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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一旦咬了人,比蚊子还教人难耐。她想起小时候,女儿家不用上学,平日里都是去找邻家的姊妹玩耍,又或是去河边捣衣、去山坡放羊、去采摘野果……一到黄昏,她就快快乐乐地跑回家,等待开饭。 这样闲暇的日子一度就是十几年,眼下又是黄昏,她想回家又不知往何处去。 柳偃月见她出来,虽然衣冠楚楚,但精神俨然很颓,又嗅到了血腥味,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脚上有伤。道:“该死,没把他绑实。我这就去备马送殿下回宫,也好让太医及时医治。” 向尹舟点点头,道:“关好他,我要活的。” 柳偃月:“是。” 回到东宫时,只见晋珩不安分地坐在殿上,一旁早已经布好了晚膳。见她回来了,迎上前道:“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 向尹舟说笑:“你这要紧关头,我要是再不回来,母后又要骂我了。”熟悉的饭香扑来,让向尹舟终于有了一丁点家的感觉,她一瘸一拐地坐到席间,执起筷子准备用膳。 晋珩一见自己的零部件坏了,不禁多问:“脚怎么了?” “被狗咬了,已经传太医了,小事。”她回来路上便把满腔的愤懑消化了,这下心情舒畅,说得也风轻云淡。玉异虽不是什么文人,但从小教育她,不要把在外边惹到的坏情绪带到家里,抖干净了才得进门。便是这样,她从未受过家里的委屈,更是觉得千家万户都比不上她的小破窝。 埋头剥虾,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自打身份暴露,她就没在晋珩面前装过,放浪形骸,没个贵族的模样。 晋珩当即教人把海鲜撤掉,这一撤就只剩下一两道素菜。“怨不得谁,身上有伤,海鲜吃不得,辛辣吃不得。”蹲下抬起向尹舟的脚,“我看看。” “别……”向尹舟下意识收了收,“我吃饭呢。” 太医来到,才脱下她鞋袜,露出一块乌紫色的伤口,两排牙印嵌进rou里,整个脚腕卯了起来。 晋珩是上过战场的,这些小伤算不得什么,偏莫名觉得疼。 太医清理好伤口,擦了些药,又叮嘱了一二才离开。 晋珩变严肃了几分:“谁咬的。” 不情不愿道:“韩绍。”然后低头吃饭,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表示她没空说话。 晋珩倒是有耐性,坐在一旁喝水等她。 说来晋珩怀孕真是件好事,何后已禁止他出宫,以后她在外边逍遥晋珩可管不着了。 见她吃好了,晋珩即问:“你审他了?” 她又往嘴里夹菜。 晋珩扬了扬眉:“不必硬塞,我给你时间编故事。” 她最终还吃累了,仰靠在椅子上揉肚子。晋珩见她如此不修边幅,皱起眉头。 她慵懒道:“韩绍说,他给我父亲、你父亲都下了遗爱,我忍不住打他,被他咬了一口。” 晋珩不假思索:“为什么不杀了他。” 晋珩果然比她更来得心狠手辣。 她揉着太阳xue道:“他还有秘密,我撬不开他的嘴。我今天累了,想早点歇息。” 晋珩“哦”了一声,吩咐戴月道:“伺候太子沐浴,别让太子脚上的伤口沾了水。” 向尹舟洗浴过后便躺到床上,一旁烧着银碳。从前家里贫,被子都没有暖和的,冬夜冷了,就蜷在被子里闷过一晚上,极不好受。幸而现在不同了,敞着睡都不觉冷。她将手臂抽出被褥,侧躺着,却是睡不着。 一个时辰过了,晋珩从书房过来,动作轻悄,见她睡得不规矩,给盖好了被子,然后躺在她身旁。 向尹舟往里让了让。 晋珩:“你还没睡?” 她躺正了,望着天面呆滞道:“明日起分开睡,我俩不合适。”以前不明彼此身份,假装凑一起睡觉也没什么,而如今身份明了,就不能若无其事了。 晋珩:“这我不懂了。” “民间都说,你父亲杀了我父亲。我做不到跟你和平相处。”在没有证明晋商是无辜的之前,她不会跟晋珩示好的。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晋珩到底还算得个君子,上一世她闯了那么大的祸,晋珩都再三容忍了,这一世她还没造反,晋珩大概不会太为难她。她决定坦诚以待,若最后证明晋氏清白,她只求能全身而退。 晋珩:“这件事我会查清。” 她:“如果陛下当真杀害了我父亲呢?” 晋珩:“我代父皇向你道歉。” 她忍不住冷笑了下,吐槽道:“我听说陛下的父亲,也就是你爷爷,是开赌场的。” 晋珩点头。 她:“开赌场的心都脏,你也不干净。” 她这样说,晋珩也没有生气,而道:“大周建立的时候,已经禁赌了。” 她:“所以百姓才会安安静静任你们宰割。” 晋珩:“你什么意思。” 她:“民间流传了很多关于你爷爷的故事,说他是个极精明的人,上门催债时总会带上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从来不把话说死,恐吓完又给人安慰,使欠债的不至于绝望冲动而自杀,又留足时间让他们去思考和清醒,让他们受尽亲人唾骂,内心受尽折磨,最后他们会变得理智。人一旦理智了就会惜命,就会怂。于是凑钱还赌债,或继续在赌场当大爷,越赌越颓。你现在不就是用时间耗着我么。” 晋珩并没这样想过,但听她说的倒觉得有点意思。“所以说卓有成效了?” 她立即瞪了晋珩一眼,哪怕是她那张随和可亲的皮囊,也架不住里面灵魂的恶臭。“晋珩,我警告你,我最讨厌你这副冷嘲热讽还自以为多么了不起的姿态。” “嘘!”晋珩做了个止住的手势,抚了抚向尹舟的额头,催眠道,“睡吧,睡吧。” “你!”向尹舟打开他的手,怄气地钻到床里面。想想又觉得不对,晋珩好像也没说什么。可能出于某种自卑,才会对晋珩倍加敏感吧,又或是恨晋珩习惯了,动不动就想骂他。她不由自主地咬住了指头。 晋珩拿了几张手帕放在她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晋珩:“我怕你哭。” 她忍不住推搡晋珩:“你今晚就滚回去睡!” 晋珩双手举在头顶:“你推我?我可在是床边,这一摔下去,孩子可能就没了。” 向尹舟恨得直踢脚,忽而灵机一动,道:“我记起来了,你一直想去花冗城不是么,我明天就把那些小英俊收进来给你解闷,你就不用缠着我了。” 晋珩瞪大眼睛:“我可是你的身子,心那么大?” 向尹舟勉为其难:“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宽容。” 晋珩叹了口气:“看你这么精神,想来也不困。”话锋一转,“赶紧把今天审问韩绍的经过交代清楚。” 向尹舟脸一黑,并不乐意跟晋珩分享她的成果,说到底她对晋珩还是有一点提防的。 晋珩搓乱她的头发:“你说不说。” 她抱住头:“不说。” 晋珩:“向尹舟你别幼稚行不行。你不说,我一样可以审他。” “你出不了宫。” 晋珩:“我可以告诉母后,她一出手,必是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