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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围墙上。 围墙也就两米高,院子里头有颗石榴树,挂满了又红又大的石榴。李博看着石榴不禁吞了下口水,他抱着路边的树往上爬了几下伸着脖子往院子里瞅,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子,里面有花有草还架了葡萄藤,不过房子门窗紧闭空调也没开启估计是家里没人。 李博从树上滑下来拍了拍身上蹭的印子朝张诚招了招手:“那家现在没人,我们摘几个石榴吃。” 张诚顺着李博手指的方向往墙头一看,石榴树上硕果累累,靠近墙边的地方正好有几个大石榴,只要搭着墙往上爬一点就能够着。 张诚立马心领神会地一笑,转头往马路上看了两眼。这个地方地段比较偏,又在大中午,别说行人了就是来往的车辆都不少。 张诚弯腰系了系鞋带又搓了两下手:“趁着没人赶紧摘。” 俩人都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小时候翻树爬墙都没少干过,等上了高中以后就没空做这种招人嫌的事了,不过这两米的墙在他们眼里还真算不上是事。 可没想到这几年功夫两人身体素质比以前差远了,张诚助跑了几步朝墙上一跳,堪堪够着墙头挂在了上头,可压根就没办法伸手去够也石榴。李博看着他的样子直来气,往后退的更远了一点,朝手心里呸了两下,奋力地朝围墙跑去。 这种年头久远的围墙下头有一些青苔,李博穿的鞋又不防滑,他跑的速度极快可临到跟前脚一滑,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脑袋冲着墙就撞了过去。 这墙快小一百年了,砖头早就有些发散了,那墙挂了个人本来就摇摇欲坠,再被李博这样一撞生生的把墙给撞塌了。 李博的额头直接撞了个大口子,连人带砖头滚进了人家院子里,挂在墙上的张诚随着倒塌的墙一并摔了进去,摔的嗷嗷直叫唤。 这一片住的人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白天虽然嫌天热不出门,但是听到有异常的动静邻居们都出来了,两个人当场就被逮住了。 李博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捂住额头的手掌根部流了下来,又滑到胳膊上,脸上顿时吓的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诚也见血了,只是他头上的口子不算太大,没有像李博似的哗哗流血。 李博被拎起来还狡辩呢,说墙塌了砸着他们了。 邻居老太太这几年没少见到偷摘果子的,这两个学生想干嘛她心里和明镜似的,当即掐腰就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墙明明是往里面塌的,你们正常过路的话压根就砸不到你们。可现在这样还指不定是墙砸着你们还是你们砸了墙呢。” 李博被说的有些心虚,眼睛不由自主地转了转,另一个邻居见状冷笑了一声,手往边上一指:“我们这是有监控的。” 张诚和李博看着几米外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齐刷刷的变了脸,谁也不敢再狡辩了。 正说话的功夫,附近的派出所民警来了,看到李博和张诚都在流血呢,赶紧先把俩人送医院去,孰是孰非等回头再说。 邻居们的大妈们生怕让这俩人跑了,饭也不做了,一起跟着去了附近的医院,恨不得上厕所都守着,生怕他俩跑了。 李博倒是想跑,但是没有机会啊,他也知道现在这社会到处遍布着摄像头,就是跑也没用,说不定事情还闹的更大。 李博的伤口深,额头到眼角的位置足足缝了二十来针,以后绝对是得落疤了。张诚相比之下轻很多,大部分都是擦伤,就膝盖有一处有些深了,给缝了五针。 院子的主人接到消息也来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到俩人也没废话,直接说道:“看着你们是学生,我也不要多,一人赔我两千块钱,不够的部分我自己掏。” 说实话这个男人也算是厚道了,那墙虽然不高但是很长,在帝都人工这么贵的地方,这四千块钱还未必真的够。 张诚俩人都刚收到家里给打的这个月的生活费,看场病基本上都给填进去了,这两千块钱怎么也拿不出来了。 李博本来在钱这方面就敏感,现在被这么多人围着要钱更是臊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张诚也尴尬,不过这会让他出钱他真的没有,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问家里要,毕竟家里也不算太宽裕。 犹豫再三,张诚问道:“我们都是学生,没有太多钱,可以先写个借条慢慢还吗?” 中年男人倒是十分爽快:“可以,不过得把学生证身份证复印一下,总得让我知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回头我也有要的地方。” 张诚把随身带的学生证掏出来,看着封皮上的帝都大学四个字,羞愧的脸都红了。 “还是高材生呢!”中年男人掏出手机给拍个照片,在民警的见证下签了调解协议。 李博额头上顶着纱布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唉声叹气的,要知道遇到这种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宿舍里呆着呢,总比现在又受伤又赔钱要好。 张诚也闷闷不乐的盯着自己胳膊上的擦伤,看着上面的血痕他忽然想起前两天林清音和他说的话。 “李博,那天林清音和我说了句话。”张诚纠结地皱起了眉头:“她和我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不要爬墙,当时我还觉得奇奇怪怪的,也没多想,可是……” 李博闻言赶紧使劲回想林清音那时和自己说的话,他说自己有血光之灾,还说自己母亲面临失业…… 李博脸色一变赶紧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按理说这个时间李博的mama是在工厂上班没办法接电话的,可今天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 “小博啊,有什么事吗?”话筒里传来李母有些疲惫的声音:“是又要买什么书吗?” 李博心虚地没敢接这话,直接问道:“妈,你怎么没上班?” 对面停顿了一下,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上班的那个厂子倒闭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在外面找工作呢,肯定能找到。” 电话那边再说什么李博已经听不清了额,直到通话被挂断了才回过神来。父亲已经失去劳动能力了,赔款的钱治病都用了也没剩下什么。这大半年家里都靠母亲上班支撑,可现在连唯一赚钱的人都失业了,李博真的慌了。 面子都是建立在能吃的上饭的基础上的,现在连饭费都没了还欠了债要屁面子啊,还是得想办法自己赚钱还债才行。 “要不去找找那个林清音吧。”张诚提议道:“她是不是会算这些玩意?让她帮我算算我们还有没有别的灾祸。” 李博郁闷地叹了口气:“她算卦比砸墙还贵呢,你得先把算卦的钱攒出来再说。” 张诚有些发愁地挠了挠头:“攒是攒不出来的,要不咱出去打工吧。”张诚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个月的生活费一千五,赔墙的钱两