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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寺的女人大有在世的,随便找一个来便能确认的她身份,她生怕被朝廷抓了去。 晋珩:“你不是落水身亡?” 李寡妇:“我会游泳。” 晋珩:“为什么诈死。” 李寡妇回忆其中,眼神充满恐惧,当即冒出一身冷汗。“我不诈死,就会被别人害死!她俩都是死于非命。” 晋珩横眉冷目:“是谁要你们的命。” 李寡妇发疯似地摇头,眼泪也吓出来,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虽然没疯,却也在发疯的边缘。 晋珩见她快要失控,温和地笑了笑,抚了抚她的肩膀,轻声细语问:“放心,我会保你平安无事的。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 李寡妇死死抱住一旁的桌子脚,不肯说话。 晋珩见软的不好使,便使硬的。“你若不告诉我,我只得把你交给大理寺了。” “不不不……”李寡妇忙拽住他,“我说,我说…是陛下要杀我们。娘娘千万不要透露出去,留我一条贱命活着,我不害谁,只想陪老子和娘过完残年!求求你……”说时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悲痛万分。 晋珩仿佛被抽走神志,混沌了片刻才恢复意识,不敢信:“当今圣上要杀你们灭口?为什么,说清楚。” 李寡妇哽咽道:“当时陛下还是护国大将军,他送我们仨入宫前……” 晋商送她们入宫前,交给她们一种香膏,抹在内衣上,男人闻了会神魂颠倒、恋恋不去。她们就是这样留住向皇,夜夜欢乐,以至向皇油尽灯枯。所以晋商成为皇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她们灭口。 晋珩:“你们没有怀孕?”虽然他已知晓是韩绍所为,但还不确定他们是否合伙。 李寡妇:“不知。” 晋珩凝着女人,心中发憷。说起来殷崇还是他的老师,是一个精通音律的女人,当年入府教了他半年的琴,就被晋商送进宫去。那时他才五六岁,印象中她温柔善良,亲切可人,谁料今日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见过殷元汝,他长得即不像你父亲,也不像你母亲,是你落水后的第五个月出世的,时间上非常吻合,他是你的孩子吧。你诈死,不仅是想逃避暗杀,也是怕日后藏不住。” 李寡妇捂住脸无声地痛苦,涕泪流往下巴,一塌糊涂。她道:“元汝……可是娘娘的亲弟弟呀!我不想让他参军的,他哪知里头的厉害,什么都不懂,执意要建功立业,当今圣上要是知道他是谁,还容得下他吗?呜呜呜!”又不住地捶打地面,仿佛已经大祸临头。 晋珩:“你还有那种香膏吗。” 李寡妇摇头。 晋珩有点头晕,扶了扶额:“事关重大,我会替你保密,也会保护元汝,你要是受人威胁便直说。” 李寡妇:“无人威胁。但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若是身份暴露,便不知什么时候死了。” 晋珩长长吐一口气,道:“没事了,你整理整理回去吧。” 第31章 阴谋 李寡妇连忙收拾面容,若无其事地推门出去。司南进来,伺候午睡。 晋珩毫无睡意,只合上眼静静躺着。 外边传来调皮小孩的嬉闹声,便有侍女呵斥他们:“谁家的小孩,快快牵走,这里不容喧闹。” 小孩吓跑了,一时鸦雀无声,这种寂静就像暴风雨来前一样。他一时倍感压抑,不可名状。他方才口口声声说保护殷崇和元汝,可他内心深处本能地想要杀了她们。 他是晋商的儿子,殷崇活着,是父亲的黑点,而殷元汝活着,则是在挑战晋氏的权威。他是阴谋家,不崇尚什么仁爱正义,也不忠于什么君臣之礼,天下原就是强者坐拥的。大周建立十数载,已证明晋氏的统治不比向氏差,谁要敢撼动晋氏的地位,他就对谁不客气。 所以殷崇最好是受人牵制才说出刚才那番陈词,他好以她作为证人,昭告天下晋氏得国以正。否则,他只能拿尹舟的母妃和她的弟弟下手了。 新婚燕尔,儿女情长了两月之久,是该清醒了。 晋珩作定主意,心无外扰才睡了过去。 隔日,晋珩令许应宗去偃月阁把韩绍带来。许应宗惊道:“娘娘怎知韩绍在偃月阁?” 晋珩:“太子告诉我的。”顿了一会儿,反问,“夫妇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应宗忙低了头。寥寥数语,他便感知太子妃绝非善茬,恭恭敬敬领了命,即刻去偃月阁拿人。 不出一个时辰,韩绍带到,关进一间空敞的屋子。屋子处在万芳园内偏角落,园内早已遣散了众人。晋珩候在里头多时,静不出声,像一尊掌管生死的狱司,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磕响桌面,韩绍吓了一跳,回头才看到他。 “娘娘…” 晋珩冷声:“别吧,我可担不起你叫一声娘娘。” 韩绍还想着伪装,但看太子妃不屑掩饰的敌对神态,可知太子已经把话告诉了她,便无所顾忌起来。他到这个田地已经是祸躲不过了,直白道:“娘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晋珩:“你积攒了这么多年的罪行,杀了多便宜。我要留你活着,让你目睹至亲至爱一个个死去,那才泄恨。” 韩绍哭笑不得:“我孤家寡人,能有什么至亲至爱。” 晋珩:“没有你又何必设这么大的局?” 韩绍又恨又傲:“我是阉人,是没有正常男人的宏图大志的。我谋杀向皇仅仅是因为我讨厌皇权之上的人,这种人把我变成了废人,我也要他们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晋珩:“这话说得欲盖弥彰了。我父亲死在嫔妃的床榻上,最直接的凶手是那三个女人。你为什么不把罪名推到那三个死人身上反而自己扛?” 韩绍:“是……” 晋珩未让韩绍辩驳,紧接道:“是为了隐藏更大的阴谋吗?那个姓殷的傻女人跟我说,陛下让她们用药勾引先帝,所以事成后陛下要杀她们灭口。你说你是凶手,她也说她是凶手,这让我如何判断?” 韩绍瞪大了眼睛,摇头道:“什么!她还没死?” 晋珩一边凝视韩绍的每一个神情一边说:“活得邋邋遢遢。” 韩绍暗自咬牙:“可恶,让她逃了。” 晋珩:“这话何故说给我听,是想表达你要杀她们灭口?你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韩绍:“你……” 晋珩话中设陷,引韩绍上钩:“她知道你的阴谋?” 韩绍辩道:“她知道我给向皇下遗爱。凡威胁到我的人,我都要他死!” 晋珩:“不不不,你的证词不对。她一直声称是陛下要杀她,可没提到你。向皇嫔妃少则也有五十余个,偏偏她怀孕了,太医及大理寺都发现不了遗爱,她为什么能发现。她是有过人之能,还是与你同出一伙?” 韩绍:“我哪知陛下要杀她,若知道,我也不用浪费心思。” 晋珩:“我很好奇,她明知道是你给向皇下药,昨日我问她,她却说不知。你要杀她,她却要保你?不若我让你跟她见一面,你俩对好证词再来接审?” 韩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