丧命而被打破,晋珩要釜底抽薪了。 晋商一巴掌盖在晋珩脑门上,气出鼻血来。“你别太狂妄!” 何后:“你有气冲我发,别挑软柿子捏。你父皇的病因你而起,也是见到你才好些,哪里对不住你了?陛下这多病的身难扛繁冗的政务,迟早会交给你的,也说了就在今年,你急什么?” 晋珩:“被母后支配的日子——度日如年。”随即起身离开,又停下,回头道,“后宫有一个叫单丹丹的婢女,冲我八字,麻烦母后杖毙。”说完出去了。 “……”何后怨怨地瞪着晋商,什么叫她支配,明明是晋商支配,她只不过是出面而已,晋商才是背后那个老jian巨猾的头。 恋母的李治,修道的嘉靖……看起来政治才能平平,实际上腹黑得狠。晋商就是这种人,要不是天妒英才,偏要他落个孱弱的身子,不然当面刚晋珩绰绰有余。 何后:“话说回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禅位?” 晋商:“今年最后一天。” 何后:“这么个刁钻的日子,不怕珩儿说你故意拖延?” 晋商:“压一压他的戾气,做君王可不能没有耐心,他也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权斗中的亲子关系真是又爱又恨,又亲又疏。 东宫奠堂内,已撤掉假太子的棺材,换上了太子妃的。因男尊女卑,哭丧的人相比太子的少了四分之三。 盛一期刚一释放就跑来大哭,像死了闺女一样,向晋珩提了辞官。向氏没了,他一个死向党在朝中已了无意趣。 戴月自请为向尹舟守陵,恳求晋珩允她离宫。 晋珩皆答应下来,遣走哭丧的外人,落得清静。他立在破漏的棺前,审视自己的妻子。 她盘着简单而整齐的发髻,戴一只木簪,脸上涂有厚厚的粉脂,完全遮住了她额角的裂口,她身穿黑色麻衣,双手放于腹上,没有戴任何首饰,身下是饱满的米粒,散发朴实的谷香。她就像一名乡下妇人,来也尘土,去也尘土。 滑稽得惹他想笑。“这样的棺材掩得实吗?” 戴月一边抽泣一边解释:“娘娘料到自己活不过几日,早早吩咐了我,说不要晋氏安排她,她是武家的人,自当要武家的钱打点丧事。娘娘以乡下的武宅做抵押,赊我五十两,买了这口棺材和纸钱,还有下葬的开销。娘娘说不能拿晋氏一分一毫。” 晋珩隐忍地咽下一口气。 她到底在扯什么犊子。她即便不认自己是他的夫人,也贵为皇女,哪里就落魄到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 “她就那么恨我?” 戴月忙摆头:“不是的。娘娘说她害怕结实的棺材,害怕把她压得抬不起腰来的饰物,害怕几丈厚的封土……” 他想起来,她说她染过瘟疫,被活埋了。那就扯谎! 她一个穷得揭不开锅的村民,哪有钱买结实的棺材、压得她起不来的饰物、几丈厚的封土……那明明是皇室规格的丧葬。 戴月:“娘娘还说,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先帝是明明白白把江山交给晋氏的,她便不恨不抢。娘娘祝愿大周日新月异,繁荣昌盛。” “她就是!”晋珩厉声大喝,急喘粗气,恨这个女人死都不忘膈应他,而很快又意识到这样不好,放轻语气,“还有吗?” 戴月:“善待皇太孙,别教人欺负了他。” 晋珩:“就这些。” 戴月:“没有了。” 晋珩刚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听完又忍不住抓一把米撒到她脸上,咬着牙,瞪着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的遗言竟没有一句关于他。这种置之不理比骂他诅咒他更残酷,恨得他只想把她葬进自己的陵寝,教她死也囚在他的冥殿,再逃不出他的掌心。 可纵使他占有欲有多强烈,还是不忍她不得安生。 他单膝跪下烧着纸钱,自言自语道:“你要能醒过来,我再不说你村。” “今天是中元节,鬼门大开,可以在人世多逗留片刻。你若是在我旁边,请让香烛熄灭。” …… 皆无回讯。 他再禁受不住她的冷落,晕倒了过去。 - 他半梦半醒间看到了她,她穿着黑色的丧服立在东宫门外,所有的宫人都看不见她。 她回过头,向他诡异地笑了一下便跑开了。 “尹舟!”他唤着她,忙追上去。 她跑进了椒房宫,宫前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列坐了三百名和尚,默念着经文。 大殿挂满白绫,灯笼上写着刺眼的“奠”字。宫人们身穿素服,来往匆匆。 他心颤,立在殿外不敢进去。尹舟是引他预见未来吗?难道母后将有不测…… 她见他迟迟不肯跟上,向他招手,却不说话。 他定了定神,跨进殿去,穿过一道道帐帷和屏风,来到皇后的床前。 他竟看见另一个自己冷漠地站在那。 而床上躺着的,是一袭盛装的向尹舟!她脸上贴有金箔花钿,头戴十几斤重的凤冠,项戴十二支各式各样的项链,珠翠宝石压得她快踹不过气来。她还活着,却极其虚弱。 他跑过去要扶她,却根本触碰不到她。 床上的向尹舟奄奄一息道:“你的阴谋,你……你容不下我。” 那个晋珩说道:“不,我容得下你,我容得你做我一生一世的皇后,容得你死后葬入帝陵。我对不住你,让你吃了有疫病的饭食。你若含恨九泉,可以随时来找我。” ——“晋氏,向女来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若有来世,你我还做夫妻。入棺。” 太监将向尹舟抬进棺材,指粗般的铜钉死死将棺材封住。她必死无疑了,不是死于病痛,也不是死于窒息,而是死于无垠的恐惧。 他目睹这一切,魂惊魄落。是他亲手杀死了她! 这时黑衣的向尹舟转身离开大殿,走向朱雀宫门。 他紧紧拽住了她:“尹舟你去哪!” 她撇开他的手,平静道:“我叫王茵茵,家在城外武家村,稻子黄了,我要回去了。” 夜色很浓,伸手不见五指,几盏宫灯要死不生,只发出微弱的光。她出了朱雀门,渐渐的没入了夜色。 他要去追,朱雀门上的那只铜塑朱雀活了过来,变成一只门一般大的赤焰凤凰,生生拦住他的去路。 - “尹舟等等!别拦我,让我去!” 何后吓哭了,摁住晋珩胡乱抓的手。“我的儿快回来,别吓母后,会死的!” 民间有一个传说,如果梦见已故的人叫你跟他去,千万不能答应,否则就再也醒不来,而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害你,他进你的梦中,只为再看你一眼,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去。 司南将一盏茶水浇在晋珩脸上,晋珩鲤鱼打挺地醒过来,惊魂不定,汗水早已湿透他的衣裳。 何后轻拍他的脸:“珩儿?珩儿!” 晋珩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许久才缓过来。“我……没事。” - 城关外,十里农乡,稻粒青黄。桑田之央,丈宽的小丘即是太子妃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